“難得啊!”晟陽做出一副誇張的驚喜狀,玩笑道,“這可是天才的思路,順着想絕對沒問題,争取下次就完事,省的成天半夜被薅起來上班,怪糟心的。”
伯奇向來自由過度,這種讨論的事兒除了先前入夢的必須來叙述情況,其他人誰不想管就不管,事後看看讨論出來的信息,該幹活的時候别添亂就行,更别提仇秋這種不上前線的技術人員,雖然嘴上說着讓他一塊聽聽想想,但都沒覺他真的會插話。
仇秋可能是格外喜歡蜂蜜吐司,意外地插了句話,還意外地開了個小玩笑:“真光按着這一條想,半夜上不上班的不好說,但是以後可能都不用再做别的夢了。”
晟陽笑笑,說:“反正我們也猜不到别的,想呗,一輩子都做同一個夢怎麼了,還不用每回都費勁巴拉猜那些莫名其妙的規則了呢,也挺好。”
“想不到啊,晟姐姐。”時月伊歎口氣,聳聳肩,“目前能想到的就隻有臣遠山和黑貓,先殺臣遠山肯定不行,按夏曉青說的先殺黑貓估計也不行,條件什麼的也猜不到,總不能是讓他們互相殘殺吧?他倆關系好的也不像是能被挑撥離間的樣子啊。同時殺嗎?我倒是願意試試。”
“不行!”第二個“試”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安塵否決了,他皺着眉,表情嚴肅得好像下一秒時月伊就要進去殺人殺貓再把自己弄死,“太危險了。”
“我就那麼一說。”時月伊撇撇嘴,“塵哥你自己才是那個真的為民舍身試圖用命換情報的。”
安塵:“我那是不知道……”
“行了。”季常明打斷,“猜不出來就繼續下一個,死亡條件。”
晟陽:“基本可以确定不是自殺類吧?”
“我覺得是要我們先動手。”夏曉青說,“不論成敗,但必須要我們先動手,而且很可能要等到第一擊結束。”
“對誰?”季常明問,“臣遠山?還是他和黑貓都可以?”
“不确定。”夏曉青搖搖頭,“安塵哥是對臣遠山,我雖然主觀上也是對臣遠山動手,但如果不阻攔,刀一定是紮在黑貓身上的。”
“殺人反倒是死亡條件?”晟陽瞥了眼安塵,“有其他沒達成的條件,還是概率?殺死黑貓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情況?”
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話巫雨誠隻在心裡想想,沒說出來。
讨論并沒有持續太久,就像先前所說的,不确定的信息過多反而是不利條件。天蒙蒙亮時,晟陽手動收起了屏幕。将衆人趕回去睡覺前,簡單做了個“會議總結”。
身為一隻資深損鳥,她深知這群小損鳥一定不會聽她的話,故意說得過于絕對:“不能殺臣遠山,不能殺黑貓,不要先出手攻擊任何人。”
“以及盡量和對方保持距離。安塵歇歇吧,下次雨誠和我去,盡量耗時間,多看多想少動手,非要動手也盡量拖到快被踢出來的時候再動。”說完,她“友好”地沖巫雨誠笑笑,“剛才說的那三條,如有違反,一次加兩周班。”
巫雨誠被她笑得打了個寒戰,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季常明說:“我和雨誠去吧。”
晟陽小聲:“你那小薄刀片小細線的隔那麼遠給大貓修毛呢。”
但季常明聽得見:“你那小破針連毛都修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