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聽到這話,想掙脫開來,當面和厲野解釋。
但厲野卻壓根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隻好保持被抱住的姿勢,解釋道,“我和江希文真的沒什麼。我們就聊了會關于首飾的話題,他就突然……我也很不喜歡他那樣的舉動。”
厲野“嗯”了一聲。
兩人的身體随着船體颠婆搖晃着。
“剛剛、剛剛那條項鍊是你送我的,你、你不能就那樣把它丢了。”
厲野這才松開懷抱,“那項鍊不是扔垃圾桶了嗎?”
阮皙耳尖微微泛紅,别過眼過道,“我、我後面把它們撿回來了。”
為了撿回禮物,她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狽,身上沾滿了各種髒東西。
回家的路上,不少人看着她,就像看瘋子一般。
但因為這是厲野送她的第一份禮物,付出這種代價,完全值得。
但現在,這份具有重要意義的禮物便這麼被他丢了。
“不管,總之被别的男的碰過了,我不許你再戴着它。”
“丢了,再重新買新的就是了。”
阮皙紅着臉,争辯道,“不、不一樣,意義不一樣。”
聞言,厲野長腿一邁,走到窗戶前。
剛剛扔掉項鍊時,他把窗戶打開後并未關上,眼下海風刮了進來,帶着一股鹹澀的味道。
“那我現在跳下去把它撿回來?”
阮皙本正納悶着他的舉動,聽到這話立馬沖上去,把他拉了回來。
不成想,厲野順着她的力道,帶着她連人一起往床上的方向倒去。
柔軟的大床因承擔着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瞬間回彈起來。
厲野把人困在床上,呢喃着道,“你又我不讓跳海撿回來,那怎麼辦?我要拿什麼賠償你呢?”
他挑眉望着阮皙,嗓音低沉,猶如禁果一般極具蠱惑性。
阮皙滴酒不沾,卻已然醉了幾分。
海風順着窗戶不斷灌了進來,一會纏綿輕柔,一會洶湧無比,叫人捉摸不透便就隻能沉溺其中。
遊艇外,宴會正行到高潮處,人聲喧嘩,紛紛擡頭望着天上的煙花。
随着“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璀璨的煙花在海面上盡情綻放着。
因其轉瞬即逝更顯得尤為奪目絢爛。
随着煙花聲,房門外似乎有人正猛烈敲着門。
“誰、誰在裡面啊!都、都、都給老子看煙花!”
那人聽聲音便知道醉的不清,正猛地敲着艙門,還試圖轉動門把闖進來。
房間内,兩人高山低谷,海洋草原,雲端遨遊。
正行到高潮處。
阮皙聽到聲音,整個人快被吓出半條命,伸手便想抓過身旁的被單。
厲野握住她的手,低頭咬住她的耳垂,鼻息纏綿間,他哼了一聲道,“門早就反鎖了。”
早在他把人帶進這房間時,便第一時間把房門反鎖上了。
換而言之,從阮皙踏進這房門起,便被困住這裡,無路可逃。
但眼下,阮皙沉溺于情欲之中,滿臉通紅,眼神迷蒙,恍惚間松了口氣,并未察覺其間的不妥之處。
房外,那醉漢被匆匆趕來的保衛帶走。
但房内的人,早已沒注意到這兩米大床外的一切。
海風忽近忽慢的刮着。
船内,正回蕩着碧昂斯的crazy,“your love got me looking so crazy right now……”
一夜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