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你為什麼要救我?”對于她的相救,令狐沖顯得相當激動。
“令狐沖,就因為我是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就這麼煙霧我?”劉英見任盈盈走後他立刻閉目養神,便搬了張椅子調侃起來,“再說,任盈盈也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你怎麼區别對待呢。就因為她比我年輕貌美?”
“你胡扯,這根本與樣貌沒關系。”令狐沖似乎很緊張這問題,幹脆坐起來跟她理論。
“那為何要針對我啊,怎麼說我們交情都不淺。”
“你說,你為何要隐瞞身份與我相交?還有對于我師父的事,你為何會事先知道?還有林家劍譜又是怎麼回事?我令狐沖自問對你剖心相待,你卻連身份都是捏造的。”令狐沖越說越氣,不知覺語調就高起來。
“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容我一個個慢慢回答吧。關于隐藏身份,這個我承認,确實是我錯在先。但這怪隻怪你們正派之人門第之見太深,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是東方不敗,你覺得我們還能把酒言歡嗎?不刀劍相向已經很好了。再則,你師父的事,應該可以套用‘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在你眼裡,你師父一向德高望重。可在我眼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不過是個擅于僞裝的小人而已。至于林家劍譜嘛……這個你也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師父師娘沒告訴你林家七十二路劍法的來曆,這其中跟你們華山派還是有淵源的。”
聽到劉英這個回答,令狐沖似被說服了,又總覺得哪裡欠缺了說服力。
不知道是不是連着幾日都沒休息好,才坐了一會,劉英便覺得有點點頭暈,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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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出了令狐沖的房間後便直奔平一指的藥房,平日裡這藥方是禁地,旁人不得随便入内。
進到屋内,兩個平一指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個指了指放在跟前的那碗藥,道:“盈盈,你把這藥拿去給東方不敗喝了。”
“爹……”任盈盈大驚,趕忙勸阻道:“爹剛從水牢出來不到半月,武功還未恢複,這麼快就對東方不敗下手會不會草率了點?”
原來這平一指便是任我行,半個月前任盈盈夥同向問天把他從梅莊四友那救出來後便立刻來找平一指醫治。任我行被關水牢十年,内力被限制,身體每況日下。剛救出來的時候已不能站立行走,脈象微弱。任盈盈跟向問天帶他來給平一指醫治,隻因在神教中,除了向問天,就數平一指對任我行最忠心。
經平一指悉心調養,短短十天他身體便恢複了六七分,被限制的内力也被向問天打通了。
綠竹翁來找她,告訴他東方不敗要她帶他們去找平一指時,她與任我行向問天商量了下,決定讓平一指做幾張人皮面具,讓任我行假扮成他,向問天埋伏在周圍,伺機殺了東方不敗。
這計劃隻要小心謹慎,定是萬無一失的。可如今這東方不敗來這不過兩天,任我行便想向東方不敗下藥,難度大了點。
啪啦,任我行一把拍碎了椅子的扶手,怒道:“想到在西湖水牢裡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把東方不敗挫骨揚灰。”
“爹……”想到自己七八歲便于父親分離,想到父親十年不見天日,任盈盈對東方不敗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想了想,任盈盈咬牙道:“爹,這藥我會想辦法讓東方不敗喝下去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真正平一指這時開口了,道:“我在令狐沖的房間裡放了點藥草,聞救了會讓人頭有點痛。以東方不敗的武功,公然下毒是肯定不行的。要不,我們再忍多幾日。待東方不敗頭痛難耐,我便順勢給她開幾服藥,再讓她喝下沉醉不知醒?”
“那要等多久?十年前東方不敗的武功已經冠卓群雄,你那點草藥對她還不一定起得了作用。”
任我行說這話的态度雖然不好,但此話卻并不無道理。東方不敗内力深厚,普通毒藥都奈何不了她,更何況那不要人命的草藥。
但,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任盈盈陷入沉思中……
據忠于她的手下回報,東方不敗似乎對華山派的令狐沖情有獨鐘。為他獨闖華山,甚至還千裡迢迢跟來洛陽,這份情誼顯而易見。
她本想有計劃地接觸令狐沖,進而利用令狐沖殺了東方不敗。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幸好這變化更有利于他們。
隻是,這東方不敗武功太讓人畏懼了,一旦失手,那死的定是他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