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安撫了溫儀許久,給她分析了利弊,終于把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嗚嗚,劉姑娘,我還是沒那面目回家。”才消停了一會,溫儀又嗚嗚哭起來。
劉英輕揉了幾下太陽穴,這溫儀的哭功可真不是一般厲害。難怪在電視劇裡,哭着哭着把夏雪宜的心都給哭軟了,也幸虧哭軟了,不然煩起來也不是沒滅口的想法的。
“溫儀姑娘,夏雪宜是沖着你們溫家來的,你若這麼死了,怎對得起溫家的列祖列宗?”劉英第一百次重複說這句話。每次都是,她剛說的時候,溫儀還能哭着鼻子說:對,不能就這麼死去。可哭多兩下,立刻又回到那句:我還是沒面目回家。唉,累覺不愛了。
“對,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溫儀擦幹眼淚,一臉堅決。
隻是,才沒一會,立刻又像洩氣的氣球般,哽咽道:“隻是,若夏雪宜說的是真的,這事本就是我叔父不對在先。”
唉,又來了又來了。劉英覺得自己的耐性正在一點點流逝,溫儀若再反複多一次,隻怕她真會爆粗口,讓她想死就趕緊去死。
“就算是你叔父不對,你也忍心看着溫家上下被殺嗎?”NND,你若是答什麼溫家不對在先的話,老娘就不管你了!劉英在心裡怒吼。
“溫家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不該死。”
大小姐,你終于開竅了!劉英暗松了一口氣!
翌日,在劉英的陪同下,溫儀戰戰兢兢回到溫家。對于她消失了三天兩夜後回來,溫家上下表現出來的似乎是冷漠大于歡喜。
溫方達首先問話了,道:“是誰抓走你的?”
溫儀不敢直視衆人,垂着頭低聲答道:“夏雪宜。”
夏雪宜三個字猶如一個矩形炸彈,溫家五老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紛紛臉色大變。
“大哥……”溫方山驚恐地望着溫方達。
溫方大深吸了口氣舉手示意他們淡定,繼續對着溫儀問道:“你是如何逃脫的?”
“夏雪宜說,抓我隻是個警告,他,,他定要把我們溫家上下幾十口人都殺光陪葬。”話都說道這了,溫儀幹脆咬咬牙問道:“大伯,夏雪宜說我們溫家殺了他夏家十幾口人,還玷污了他姐姐,是真的嗎?”
“放肆。小儀,你怎麼可以聽信賊人的一面之詞?”溫方山害怕溫方達生氣,搶在他開口之前訓斥起溫儀來。
溫方達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指着劉英問道:“這位姑娘又是……?”
想到自己還沒向爹跟叔伯們介紹自己的救命恩人,溫儀頓覺失禮,趕忙拉過劉英,道:“這位是劉英姑娘,是她送女兒回來的。”
“劉姑娘應該不是我們石梁人,怎麼會那麼巧遇到我們小儀?”溫方達是個多疑之人,自劉英與溫儀一起出現之時,心裡便對她充滿戒備。
劉英知溫家五老都是奸險狡詐之人,自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外人,心裡早想好說辭。
“說也巧,我是前日才到石梁的,投宿在東升客棧,恰巧在溫儀姑娘隔壁,聽到她在哭。了解之下,才知道溫儀姑娘是被賊人所擄,見她恐慌不安,便送她回來。既然人已送到,我就先告辭了。”
“诶,劉姑娘,既然來我們溫家,不如就吃頓便飯再走吧。”
“對啊劉姑娘,你别那麼快走。”聽到溫方達要留她吃飯,溫儀也連忙挽留,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劉英能在溫家住上一段時間。
媽呀,你溫家五老那麼陰險,我才不敢留下吃飯,都不知道會不會下毒。
“不了,我還是先告辭了!”
“劉姑娘這是不給我們溫家面子?”見她再三拒絕,溫方大臉一沉,說話的語氣也跟着冷冽不少。
“劉姑娘,就留下來吃頓飯吧。”溫儀害怕地趕忙拉住劉英的手。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大伯生氣。
丫的,難道吃頓飯就很給面子嗎?劉英心裡暗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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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劉英看着那滿桌的菜肴,既苦惱又嘴饞。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是說銀針能試毒。可眼下她總不好拔下發簪每樣菜去沾一沾吧。
不過何冬青說喂五毒教的人從小有給自己的身體毒,長大後外面一般的毒基本對他們沒效。而且她懷裡還藏着幾顆五毒教的最厲害的解毒藥丸,能解百毒。所以,這頓飯她應該是可以吃的吧。
“劉姑娘,吃菜啊!”見她沒動筷子,溫儀以為那時她不好意思夾菜,趕忙往她碗裡夾了幾樣肉。
吃就吃吧,豁出去了。心一橫,劉英便吃起這些菜來。
待吃了個八分,溫方達問道:“劉姑娘,不知這菜是否合你胃口?”
“合,我從小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