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煙霧迷蒙。晚上的華山,就像是蒙上了面紗的女子,朦朦胧胧,十分迷人。
啊呸,劉英在心裡第八十次吐槽,什麼朦朦胧胧,說白了就是看不清路。什麼十分迷人,就是十分難走,讓人迷路。田伯光背着她飛了二十公裡後就洩氣了,沒辦法,她隻好胡亂掰了個借口,讓兩個人都不準用内力爬上華山頂。
都說練武之人視力好,這東方不敗好歹也是武林一流高手,就算她穿越而來沒能繼承到他的‘衣缽’,可該在的東西應該還在才對。她一直都相信,她現在之所以不會武功那是沒找到竅門。通俗點說就是,還沒激發出潛能。待她潛能被激發出來,哈哈,那就天下無敵了。
“教主……我們真要這樣折磨自己嗎?”田伯光怎麼都想不通,這嗖一下就能飛上去的事情,為什麼要搞的如此麻煩?慢吞吞在這樹林裡打轉。
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劉英早已大汗淋漓。想着此刻隻有點點月光,田伯光應該看不清,正在用衣袖猛擦額頭、臉上的汗。忽聽到他那句‘教主’,吓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差點又滾了下去,幸好她臨危不亂,緊緊抱住旁邊的小樹。
“田伯光,你說話不要那麼突然。”劉英語氣有難掩的驚慌。
田伯光一直在前頭帶路,聽到她那聲很低很低的驚呼聲,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直盯着東方不敗瞧。今天的東方不敗,他總覺得不對勁。江湖傳言,東方不敗冷血無情,殺人如麻。那日被他喂下毒藥,他就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可為什麼相處下來,卻發現不是這樣。倒有點像膽小怕事的姑娘……啊,他又覺得他像個姑娘了!
夜色朦胧,劉英看不到他臉上那滿滿的疑惑,隻知道他此刻正盯着自己這方向瞧。
阿嚏……劉英打了個噴嚏。古代的氣候本來就比現代要涼許多,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爬到華山中腰,又是晚上,這溫度估計隻有六七度。
“教主,你沒用内力護着身子?”田伯光這下是完全沒法隐藏心中的不可思議感,隻是不能用輕功上山而已,如今這溫度,不用内力護着身子,不着涼才怪。
“田伯光,不是說好不準用内力上山嗎?你……你作弊啊!”劉英思緒全亂了,說話也沒了邏輯。
夜色雖然朦胧,可劉英仍看到田伯光在聽完她那句話後開始寬衣解帶。
寬衣解帶……一種恐懼油然而生。難道,他已看出她的不妥?難道,那句話徹底的出賣了自己?劉英抱住樹的手開始發抖。
“田伯光,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亂來,我不一掌拍死你,也讓你毒發身亡。”
田伯光沒理她,自顧自在解着腰帶。
“田伯光,你要是敢脫衣服,我現在就一掌拍死你。”劉英大吼,是那種深陷絕境,垂死的那種大吼。
田伯光脫着衣服的手停住了,道:“教主,真的不用我借件衣服給你披披?”
聽到他是這意思,劉英暗松了口氣,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本教主神功蓋世。之前不過是因為跟你有約定,所以沒用内力。早知你一路偷用内力驅寒,我也就不遭這罪了。”
聽到劉英這話,田伯光麻利地把脫到一半的衣服穿上。兩人繼續默默趕路。約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田伯光突然停住了,一動不動。
劉英自也是跟着不動,臉上的淡定讓人看不出她内心的蛋疼。以往看武俠劇,出現這鏡頭無非是兩種情況:一是帶路的人不懷好意,把人帶到了埋伏好陷阱的地方,準備動手滅口;二是前方有人擋路,準備進入戰鬥.
不管是那種情況,劉英都覺得不妙。
“教主,你覺得正往我們這個方向走的那幾個人會是華山弟子嗎?”田伯光難得嚴肅問道。
這裡已是華山派勢力範圍,是華山弟子的幾率很高。但如今局勢不好,誰知道會不會是左冷禅的人呢。
“我們此行主要是上思過崖,不管是什麼人,還是避一避吧。”思索了番,劉英覺得這回答是最好的。
說躲就躲,劉英他們兩人立刻鑽進不遠處的灌木叢裡,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待來人走近,田伯光低聲說道:“是嵩山派的人。”
“我靠,他們在華山找茬到這個時候啊,也太能折騰了。”
田伯光原本是直直盯着那群人瞧的,聽到劉英這話,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這人,怎麼越看越不像江湖傳言的那般?
夜色實在是太朦胧了,劉英習慣性擡手舉到眉目間瞭望,低喃道:“這些人中有沒受傷的?不知華山派那邊戰鬥激不激烈。”
田伯光很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在加速跳動,特别是近距離看到東方不敗那張笑臉皺成一團,小嘴一張一合後。
完了完了,田伯光感覺自己快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