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全真教的大日子,因為他們迎來了創教後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掌門人---王重陽。
劉英站在屋頂上,遠遠看着穿着道、帶領衆弟子在行祭天儀式的王重陽,心裡竟沒有一點悲憤。她真的真的不再覺得林朝英可憐,也不再覺得王重陽可恨,就這麼靜靜地、遠遠地看着他也很好。
在她陷入冥想的時候,周伯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旁邊,見她瞧的入迷,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不舍,為何還要勸他出家?”
什麼?不舍?
劉英先是被這突如起來的聲音吓到,而後是被他所說的話震驚。她哪裡有不舍了?明明是釋懷好不!周伯通啊周伯通,你長眼睛是為了裝飾嗎?到底會不會看人啊。
“沒有不舍嗎?”周伯通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向劉英走近了幾步。
劉英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可畢竟不常在屋頂行走,才退了兩步,整個人立刻搖搖欲墜,她幹脆一躍而下,既跳下了屋頂,也遠離了周伯通。
雙腳着地,心也跟着踏實了不少。她拍了拍胸口安撫那還在亂串的心髒,帶了點不滿對周伯通指責道:“今天是你師兄的掌門儀式,你怎麼跑出來了?”
周伯通也跟着跳下屋頂,跟上她的步伐,邊走邊道:“看你一個人在那站着挺可憐的,便過來陪陪你。”
“你長沒長眼睛啊,我可憐?我需要人陪?”劉英很直接地給了他一記白眼,道:“本姑娘如釋重放,好的很。算了算了,你們這些古人,我的世界又豈是你能懂的。”
說到這,劉英心裡浮起一絲哀傷。她老早都釋懷了,王重陽都當上道士了,她怎麼還不能穿回去呢?其實,對于能不能穿回去,她心裡也是沒譜的。在這個這麼不靠譜的社會,誰知道她第一回的穿去穿回是不是偶然呢。
“你又知道我不懂?”
“你懂什麼?”劉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吧。
“劉英!”
轟……晴天霹靂了?
劉英整個人被吓呆滞了,瞪大着眼睛呆呆望着周伯通,嘴巴張的大大的,說不出一句話。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自己非常肯定,在射雕的世界裡,她絕對沒哪次喝醉酒說漏嘴。而且男女有别,就算一起住活死人墓的時候,她與靈虛觀衆弟子也是分洞而睡,他們也不可能聽到她說夢話。
啊,不對,出了那次在大理皇宮……她那愛說夢話的壞習慣再不改的話,自己遲早被害死。難道這次就是因為她‘洩露了天機’,所以穿不回去了?哭死算了……
“……愛吃雞腿,喜歡看《名偵探柯南》,最近在追《進擊的巨人》。”周伯通無視劉英的欲哭無淚,一個勁繼續說道:“下班後晚上沒事喜歡去晉江文學城看小說,也曾動筆寫過幾篇,可是因為冷的掉渣,停了。”
偶滴神啊,我洩露了那麼多天機,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指望回去了?嗚嗚……越想越難過,劉英幹脆嗚嗚哭了起來。
見她哭,周伯通眼裡閃過一絲難受,想伸出手去安慰她,卻停在了半空。
待哭夠了,劉英擦了擦那滿臉的眼淚鼻涕,道:“這些都是在大理皇宮我喝醉那晚說的?”
周伯通搖搖頭,半響,低頭把臉湊近她的,道:“因為我也在你那世界呆了十年。”
我的媽呀,劉英整個人差點撲倒在地,幸得周伯通攔腰抱住。
“你,,你,,也是穿越過去的?”劉英受驚吓太甚,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周伯通手一收,讓她緊挨着自己,壞壞地笑了笑,道:“可以這麼說。但我與你不同,你是被動穿越,而我,則可以自由選擇。”
自由選擇?劉英似聽到了希望,雙手反過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問道:“你能再穿回我那個世界嗎?”
周伯通點點頭。
劉英似看到了曙光,露出了個乖巧、讨好的笑容,道:“能告訴我,怎樣才能穿回去嗎?”
周伯通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淡定地吐出幾個字,“吻我!”
“什麼?”劉英抓衣襟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感情是名色狼,還是趁火打劫的色狼。
周伯通笑的更得意,道:“吻我,我就帶你穿回去,絕無虛言。”
劉英緊咬下唇,直望着他的眼睛,在衡量他這句話的可信度。如果能穿回去,犧牲掉初吻似乎也沒關系,對吧。應該是這樣!碰下唇而已,碰下他的雙唇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劉英深吸口氣,決定信他一回。若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話。但自從穿越後,她就覺得這世界沒什麼是不荒唐的了。
劉英的唇在離周伯通隻有一個手指距離的時候,周伯通卻擡起手輕輕在她額頭點了下。
劉英似被人下了藥般,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身體似乎開始不屬于自己。這感覺……好像第一次脫離東方不敗軀體時候。她要穿回去了嗎?
劉英很努力地想睜開眼,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任憑她怎麼睜都隻能微眯着眼。在一道白光中,她似乎看到了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