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莞又繼續看書,不再說話了。
時間終于熬到下午,蔣盛楠發了個微信,附加了一張圖片:飯店挑好了啊,就等你了。
潘安桐跟希莞到了的時候,看着裝飾着滿滿中國風格的大飯店,上面隻寫着幾個最簡單質樸的字:梧桐鎮大飯店。
潘安桐心想:還挺會挑。
蔣盛楠早就擁着個美人在外頭等着了,“嫂子好。”
希莞瞧着,那美人同之前見過的不一樣,應該是又換了一個,不過這個看上去要有眼色得多,也學着蔣盛楠的樣子,“嫂子好。”
“你好。”
“這是梅子。”
“這是我潘哥老婆。”
“嫂子當真是美人一個,我瞧着,要比那西施還漂亮不少。”
“你見過西施?”蔣盛楠問。
“雖然沒見過,但瞧見嫂子的樣子,倒也知道那西施的模樣了。”
潘安桐很得意希莞在外頭被人誇,毫不避諱的攬住她的腰,“西施再美,可到底是個病秧子,不像你嫂子……”
希莞回頭瞪了他一眼,感情是在變着花樣的罵她呢。
潘安桐隻笑沒說話,“梅姐呢,怎麼還沒來?”
“梅姐說有點事,辦完再過來。”
幾個人進去以後,服務員遞上來菜單,蔣盛楠道,“嫂子,來,點個菜吧。”
“合着來了這麼半天,連菜都沒點呢,等啥呢?”
“潘哥,您不在,我跟梅子哪敢點啊,您才是主角不是?”
潘安桐把菜推給希莞,希莞又把菜單推給梅子,“梅子,你看看,想吃什麼?”
“不用,嫂子,你們先點。”梅子也是識趣的,看蔣盛楠一口一個潘哥,就知道潘安桐在這裡地位不一樣,蔣盛楠都得聽他的。
希莞點了幾個,就留給他們點了,“服務員,這裡有沒有什麼酒?”
“我們這裡最貴的是五糧液,一瓶是八百六十元。”
潘安桐道,“那就先上三瓶。”
希莞在一旁低聲提醒,“開了車的。”
潘安桐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要緊,大不了待會打車回去。”
希莞隻不好再說什麼。
“潘哥,要不就算了喝酒吧。”
“怎麼,你不是早上還念叨婚宴上沒喝夠,現在專門請你呢,你又不喝了,玩我呢,蔣盛楠?”
“潘哥,我哪能跟你比,我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就是今天在這喝死了都沒人管,沒人疼,不像你。”
潘安桐笑着,湊近希莞道,“沒事,喝不了多少。”
希莞不想掃了他的面子,點點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周梅邊道歉邊推着門
“梅姐,什麼事,比我們團聚還重要啊,不行,得自罰三杯。”
“希莞,你瞧瞧,我才剛來,你老公就欺負我,你可得好好管管。”
“希莞可管不了這個,她在外頭聽我的。”
“希莞,你聽聽,這還了得,趁早呀得收拾。”
幾人邊吃飯邊聊,潘安桐時不時在一旁給希莞夾菜,完全不用希莞動手,希莞平常愛吃魚,潘安桐就一一把魚刺挑了,整個飯桌上,不見他說話。
“潘哥,你倒是說句話呀,怎麼,這桌子上,敢情隻有我跟梅姐兩個人?”
周梅笑道,“盛楠,你也真沒眼色,沒看到安桐忙着嗎。”
蔣盛楠拿着自己的盤子,“潘哥,我也喜歡吃魚,你也幫我夾一塊把魚刺剔了呗。”
希莞頓覺臉上似火燒,潘安桐用一個“滾”字打發了他。
周梅道,“盛楠,想吃魚啊,趁早也娶個老婆回來,别說是魚,就是天上的星宿,她也給你做。”
一旁的梅子偷瞧了蔣盛楠一眼,心裡閃過一絲火花,沒有說話。
被人這麼一番調侃,潘安桐再要給希莞夾魚的時候,希莞隻搖搖頭,說自己不吃了。
“說吧,到底什麼事,電話裡還不能說?”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前幾天看到張潮陽了,還有張馳越,也跟着他呢,你最好小心點。”
“看到就看到,跟我有什麼關系,怎麼,我還影響了他不成?”
“他現在今非昔比,做了洪濤聲的幹兒子,說不定呀,再過幾年,就是上門女婿了。”
“聽說他現在混得不錯,怎麼着也成了個大哥了。不過呀,他這小排長,比不上你這大師長。再說了,他那種人,見利忘義,而且自私,長久不了。”
“那幫人,頂多是看在洪濤聲的份上,給他幾分薄面。”
“不過呀,俗話說,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蔣盛楠看了希莞一眼,“你現在今非昔比,不隻有你一個人了,我勸你還是小心點。”
“吃裡扒外的東西,能成什麼氣候。”
“他還記着你那一刀的仇呢,上次見了面,還跟我打聽你來着,不過你放心,我蔣盛楠這輩子,隻有你潘安桐一個哥,出賣兄弟這種事,我可不做。”
“多謝。”
蔣盛楠還想說什麼,但是顧念着希莞在,還是沒開口。
吃罷了飯,蔣盛楠趁希莞不注意對周梅使了使眼色,周梅領會,笑道,“希莞,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們去外頭逛逛街,讓他們男的在這喝會酒吧。”
“梅子,你跟嫂子還有梅姐出去逛逛吧。”
梅子識趣,每次聚會,聽這話的意思,大概是有什麼話要談,隻是顧及着她們中的一兩個人在場,不方便說而已。
臨走時,希莞交代,“你少喝一點。”
周梅笑道,“盛楠,到底我們安桐是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你可有點分寸,别讓你嫂子擔心。”
“嫂子,你放心,今晚,我跟潘哥兩個,不醉不歸。”
潘安桐捏了捏她的手,道,“你别聽他的,去吧,跟梅姐多買幾身衣裳回來。”
“嗯。”
周梅瞧着兩人難解難分,誰也離不開誰的樣子,心底裡替他們高興。
出了包廂,周梅笑道,“别擔心,安桐他有分寸。”
“是呀,嫂子,男人嘛,都是這樣,見了面無非就是喝點酒,不讓他們喝酒,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根子還痛苦,所以呀,咱們女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