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剛還好奇的腦袋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她裝作打哈欠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錯覺吧,哈哈。
就在旁邊抱着手臂看許白安找聊天記錄的林清書也突然站直。
許白安本人手機都有點拿不穩,比起寶貝兩個字,最前面四個字才讓他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什麼東西啊?
許白安顫抖地點進這條聊天記錄。
時間顯示這條消息是發送在十年前。
圍觀的衆人全部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暫時不用被滅口了。
楊玉算了下,十年前,許白安應該也就九歲多吧,小學三四年級的樣子。
楊玉有些好奇:“你和林清書原來那麼早就認識了嗎?”
許白安牛頭不對馬嘴:“林清書,你比我小78天。”
林清書點頭。
“肯定是你哄騙我叫你哥哥。”許白安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樣說就能保住自己的顔面,隻要林清書不反駁。
許白安在心裡祈禱,隻要林清書不反駁,他願意……
還沒等許白安向上天開出條件,林清書就短促的嗯了一聲。
真沒反駁?
許白安松了口氣。
他其實對這段過往依稀有點印象。
當時林清書比自己高了半個頭,于是他單方面叫了人家半學期哥哥,直到不久後兩人徹底決裂。
至于那個寶貝……
十年前的圖片沒被他清空,一個圓潤的雞蛋就在下方。
正是當初被自己當成魔法蛋的東西。
許白安再看一眼聊天記錄就要暈厥,他感到臉上紅紅,身體熱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上用來懲罰的酒就喝了兩杯。
在一旁吃瓜的學弟眨眨眼,問道:“不過十年前的聊天記錄你都留着啊。”
許白安也沒想到,他已經在羞恥和酒精的作用下大腦宕機,身體跟着感覺走,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去趟廁所。”
許白安在廁所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最後甩着手的水,潇灑的從廁所走出來。
沒關系,不就是被大家看見自己叫林清書哥哥了嗎。
沒關系……
“靠。”許白安被拐角處的身影吓了一跳,看清是林清書後,所有的怒氣都爆發出來,恨恨地罵道:“騙子!”
林清書順從地走在他旁邊,問:“我騙你什麼了?”
許白安酒精上頭:“你騙我的多了!我讓你幫忙孵蛋,你第二天就和我說雞蛋被炒了吃,我還叫了你半學期哥,你都不說你比我小!”
“那我當然會恨你。”許白安撇了撇嘴:“知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林清書虛心求教:“是什麼?”
許白安說:“是大小!我比你大!”
林清書沒忍住,笑聲落在許白安耳朵裡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許白安忍無可忍,擡腿,瞄準了林清書今天出門精心挑選的白鞋。
然而林清書的反應速度比想象中的快。
許白安的落點一偏,被酒精麻痹的神經運轉停滞,瀝青的水泥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如果能一跤摔死,那就不用回去面對尴尬的場景。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許白安感受到熾熱的肌膚和自己相貼。
他剛剛洗過的手有些發涼,此刻正放在勁瘦有力的腰上。
許白安現在的大腦處理不了多線程運轉,他先是捏了捏手下的肌膚,然後才擡頭,看見了林清書的臉。
接着,所剩不多的腦細胞尖叫地告訴他,你在林清書懷裡!
姿勢實在是有點近,許白安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大腿的溫度,暖暖的,并不讨厭。
林清書更懵,他懷裡攬着許白安,還能感受到許白安在自己腰間作亂的手。
因為剛剛喝了酒的緣故,許白安的眼尾有些發紅,白皙的皮膚在路燈下被熏熱,整個人毛茸茸暖洋洋。
好香。
林清書覺得自己在說許白安身上的酒氣。
他看着許白安,突然問道:“你,很喜歡剛剛那個舞蹈嗎?”
許白安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林清書說的是他刷到的那個埃及舞。
喝了酒,許白安尤其誠實,他說:“對啊,我喜歡身材好的。”
想了想,許白安又補充道:“長得好看的我也喜歡。”
“隻要長得好看就都行?”林清書又确認了一遍。
許白安認真地點頭:“人之初,性本色。”
林清書低着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有剛才那麼高興。
他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膚淺。”
許白安歪着腦袋看他,身上還有些酒香。
林清書又說:“走吧,送你回家。”
直到許白安站在自家雅明苑小區門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等下林清書回家看不見狗怎麼辦。
許白安被酒精沖昏的頭腦徹底清醒,他趕緊攔住還想送他上樓的林清書,也不在意為什麼林清書會知道自己的地址,隻說:“送到這裡就好了。”
林清書“哦”了一聲,也沒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