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親吻實在突然,白濯想抵抗他扶在自己腦袋上和腰上的力氣,卻在陸嶼嘴唇上濕熱逐漸加重後,他撐在陸嶼身上的力道不知不覺間,慢慢放松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陸嶼在他身上的力氣也同樣逐漸變小,幾乎從一開始強迫的力道,變成了一種撫慰。分明已經是兩個上過c的人,現在卻連親吻都生澀不堪。
陸嶼不要臉地按摩着白濯的後頸,那隐藏着腺體的地方,在被藥劑喚醒之後,現如今和心髒一樣,顫抖得讓白濯有些全身發麻。
像過了一道擊打在全身,避無可避的電流,白濯忍受着全身的戰|栗,突然想到了炮哥的話。
他不該喜歡陸嶼,本來就是狂歡之後兩個本該分道揚镳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狂歡得更盡興一點吧。
白濯紅潤濕濡的唇緩緩開合,白濯放縱着自己,張開了唇。
就像海水裡藏匿着珍珠的蚌殼,第一次打開蚌殼,等待着人去探尋他最柔軟的地方。
隻需要本能地舔過去......
“您二位現在方便嗎?”
身後一聲輕快的聲音突然打斷他們,白濯猛地從溺死人的海水裡将自己拉回來,一回頭,就見托蘭扶着眼睛,“禮貌”地和他們打招呼。
陸嶼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唇上的觸感戛然而止!
他隻知道白濯不喜歡被親,那他就碰碰他,白濯給他一點他都願意,隻是,剛剛發生了什麼,白濯要做什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你看他們現在方便嗎!!!
陸嶼整個狗都要燥起來了!卻被白濯按住,整理了一下衣服,“吻技很差。”
白濯抽出空評價。
等等?
陸嶼對托蘭快要爆|炸的大腦空出片刻回味他的評價。
這不是親吻!
他也是學過的好嗎!
隻是沒人注意他快要燒炸了,白濯坦然看向托蘭,先開口:“托蘭醫生,你怎麼在這?”
“哦,我來找藥。您知道的,污染區總是會有很多人想很多奇怪的辦法。”托蘭滿臉熱情,熱情得過頭了。
陸嶼:“我們這沒有藥。”
他繼續恪盡職守地扮演本地人。
白濯幾不可查地擰了一下眉毛,“我這裡沒有藥。”
托蘭的眼睛落在白濯的胸前,被陸嶼下意識地伸出手擋住了。
“哦,不,我想要那個藍色藥劑。”托蘭擡起眼看向他。
白濯抱起胳膊,那意思顯而易見:“如果你想要,可以自己去赢。”
托蘭搖頭,一股較真的模樣:“我可打不過,可惜了,黑市隻講究武力值,我怎麼用藥、文獻、實驗數據跟他們換,他們就是不答應。”
說完,托蘭還覺得頗為可惜,歎了口氣。
能在7區勝任醫生,應該醫術不錯,白濯擡起眼問他:“你要這個幹什麼?”
“研究,還沒研究明白。”
陸嶼:“那我為什麼要給你?”
托蘭扶了扶眼鏡,天真地詢問:“畢竟,您二位也想給醫學事業做一點貢獻吧。”
白濯和陸嶼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不想。”
托蘭似乎早已知道自己不能空手套白狼,他想了想,然後說:“好吧。”
白濯沒想到他會這麼放過他們,白濯眯了眯眼,卻聽托蘭又把視線落到他的身上:“白濯上将,我記得您是一個Omega吧,而這位,應該是個Alpha。”
陸嶼身子一骨碌坐直了,他看向白濯:“他認出我們了!”
白濯深深吐出一口氣,對托蘭道:“用這個可威脅不了我給你藥劑。”
“不不不。”托蘭搖頭,卻複又擡起,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兩:“如果你們能給我藥劑那是再好不過,這是兩回事。”
也就是說,即便給了他藥,托蘭還會說接下來的話。
于是白濯就這樣看着他,之間托蘭道:“隻是,Omega和Alpha應該不能通過這裡吧。”
白濯心上一緊,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個Alpha。”
托蘭:“是啊,但是除了藥劑,我給他們的東西還是能讓他們放我過來的,隻是您二位這身打扮......恕我沒有聞到任何抑制劑的味道。”
說完,那鏡片後的黑色瞳孔定定地看向白濯:“您,釋放不了信息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