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問夏莫名有點兒緊張,懸着心髒,死死地盯着那道大門。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咔哒——
突然,一道清脆而悅耳的聲音傳來。
門開了!
從打開的一條細縫,路問夏得以窺見房間的内部。
“這似乎就是朗曼的辦公室了。”路問夏在頻道裡和夏侯雪确認。
夏侯雪點點頭,紅唇輕啟:“運氣不錯,看來這個永冬确實沒睡嗎問題。”
是啊,永冬的本事實在是深藏不露。
路問夏心裡對這個神秘的委托人,産生了更多探究的心思。
雖然永冬現在看起來并非敵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對自己是完全安全的。
路問夏再次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監控畫面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與此同時,她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地将辦公室内任何可能對她們産生威脅的設備都關閉了。
但路問夏還是莫名有些惴惴不安,一遍遍地用不同的方法做着驗證。
偏偏這件清潔工工服非常不透氣,路問夏的額頭,很快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夏侯雪一雙大長腿就這麼倚靠着牆壁,一邊四處觀察,一邊好笑地看着路問夏。
“你今天怎麼這麼緊張?”
“我們要是被抓了,維拉怎麼辦?機會難得,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路問夏回答得很直白,直白到,夏侯雪沒來由地撇撇嘴。
“好像,我和你認識比較久。”
說完,夏侯雪自己都覺得奇怪,失笑搖頭。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路問夏有一瞬間非常恍惚。·
路問夏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離開原來的世界,來到這個殘酷又危險的賽博星際時空。
好像,她和夏侯雪,是許久沒見的高中老同學,在悠閑地聊天,夏侯雪嗔怪她為什麼好久沒聯系自己。
路問夏深呼吸,把不合時宜的内容趕出腦袋。
夏侯雪見路問夏一直沒說話,奇怪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就是朗曼的終端有個感應器,我剛給關閉了。”
路問夏悄悄又确認了最後一遍,才舒了口氣。
“雖然隻有一個小時,但應該夠我們在辦公室裡躲好了。”
路問夏和夏侯雪的計劃是裡應外合。
路問夏和一個保镖潛入在朗曼的辦公室裡,夏侯雪和另一位保镖在出口處攔截,随時準備好把朗曼擄走。
接應她們的車在巨石的地下停車場的角落随時準備着。
“那我和他先進去了。”路問夏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地朝夏侯雪點了下頭
“好,你一定要小心。”
夏侯雪說完,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你的芯片能給我嗎?我看看能不能藏在隔壁房間。”
“好。”路問夏将那不起眼的芯片複制品放到了夏侯雪的手掌心。
可當夏侯雪用芯片試圖刷開隔壁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怎麼感應,門都沒有反應。
“啧,奇怪。”
夏侯雪又試了好幾次,門還是紋絲不動。
“怎麼了?”
路問夏已經在朗曼的辦公室裡摸索一會兒了。
此刻,她正隔着門和夏侯雪在通訊頻道内交流。
“芯片好像失效了。”
路問夏的眉頭緊鎖。
既然剛才能打開,就說明芯片本身沒問題。唯一的問題,可能是那芯片能夠使用的次數。
她打開通訊軟件,快速給永冬發消息。
「芯片是一次性的?」
「對。」
該死的,被這個永冬擺了一道!
「你诓我?」
「你也沒問我具體能用幾次啊。」
永冬的回答倒是理直氣壯。
就知道,這個永冬不能百分百相信!
路問夏嘴角抽了下,決心下次一定要再多坑他一點錢。
“芯片是一次性的,你們在地下車庫直接等我們也行。”
路問夏主打一個随機應變。
“沒事,我們找到保潔間了,不需要刷卡。”
夏侯雪那頭也挺靈活,快速找到了第二套方案。
“那就好,有變動我們随時聯系。”
朗曼辦公室的牆上挂着的時鐘,恰好走到了四點半。
這正是路問夏最困的時候。
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眼前辦公室裡的東西都快有些重影了。
為了避免在關鍵時刻翻船,路問夏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痛讓人瞬間清醒。
路問夏算是知道什麼叫頭懸梁錐刺股。
朗曼辦公桌上終端的感應器已經被路問夏遠程關閉了。
現在,她得按照原計劃,趁着朗曼還沒來上班,在他的終端裡找找。
或許,能發現什麼朗曼的把柄也說不準。
路問夏輕車熟路又條理清晰地黑入了朗曼的終端設備。
她下意識進行着數據複制傳送,将終端裡的文件一鍵開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