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劍在比賽結束後其實就覺得自己不是很舒服,他以為隻是說太久話導緻的,但等回到保姆車上,他就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和他坐一起的隊員覺得天使劍狀态不太好,就碰了碰他胳膊問他怎麼了,然後就被那略高的體溫驚到了。
天使劍不想大家擔心,想說自己沒事,回基地休息一下就好,奈何身上實在沒力氣,再加上嗓子不舒服,聲音又小又弱的。
其他人很自然地忽略掉他本人的想法,帶着他趕往了醫院。
到了醫院,天使劍的溫度又高了幾分。挂号,檢查,抽血,輸液,整個流程幾乎都是隊員半抱半攙扶着他下來的。
天使劍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感到手背痛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正在打吊瓶。
莫名的,他感到一陣失落。沒有來由,不知原因。
他試圖觀察周圍,在混亂嘈雜的世界裡找尋自己熟悉的人。
但入目隻有走來走去的人,耳邊是不知何人的聲音。
仿佛被抛棄,仿佛隻留下他一個人。
天使劍本是堅毅的人,但或許是意識的昏沉,或許是為了拿到第一而承擔了太多的壓力,此刻的他就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帶着幾分脆弱與迷茫。
老A留在病床前,正在調輸液速度的他看到天使劍有些不安,便走到天使劍能看到的地方,說:“隊長,别擔心。教練去辦理住院了,經理在聯系你父母。其他人有幫忙取藥的,也有去等着拿檢查報告的。我們都在,安心睡吧。”
看到熟悉的人,天使劍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混亂的思緒有了一絲方向。
天使劍看着老A,近乎呢喃地說:“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老A笑了笑,在天使劍不明所以的眼神裡,他飛速拿手機拍了天使劍的照片,并動作迅速地備份了好幾張。做完這些,他伸手直接揉了揉自家隊長的腦袋:“未成年的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生病了就老老實實休息。不要覺得自己是隊長,就覺得自己真的無所不能了。”
天使劍意識其實已經迷糊了,老A的話他沒聽全,就漸漸睡着了。
老A看着天使劍眼皮眨啊眨,就明白自家隊長是困了。他手指不自覺地點亮手機屏幕,然後又不自覺地點開錄像。
天使劍這幅要困不困的迷糊樣子就被老A順利地錄了下來。
這時有隊員回來,他瞧見老A拿着手機對着天使劍不知道做什麼的樣子,立馬譴責他的行為:“老A,你不要在隊長生病的時候欺負他啊。”
這人的大嗓門讓老A立馬朝着他“噓”了一聲:“隊長睡着了,小聲點。”
聽到天使劍睡着了,他捂住自己的嘴,然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湊過去,小聲問老A:“你剛剛幹嘛呢?”
老A立馬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道:“你看隊長睡着多乖啊,這不得拍點照片錄點視頻紀念一下。”
隊員低着頭看天使劍,盯了好幾秒,邊點頭邊拿自己的手機:“真是明智的行為。”
對此,已經睡着的天使劍一無所知。而等他病好,面對着基地裡面已經已經人手一份的照片和視頻時,他隻能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天使劍病得不是很嚴重,隻是嗓子發炎引起的高燒。
等晚上輸完液,他的燒就退得差不多了。
天使劍的父母在接到經理電話的時候就趕了過來,朝戰隊的衆人道了聲謝。戰隊的人覺得留在這裡也是礙事,說明天使劍的情況後就回基地了。
天使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削蘋果的媽媽難得地呆愣了幾秒。
“媽,你怎麼過來了?”嗓子還不舒服着,再加上剛退燒,天使劍的聲音沙啞中帶着幾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