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竟是胤祯和他的貼身太監魏初!
但胤祯和魏初仿佛并沒有發現并且看見她似的,胤祯随意解下身上的小褂,接過魏初遞過來的溫茶一飲而盡,而後才淡聲道:“備水,我要沐浴。”
他剛從宮外回來,今日下午放了騎射課後,他便去了八阿哥府上一趟,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塊兒用了飯,原本是打算留在八阿哥府上的,但因為功課未完,隻能回宮了。
因為今日出宮去了,所以他這會兒回來天都黑了,他便打發了人去同德妃說了一聲,今日就不去德妃處請安了。
魏初讓人去備水,他這裡則服侍胤祯,替胤祯輕輕揉捏着肩膀。
“爺,等下沐浴時,奴才叫德妃主子送來的那兩個宮女來伺候爺,爺覺得可好麼?”
魏初道,“那兩個宮女都來了好些日子了,爺也不要她們近身,好歹是德妃主子賜下的人,爺不好這樣冷落的。佟嬷嬷都來催過好幾回了,還囑咐奴才說,讓奴才給爺說一聲,那是專門伺候爺的人,爺若想要,隻管要去,何苦憋着自個兒呢?”
胤祯神态放松惬意,聽了魏初這話,也隻是微眯着眼睛道:“我不需她們伺候。”
言罷,胤祯又淡聲道,“日後,佟嬷嬷若再說這話,你隻管應着就是,也不必再來說與我知道了。”
魏初忍不住道:“我的爺,您何苦這樣擰着呢?到底還是自己的身子要緊啊!您瞧瞧,哪位阿哥都是這麼過來的,您這樣守着,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奴才心裡,當真是不明白!”
“奴才聽說,那開了葷的滋味極好,總比爺這隔三五日就夢一場要強多了!如今又不是沒有人在眼前,那兩個宮女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兒,爺若要了,這也是尋常事,将來的嫡福晉也不見得就容不下啊!爺若不喜歡她們,将來再尋好的就是,哪能苦着自己的身子呢?”
胤祯啧了一聲,伸手就屈指在魏初腦門上狠狠敲了一回,見魏初痛的龇牙咧嘴的,胤祯才道:“你一個太監,哪裡聽來的這些不三不四的話,在爺面前說也就罷了,日後等爺大婚了,跟前有了嫡福晉,你有了女主子,可不許再說這樣的混賬話了!”
胤祯道,“我就實話與你說了吧,我對那兩個宮女沒有多大興趣,也不是刻意守着。就是,臨到了跟前,覺得她們不是爺心裡的那個人,就不想要罷了。”
胤祯這些天,但凡發夢,夢裡也都是齊格,現如今夢裡的情形他也越來越能回憶的起來,在夢裡,他将齊格這樣或者那樣,做的都是比那日結文還要親密許多的事情,那些事情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隻要一想起來,心裡就都是隐秘的興奮與熱情。
他對德妃所賜的那兩個宮女沒有興趣,是因為他把自己所有的興趣和熱情,都放在了齊格一個人的身上。
胤祯些微動了怒,魏初也不敢再勸,隻能先服侍胤祯沐浴。
齊格等主仆二人都走了,她才回過神來。
根據方才主仆二人的反應,齊格可以确定,胤祯和魏初壓根就不知道她在這裡,也看不到她。
她雖然對自己現在的狀況還有許多未解之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她脖子上的龍形玉佩帶她來到這裡的。
但龍形玉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力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齊格也沒有費心去想這個。
她的注意力在胤祯和魏初方才的對話上。
說實話,在同胤祯互通心意之後,這些日子見不到胤祯,齊格的心裡對胤祯還是有些想念的。
如今通過這種方式看到胤祯,盡管胤祯看不到她,但齊格心裡還是很滿足的。
可是,聽聽胤祯和魏初方才的對話,齊格的心裡頭又有些不好受起來。
她從來都知道,清代是允許男子娶妻納妾的,她也知道,在曆史上,胤祯有兩個側福晉,還有庶福晉和妾室的。
可是,當她真實面對這些,又聽到魏初所說的那些話,知道原來德妃給胤祯賜下了兩個宮女時,她的心裡,有了針紮般的疼痛。
但同時,在知道胤祯還沒有碰過她們的時候,齊格的心裡,又有了一點暖意。
可是,誰又能知道胤祯可以堅持多久呢?
齊格的心裡很苦惱。
齊格今夜經曆了太多事,她覺得自己有點累,有點不想面對這樣的事情,于是,她想離開了。
可她不知道該如何離開,即便是她将手再去觸碰脖子上的龍形玉佩光點,也沒有任何用處,她始終在這裡徘徊,無法回到她自己的住處。
不過,有一點改變就是,在她見到胤祯之後,她發現自己似乎可以移動了。
她可以自由的出入胤祯的住處而不受任何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