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肯定能的,問題是豎着還是躺着。”
噗呲,劉英這話一出,周伯通立刻笑了起來。劉英自己說完也覺得挺好笑的,這一笑,方才的緊張感也少了不少。
昨夜一宿沒睡,才下山又經曆了一場苦戰。方才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還沒覺累,這會稍微放松了點,劉英便哈欠連連。誰說會武功的人不用怎麼休息的?造謠!現在她極度懷疑華山論劍的可能性了,沒理由大戰七天七夜還活着的。
“這時候你還睡的着?快點幫忙想想辦法怎麼逃出去。”周伯通搖了搖頭,他經常被師父訓斥凡事太不上心,如今跟林姑娘一比,他真覺得自己太冤了。
“怎麼逃?”劉英掃了下這個地牢,隻有四個字能形容——固若金湯!
怎麼逃?周、王兩人也環顧了下四周,困住他們的鐵柱猶如三十年的大樹般粗壯,外面還有精兵層層把手。隻怕他們才動手,玄生便知道了。
“這玄生到底想怎麼處置我們?拿我們去要挾師父嗎?”見逃跑無望,周伯通開始自言自語,“玄生這個叛徒,一直想滅掉我們靈虛觀,當年差點死在師父手裡,這十幾年來也一直躲在金人的庇佑之下,沒主動挑釁過,這次是為了什麼?”
“當年玄生叛變是為了《九陰真經》,這怕這次也不例外。”王重陽應道。
“也就是說我們暫時還有利用價值,死不了?”噢耶,劉英覺得自己可以睡個安樂覺了。
确定暫時不會有危險,三人決定小憩一會,養精蓄銳。咳咳,劉英一旦睡起來怎麼可能隻是小憩,熟睡程度,隻差打呼噜了。
下半夜,安靜的地牢起了點騷動。王重陽趕忙搖醒沉睡中的周、林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态。
出乎他們意料,進來的不是玄生,而是個金人。從衣着上看,不是皇親便是貴族。
那金人進來後打開地牢鐵門,按照中原禮儀做了個揖,道:“在下完顔峰,是來救三位的。外面看守的精兵已被我迷昏,三位趕緊走吧。”
周伯通對金人向來沒什麼好感,而起他們三人與這個自稱完顔峰的男子素不相識,他才不信這人會無緣無故救他們,便對着王重陽林朝英說道:“金人詭計多端,我們别輕易上當。”
來救人之前完顔峰就預了他們不會相信自己,所以對于周伯通說的話也沒放在心上,仍然耐着性子解釋道:“玄生是我弟弟的人,我雖是金人,但一向希望宋金兩國和平。奈何個人能力有限,無法改變着局勢。今夜我聽到玄生與我弟弟在商量着拿你們去換《九陰真經》,玄生這人心術不正,我弟弟野心勃勃。我雖不知道《九陰真經》,但能讓玄生如此着迷,猜想肯定是絕世上乘武功。一旦玄生詭計得逞,我弟弟便如虎添翼,到時候宋金兩國大戰必将無可避免。”
完顔峰這話在私在公說的都合情合理,讓人信服。三人對望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踏出鐵牢。完顔峰熟悉金營,很快的,在沒有驚動金兵的情況下,他們已走到了離金營十裡遠的地方。到了這,完顔峰才向他們告别。
直到這,他們三人才放下了對完顔峰的介懷。這介懷并不是說他們相信完顔峰想與大宋和平相處,而是相信了他與弟弟兩人的這場争鬥。
王重陽雙手抱拳,真誠感激道:“今夜多謝完顔兄的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我王重陽沒齒難忘,他日一定相報。”
完顔峰也沒說施恩莫忘報之類的話,隻是微笑着道了句别。很明顯的,他這次救他們,肯定是希望以後他們能再幫回他。
三人離開了金營便馬不停蹄地直奔靈虛觀,絲毫不敢耽擱。一是怕玄生追了上來,二是想快點回去禀報這情況。
臨近天亮,三人終于回到了靈虛觀。在見黃裳前,劉英多少有點緊張。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都是他的私生女,一個道士的私生女,他能接受嗎?萬一惱羞成怒,毀屍滅迹怎麼辦?
“王重陽,你黃裳師父他人怎麼樣?殘暴嗎?他會不會不認我?甚至覺得我的存在是恥辱,一掌把我拍死?”劉英拉住王重陽的手,挺住腳步問道。
王重陽看着那被拉住的手,理智告訴他要抽出來,但心裡卻隐隐不樂意,微紅着臉安慰道:“師叔他雖然看起來比較嚴肅,但是個好人。你放心吧,師叔他不是會亂殺無辜的人,更加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