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除了桌上的終端,和屋裡站着的四位仿生人,這兒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賽博。
可惡的資本主義!
路問夏想了一下自己空空的口袋,真的很想從這兒也順走點值錢的物件。
轉了一圈後,路問夏還是回到了終端前。
先把密碼破解了,看看這總裁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
路問夏坐在價值不菲的沉香木扶手椅上,感受了一下富人氣息,開始破解。
路問夏全神貫注地破解着密碼,維拉警惕地守在距離她一臂的距離。
破解一個密碼對于路問夏來說,并不是什麼難題。
沒五分鐘,路問夏就取得了進展。
但立刻,路問夏就意識到了問題。
如果說這是能夠幫助仿生人重獲自由的關鍵所在,為什麼防護措施比大門還要低?
難道......
是埋伏!
就在此刻,燈熄滅了,桌上終端的電源也同時被切斷。
喬伊斯以為是仿生人又不小心開啟了信号屏蔽。
“可以開燈嗎?”
可仿生人并沒回應,整個房間黑暗而寂靜。
“小心那些仿生人!”路問夏大喊。
她們是被仿生人一步步引導,看似困難地進到了這間總裁辦公室的。
黑暗中,維拉一個跨步走到了路問夏的身側,将她護在身後。
砰——
緊接着就是一聲槍響,打破了平靜。
維拉的槍法很精準,擊中了仿生人的脖子,那裡是它們最脆弱的中樞。
本想對她們下手的仿生人立刻癱軟在地。
路問夏立刻反應過來,卻發現另一個仿生人已經近在咫尺。
糟糕!
“攻擊脖子!”
維拉一邊朝路問夏喊着,一邊和另一個仿生人近身肉搏。
路問夏沒有猶豫地将納米線揮舞出去。
一擊即中!
仿生人的脖子被鋒利無比的納米線直接切斷。
感謝出發前的高強度特訓,路問夏現在對納米線的掌控力提升了很多。
與此同時,喬伊斯正在躲避左右夾擊他的兩位仿生人的攻擊。
“你怎麼了?”
甚至,在靈活的上下左右的閃躲中,喬伊斯還在試圖和仿生人講道理。
“我們真的不會攻擊你們的!你要相信我。”喬伊斯看着左邊的仿生人說道。
“如果有什麼誤會或者隐情,你都可以說出來的!”喬伊斯轉頭,又和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勸說。
可這仿生人對喬伊斯的任何話都充耳不聞,左右開弓,一個勁地朝喬伊斯下死手。
路問夏知道喬伊斯聖父,但她沒想到他能在這種生死危機下,還如此淡定地勸說仿生人。
她搖搖頭,開始尋找仿生人的信号,尋找遠程癱瘓他們的方法。
可當路問夏看到同時出現的六個代表仿生人的紅點的時,無比确定這就是一場埋伏。
路問夏趕緊提醒維拉:“該死的!有兩個仿生人躲在櫃子裡了!”
可話音未落,從櫃子裡悄悄出來偷襲的仿生人就繞到了維拉的身後,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拳。
那拳頭打在了後背,力道十足。
防護服裡的維拉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嘴角流下血來。
另一位仿生人配合默契,緊接着就要從正面,再補上一拳。
維拉反應敏捷,在拳頭還有幾厘米的時候一個閃身,就地翻滾逃開了追捕。
維拉餘光看了一眼正在快速敲打編寫着什麼的路問夏,頂着壓力,将仿生人往另一側的角落引誘。
在昏暗環境中,維拉在剛剛受傷的情況下,一個人對上四個仿生人,饒是身手不俗,也很艱難。
另一邊,喬伊斯還在左右閃躲着,始終沒放棄用愛感化仿生人的架勢。
“你們不是想出去嗎?我們可以幫你們啊!”
面對同時進攻的六名仿生人,路問夏的計劃是一次性進行病毒入侵。
“維拉,拜托,幫我拖住她們!”
這對路問夏來說是之前沒有嘗試的進攻手段,編寫和入侵的過程走了些彎路。
删删打打間,維拉的反應速度正在一點點下降。
路問夏撇了一眼戰場,不斷給自己積極的心理暗示。
她要快數,也要準确。
更要,一擊斃命,不留後患!
回車鍵之後,病毒就同時在仿生人的控制程序中上傳。
“再堅持一分鐘!”路問夏焦急地等待着進度條。
99%、100%!
進度條終于到底。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幾乎同時,燈亮了。
房間裡的六名仿生人,以扭曲的姿勢癱倒在地,同時冒起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