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澤度過了一個十分美妙的夜晚,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伸手往旁邊一撈,摸了個空。
不會又上班去了吧。
正在他感到挫敗時,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聲響。
譚際為今天的心情也很好,甚至有心情慢慢地打理自己,唯一讓他苦惱的是昨天接吻次數太多,導緻下颌有些酸,唇瓣也帶着紅腫。
譚際為靠近鏡子查看,太明顯了,這樣的程度,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吧。
想到昨晚的親密,譚際為有些失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他瞬間驚醒,他從鏡子裡往外看,餘光瞥到他此時的神情,悚然一驚,那樣的表情……
曲澤從後面環住他,在他肩頭蹭了蹭,“怎麼這麼久。”他本來還想再來一次呢。
譚際為:“我待了很久嗎?”聲音有些滞澀。
曲澤沒有發覺他的異樣,随口應了一句:“還好。”
他直起身子,雙手仍環在譚際為腰間,看着鏡子裡兩人依偎的身影,調笑:“誰家小情侶啊,怎麼這麼般配呢。”
譚際為被他逗笑,明知道他是在故意逗他,心尖卻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麻酥酥的,忍不住與身後的人靠得更緊了些。
曲澤一努嘴,在譚際為的頸側印下一串濕熱的吻,還用牙齒研磨他頸間的軟肉。譚際為身子一顫,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被曲澤抱得更緊。
“怎麼啦,咱們也算老夫老妻了,現在還害羞呀?”曲澤調侃道,眼裡全是笑。
譚際為又羞又氣,想要掙脫曲澤的懷抱,可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曲澤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地圈着他。
“阿澤,快别鬧了,一會兒上班要遲到了。”譚際為無奈地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哀求。
“别亂動。”曲澤瞄了一眼洗手台,“我還挺想在這試試的。”說着,還含了下譚際為的耳垂。
譚際為被他話裡的意思燙得一哆嗦,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嘴巴張合幾次,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曲澤一句話把人驚吓到失語,這才松開了環繞在他腰間的手:“開玩笑的,除非你要求,這事兒我肯定得依你啊。”
譚際為愈發羞惱,瞪他一眼:“想都别想。”之後将人推開,轉身出去了。
曲澤懷裡空了,卻是一臉滿足,回想剛剛男友害羞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嘴裡哼着歌,開始洗漱。
他動作很快,收拾完自己,又将物品擺放整齊,台面的水漬清理幹淨。看着跟樣闆間一樣的盥洗室,他吹了聲口哨,嘴裡咕哝一句:“早晚的事。”
出來的時候,譚際為已經在廚房忙活起來了。曲澤挺意外,他倆很多習慣都不一樣,早晨他習慣多睡一會兒,譚際為卻不是個會賴床的,加上兩人工作的地點南轅北轍,所以早晨這頓兩人一般都在外邊解決。
按照譚際為的習慣,這個時間他都準備好要出門了,想到對方留在家裡的原因,曲澤心裡有些小得意。
譚際為回身的間隙,看到曲澤雙手抱胸,靠在門邊盯着自己瞧,那眼神,跟餓狼似的,嘴角挂着一抹蕩漾的笑。
譚際為有些頭痛,曲澤不跟他親近,他患得患失,恢複了親密,他又要苦惱對方的不知節制。
身後的目光越來越放肆,簡直能把人灼出個窟窿,譚際為手下失了準頭,蛋餅被戳破了。
他抿了下唇,微腫的弧度提醒着昨晚的荒唐,罪魁禍首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在一旁瞧熱鬧。
“杵在那幹嘛,還不過來幫忙?”譚際為心裡有氣,口氣自然算不上好,可聽在曲澤耳裡卻跟撒嬌似的,讓人心裡癢癢。他好像有些明白熵說的陪伴是什麼意思了。
譚際為看他過來,把手裡的鍋鏟遞給曲澤,“諾,給你。”
曲澤看了一眼,沒接。
譚際為手指微微收緊,就在他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時,抓着鍋鏟的手卻被曲澤握住。
曲澤握住譚際為的手,順勢将他往自己身前一帶,兩人的身體瞬間貼得很近。譚際為的心跳陡然加快,“你……,我……”
曲澤挑眉,故意重複:“你~我~”
譚際為笨拙地轉移話題:“蛋餅,蛋餅快糊了。”
曲澤看他耳根都紅了,擔心再多做些什麼,将人惹毛,便握着譚際為的手,開始翻動起鍋裡的食物。
蛋餅被主人翻來翻去,邊沿在過度煎烤下變得卷曲風幹,單是看着就知道有多難以下咽,隻是廚房裡的兩人誰都沒想着盛盤,明顯心思不在這裡。
譚際為的臉頰越來越燙,也不知是被熱氣烤的,還是别的什麼,終于,他關掉了電源。
“算了,還是去外面吃吧。”譚際為努力讓自己維持着平日裡的鎮定。
曲澤看着鍋底那個抽巴成小孩巴掌大小的蛋餅,讪笑,“都聽你的。”
譚際為趕人:“你出去,我收拾一下廚房。”
這句話喚醒了曲澤的愧疚心,他摸了下鼻子:“還是我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