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直勾勾地看着白濯,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覺得這個Omega應該是被信息素咬瘋了。
白濯似笑非笑地眯着桃花眼,狹長的目光似乎要将陸嶼穿透,這畫面沖擊力太強,陸嶼呼吸一滞,下意識地伸出手,迎接他的Omega。
觸手未及之時,旁邊的爬蟲危機感強烈警報——這個競争力十足的Alpha要搶奪那個可口的Omega!一時間所有的爬蟲叫嚣着轟然從頭頂裂出十字型的“花”,每朵花瓣和花心都顫抖着刺出鋒利的牙,帶着濃厚的腐臭味,尖叫着沖向他二人。
白濯在爬蟲暴走的時候猛地向後一蹬,他在滿天的蟲群和狂沙中向前伸手,精準地抓住陸嶼的手指,又在陸嶼與他一同加速的時候,加緊的手掌的貼合。下一秒,陸嶼用力,把白濯拉向他的懷裡,爬蟲鋪天蓋地地疊堆在白濯原來站立的地方,将他腳踩過的地方瞬間鋪成一座人高的蟲山。
白濯撞在陸嶼的懷裡,他的胸膛像一塊包裹着防護墊的鐵壁,不軟,卻裹着厚重的安全感。
陸嶼環抱着他的腰,幾乎沒用一整個手臂的長度,就将他箍在自己的懷裡。他慌忙捧起他的臉,卻看到白濯的眼眸中情緒漸濃,
白濯低聲一笑,因這刺激眸中水光潋滟,挑眉看向他時眼光流轉,更添一份攝人心魄的昳麗。
聽到他的話,陸嶼的眼中卻隻露出一絲為難:Omega好記仇……
可是他抽空帶着白濯躲避兇暴的爬蟲,實在發現騰不出空檔。
“要不然……下一次?”
“不。”來回躲閃的同時,白濯長羽一樣的睫毛懸墜着朦胧的霧氣,他斷然拒絕了陸嶼,在陸嶼那不明又忐忑的目光中,他的視線撞進陸嶼的眼底,那坦蕩的眼神從他的唇掃過他的喉嚨,又描摹過他的鎖骨,順勢往下。
陸嶼覺得自己每一處被他看過的地方,像是被子 | 彈灼燒過一樣。
他緊抿着薄唇,把它壓得沒有一點血色,正當陸嶼被這份視線折磨得渾身緊繃,想低頭想向這個Omega求饒,就見Omega一手攀着他的鎖骨,盯着他的眼睛,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胸上。
“嘶——”利齒穿破皮膚,但是奇怪……分明是Omega,分明沒有犬牙,可被他咬的那一處,不知道是因為踢爆爬蟲時太過激動,還是因為戰鬥讓腎上腺素飙升,心髒瘋狂地撞擊着齒痕,幾乎震蕩地快要沖破他的胸膛。
“你心跳太快了。”白濯松開他的胸肌,那一抹血色沾染到他的唇上,赤色的紅刺的陸嶼視線發燙。
白濯笑容更勝,伸出拇指将那抹屬于他的顔色從自己的唇上擦掉,又當着他的面,抹在了那深圓的牙印上。
陸嶼見他一副餍足的模樣,适時把他的要求提了出來,“那,你能讓我走了嗎?”
“那要看你會不會活着回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