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阮皙攔腰抱起,嘴角揚起,眉眼帶着藏不住的笑意,“路都不會走啦,那咱們一整天都待在這好了。”
阮皙沒有答話,隻在厲野把她放在衛生間後,立馬關門反鎖。
心髒還砰砰跳着。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後,套上厲野買的白裙子、藍開衫,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松了口氣,将要出門時,望了鏡子一眼後,卻停下了腳步。
隻見鏡子裡,側面的脖子和鎖骨處有幾處吻痕。
因她皮膚白皙,這些吻痕格外顯眼。
她連忙把頭發披在兩邊,望着鏡子裡,黑發蓋住了罪證,這才放下心來。
但海風會把頭發往後吹,還是不太妥當。
厲野見狀,隻以為她不想上島,“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們留在這好了。”
反正待在床上做事,可比待在島上吃燒烤好玩多了。
阮皙并不知道厲野心中所想,傻傻的為他的體貼感動。
但剛剛他的朋友都來催好幾次,不上島可能會掃興。
“我、我沒有不想去。”
阮皙低下頭,在餐車下層翻找着,竟還真的被她找到了一條圍巾。
圍上圍巾後,兩人正才一起并肩上了島。
其實早在今早,遊艇便已靠岸,衆人也在那時候上島了。
隻不過那時,兩人沉浸在情欲深海中,壓根未曾注意到外界的一切。
眼下,衆人早在在沙灘邊架起了燒烤架、太陽傘,甚至還有唱歌的設備。
好在,今天大家都穿着日常服裝,阮皙這身裝扮并不算奇怪,她這才稍稍放了心。
躲在厲野身後,故作鎮定的跟着路上碰到的人打招呼。
很不幸的是,第一個遇到的人便是厲野損友邵焱。
邵焱此前雖見過阮皙,但兩人從未正式打過招呼。
眼下,厲野介紹兩人認識後,他賤兮兮拍了拍厲野肩膀,調侃道,“喲,你還舍得下床呀。我以為你們會一直在遊艇上待着呢。”
厲野白了他一眼,罵了句,但語氣聽起來明顯很愉悅,壓根沒有殺傷力。
身後,林焱見三人在一起,忙跑着加入進來,笑着朝阮皙道,“阮同學,昨晚厲野表現怎麼樣呀?需不需要——”他挑起眉毛,奸笑道,“給他買點腎寶補補啊?”
男人最忌諱别人說他不行。
厲野不能免俗。
他直接一拳打向林焱腹部,笑着罵道,“去你媽的,别自己不行,就拿有色眼鏡看人。”
身後,阮皙早被幾人調侃的恨不得立馬化身鼹鼠鑽進沙子裡。
她進燒烤架那有女生正在串東西,忙找了個借口過去幫忙,遠離這群人。
這邊,厲野坐在沙發上,和兩人聊天喝酒。
他坐在那,手拿着啤酒,夕陽的餘晖落在身上,看上去像極了一頭餍足的野獸。
哪怕是一條路過的蟲子,都能感受到這個雄性生物散發的愉悅的磁場。
林焱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肩膀,“喂,所以是不是處?”
厲野挑眉,“問這個幹嘛?幹你事?”
“唉呀!問問都不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小氣了?”
一旁邵焱補刀道,“指不定人家兩個蓋棉被純聊天呢。”
林焱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到人大夏天的戴圍巾?指定這小子不做人,留痕迹了。”
厲野不置可否,知道這倆人指定又拿這事做賭注了。
“第一次。”
話音剛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林焱雙手握拳,喊道,“耶!”
邵焱苦着臉,“快三十的人,這特莫不合理!這個年紀的處女,不早該滅絕了?”
林焱哼笑道,“喂喂喂,不是所有人都濫交的,好嗎?手表,拿來!”
邵焱心不甘情不願的解開手表遞給他。但林焱還未高興太久呢,便聽他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惡魔低語。
“你小子,赢了我沒用。你那輛最寶貝的車,不輸給厲野了。”
林焱聽着這話,苦着臉。
合着最大赢家是厲野,赢了賭注又赢了美人。
早知道,就不幫他組織這場校友宴會了。
“你這話還提醒我了,”厲野笑着拍了拍林焱的肩膀,“回去後鑰匙給我。”
他撂下話後,輕快的哼着歌,視線望向燒烤架的方向。
隻見阮皙正在那低着頭幫忙串雞翅,神情專注。
但在厲野看不到的死角裡,有個人正坐在她身旁,神情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