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鼻子跟嘴巴瞬間冒出血來,張潮陽俯視着地上的人,“今天就放過你,以後,若是再讓我碰見你,可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張潮陽上前,臉色黑得下人,“跟我走。”
“你誰啊,你憑什麼打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張朝陽二話不說捉住她的手腕,帶她離開。
嫣然掙紮着,“你松開我!”
“我要喝酒,你滾開啊,别碰我!”
張潮陽一把扛起了她往車裡去,将她丢在了車上,洪嫣然往外頭跑,張潮陽堵着車門口,不讓她出去,洪嫣然對他拳打腳踢,“你滾開,滾來啊!”
張潮陽鑽進車裡壓在她身上,捏住她的下颌,“洪嫣然,你清醒一點。”
洪嫣然眼睛迷蒙地看着他,記憶中,她跟父親賭氣,有一個男人也曾深夜把她從酒吧裡抓出來,把她堵在車裡,讓她清醒一點。
她忽地握住了那隻手,“安桐哥!”
身前的人,有一瞬間的發愣,不知道是因為陌生的觸感,還是那一聲呼喚。
“安桐哥,你别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他終是松開了她,可被鉗制的人卻因為忽然的松開而害怕,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安桐哥,你别走。”
車廂裡的空氣,是那樣靜谧且溫暖。他貪戀這一瞬間的感覺,可她嘴裡口口聲聲呼喊的那個名字,又似一把刀,在他的心上,硬生生劃開了個口子,鮮血直流。他想要扯開她,讓她好好看清楚,他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可懷裡的人忽的擁着他擡起頭來,長睫濕潤,臉頰有兩道清晰的淚痕,紅唇微張,那一刻,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一下子就碎了。
他試圖告訴自己,哪怕被認作是他,又何妨,起碼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擁抱過她……
有一雙手,曾經小心翼翼地擁過心愛的女人,也曾靜悄悄地親吻過她玫瑰味的發。
潘安桐自酒吧回家,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希莞邊織着手裡的小毛衣,邊給孩子哼着歌。看到他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手裡的酒瓶顯而易見,希莞慢慢站起來,眼睛裡的恐懼,也顯而易見。
也許是母子連心的緣故,肚子裡的孩子踢了她一腳,她的手撫上圓滾滾的肚子,在心裡默聲道,“寶寶,别怕。”
潘安桐走近,渾身的酒氣很重,“洪嫣然是不是來找過你?”
希莞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
“是不是?”
希莞吓得渾身哆嗦了一下,看着地面,面無表情道,“是。”
“她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
“是嗎?”
忽然,他像發了瘋似的緊握住她的雙肩,俯首,眼睛猩紅,“說,她跟你說了什麼?”
因為離得近,他嘴裡的酒氣全都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是不是跟你說了我跟她的事,是不是讓你不要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希莞正視他,眼睛那樣清亮,道,“是!”
得到回答的人松開了她,厲聲道,“林希莞,我跟她什麼都沒有,是她單戀我,我從來都不喜歡她,從前,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林希莞,無論她說了什麼,你隻能跟我在一起,你也隻能喜歡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你聽到了沒有?”
希莞不知道他好端端地發什麼瘋,沒有理他。
他緊緊握着她,“你聽到了沒有?”
希莞面無表情,“知道了,可以松開了嗎?”
潘安桐讨厭她這副樣子,讨厭她這樣無所謂,讨厭她這樣滿不在乎,她在說謊,她心裡一定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所以才對他的一切都毫無感覺。
他發了狠的去吻她,希莞掙紮,可她越是掙紮,他就吻得越兇。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她踢他,打他,可都不管用,他鐵了心的要跟她糾纏在一起,他啃她的脖子,直到屋子裡響起來希莞的哭泣。身上的人最終停了下來,恢複了些許理智的他,看到她臉上淌滿的淚痕,小心翼翼的伸手替她抹去。
“希莞,你别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