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商玄台看了一眼嚴青黛,特意改口道:“我們定會前去拜訪的。”
嚴青黛給商玄台一白眼。
商玄台當沒看見,噙着淺淺的笑意,心情十分不錯,嚴青黛看着此時商玄台莫名得意的神情隻想叫他滾。
杜一顔解下腰牌遞給商玄台:“張道友請拿着這個,我師父......我們莊主在臨溪鎮等着二位。”
看着杜一顔離開的背影,“剛剛不是還不願意嘛?”商玄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
“哦?你不也是。”嚴青黛低着頭卷衣服。
“嗯......确實。”商玄台點頭。
四季谷被天機殿帶人封鎖了,隻有各大門派可以離開,剩下的散修要等三天後仙門百家走完才可以出谷,但是嚴青黛卻問商玄台:“現在去哪兒?”
他們兩個不用等到三天後,現在想離開,并且不驚動天機殿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嚴青黛大概是想直接走。
商玄台明白嚴青黛的意思,故意說:“現在?回客棧啊......不然還能......哦,怎麼?舍不得我?要跟我回客棧?”
“......”嚴青黛扭頭就走,不能讓商玄台滾,那自己滾總行了吧。
走了,告辭。
商玄台看着嚴青黛消失的方向,眼角微彎,輕聲說:“臨溪鎮見。”
“和誰臨溪鎮見呐,大師兄?”南芥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個頭,說:“老遠就看見有人衣冠不整的,還和别人膩膩歪歪,打情罵俏。”
“叫開水燙的怎麼不是你的嘴呢,什麼打情罵俏?”商玄台沒好氣的瞪着他。
南芥一直覺得自家大師兄應該不是那種樂于與人接觸的,商玄台雖然待人頗為和善可親,骨子裡的卻還是冷漠與疏離,對任何人,哪怕是自己和陸驚鴻。
結果,在南芥看來對誰都是“冷漠疏離”的商玄台在嚴青黛這裡,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雖然嚴青黛确實相貌出挑,商玄台也不是那種看見長得好看的就去親近的人啊!果然問題還是出在嚴青黛身上。
南芥敏銳在奇怪地方的嗅覺,嗅出一絲與衆不同的氣息。
“你什麼表情?幹什麼?”商玄台看着南芥,有些疑惑。
南芥覺得這個不适合告訴自家大師兄,于是轉了話題:“‘仙門大選’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人向幻境裡放了妖獸,不過......”商玄台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南芥問。
“那人身上有滄海閣的刺青......”
“什麼?!”南芥表情很是激動。
“小聲點,别瞪你那眼睛了,我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商玄台擺手。
“會不會是又有人跑出來了?”南芥低頭。
“别說滄海閣的人了,就現在那瀛洲上下有你不認識的?”商玄台繼續往前走着,又問:“陸驚鴻說什麼沒有?”
南芥搖頭:“沒有,我試着聯系他,但是沒動靜。”
商玄台想了想,說:“沒事。”
“我們現在怎麼辦?”南芥問。
“我去臨溪鎮,你......你回瀛洲。”
“啊?”南芥疑惑,心想你去臨溪鎮幹什麼?再說去臨溪鎮的路你找的找嗎,就去臨溪鎮。我回瀛洲?瀛洲都沒了怎麼回,我回去造一個?
南芥:“讓我去瀛洲是什麼意思?”
“瀛洲雖然消失了,瀛洲原本的地界可沒有消失。我們出來時的山洞同瀛洲隔着十萬八千裡,還未曾查看過,你去看看......”商玄台看了看南芥,眼神裡有種不名意味。
南芥心裡一陣發毛。
商玄台又說:“天機殿對滄海閣格外警惕,現在瀛洲的地界上應該有不少天機殿的人,如果有必要......記得露出點馬腳,讓天機殿......”
讓天機殿把你給抓了。
南芥看着面前的大師兄,瞳孔裡的倒影仿佛不是商玄台,而是一個風度翩翩,人模狗樣的畜生。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賣一個師弟還不夠,非要再賣一個。
南芥皮笑肉不笑的說:“師兄你......不能......”
商玄台擡手拍拍南芥的肩:“師弟,那天機殿的右護法見過我,可他沒見過你啊,而且......”
而且你顯得比較可疑,更有說服力。
南芥了然,自家親愛的大師兄并非畜生,簡直還不如畜生。
商玄台笑着:“吳越山莊的那位莊主,讓人給我帶話,邀我臨溪鎮一會,他定是知道些什麼。”
“誰?杜仲?”南芥問。
商玄台甩出吳越山莊的令牌,說:“嗯,我去臨溪鎮,看看這位莊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去臨溪鎮是杜仲的意思?”南芥臉上泛起一陣疑惑。
“有什麼問題?”商玄台看出南芥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
“沒什麼,但是......現在的臨溪鎮是天機殿的管轄範圍...”南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