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書感受到小白一直在自己身體周圍打轉,他在思考,思考許白安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清書知道許白安對于顔值是有一定的标準。
以他和許白安認識十多年的經驗來說,許白安就是一個非常世俗的人。
貪吃,貪玩,貪色。
那麼……
林清書翻了個身,采訪視頻自動從頭播放。
如果他覺得自己是院草的話,是不是說明,許白安他是喜歡自己的臉的?
林清書有些不敢再看視頻了,他分了個眼神,就見小白正卧在自己身邊,認真地觀察自己的表情。
“小白。”林清書還是沒有忍住,他将小狗提溜起來,問它:“你說,許白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白安眨巴眨巴眼睛,和林清書四目相對。
還能有什麼意思?字面意思。
林清書歎了口氣,他沒有真的要一隻狗來回答他。
“小白。”林清書又叫他,揉了揉小白軟彈的耳朵,卻沒有說話。
許白安今天非常有耐心,畢竟剛剛給自己的死對頭來了一記絕殺,他現在心态無限包容。
林清書把狗放下來,翻了個身,坐起來端詳了一會兒手機,然後又砰的一聲倒下去,砸在柔軟的枕頭上。
林清書開始回想,還真讓他想到幾次許白安盯着自己看時刻。
許白安歪着腦袋,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人越來越紅。
林清書突然坐起來,問:“小白,你想再出去走走嗎?”
許白安搖搖尾巴。
半個小時前兩人才剛剛回來,林清書居然被自己氣得要下樓散心嗎?
許白安想了想,前爪搭在林清書腿上示意。
走吧,陪你這個破防小夥再散散步。
第二天早上,許白安打着哈欠進了教室。
昨天晚上林清書散步的積極性比鄰居家比格犬還要高,在小區樓下逛了五圈,直到鄰居家的比格犬都撒玩瘋回家了,林清書還抱着自己又走了一圈。
是的,抱着狗遛狗。
許白安垂着眼睛,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卻發現教室裡沒有林清書。
這個點……
許白安低頭看了眼手表,就感覺到旁邊有人落坐。
教室裡的位置還有很多,非坐自己旁邊幹嘛?
許白安有些無語,他偏頭,看見林清書也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
活該。
“坐過來幹嘛?”許白安開麥,語氣算不上太好。
林清書自然地攤開課本,本準備不搭理,卻沒忍住又看了許白安一眼。
許白安今天看上去狀态不是很好,有些疲憊。
林清書嘴上卻說:“這位置寫了你的名字?”
這倒沒有。
許白安很困,他懶得和林清書争辯,打算趁着還沒上課小眯一會,手機亮了。
[楊玉:鍊接轉發。]
[楊玉:部長!這是你本人嗎?!]
許白安點開鍊接一看,自己昨天接受采訪的視頻點贊量破了百萬。
他又認真看了看視頻,确認沒有任何瘦臉大眼特效,也沒有被P成“媽不認”。
[許白安:不出意外的話,是我。]
[楊玉:毀了毀了,全都毀了,原來你是這個意思,部長,我馬上給你重新安排位置。]
哪個意思?
許白安有些莫名。
不過楊玉經常說些自己理解不了的話,許白安也沒有在意。
換屆大會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他覺得楊玉說的是工作問題,他也懶得一個個盯。
[許白安:噢。]
一個單字回複,以不變應萬變。
楊玉明白了,她轉頭對着大一小萌新說:“快!把我們許部長的位置和林清書的安排在一起。”
“啊?”小萌新撓頭:“可是他們不是……?”
楊玉指着手機裡的采訪視頻:“你懂什麼,這才是頂級拉踩,屬于兩個男人之間的皮囊之争,這波是捧殺!”
小萌新明白了,他豎起大拇指,直誇楊玉理解到位:“我懂了!先把林學長捧到高處,然後當天直接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真的院草,那必定是我們許部長啊!這招太牛了!”
被誇贊的許白安正極力在高數課上支撐自己的眼皮。
“困了?”林清書想了想,輕聲說:“這一部分知識點确實很枯燥,你……”
“閉嘴。”許白安冷着聲音。
害自己精力不足的人居然還貼臉嘲諷,原來坐在我身邊是這個意思。
許白安說:“專注自身,少管我。”
林清書噢了一聲,覺得許白安還怪貼心的,提醒自己上課要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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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屆大會當天,許白安等到林清書出門後變回人形,回到自己的家裡拿了套衣服。
他這幾周白天和林清書作對,晚上睡林清書被窩,有段時間沒回自己家,打開門還覺得灰大。
許白安提着袋子進了學校,校園裡三三兩兩都是穿着西裝的學生。
楊玉老遠就看見許白安,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飛過來,神神秘秘地說:“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許白安點點頭:“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這種院級的活動,為了顯得正式都需要穿着西裝。
這次活動結束後,他就脫離了青志部,以後再也不用管那些繁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