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主,真是對不住了。因為當時太過氣憤,出手過重,把貴教的金蛇劍插入了華山懸崖峭壁之中了。你可派人去拿回來。”海因裡安撫着在他懷裡直發抖的劉英,緊抿着嘴說道。
看着妹妹對他依賴成這樣,何冬青知道這男人于何紅藥而言肯定不簡單。隻是,如今自己妹妹變成這樣,他會介意嗎?
“何教主,紅藥是因為受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還希望你能多多體諒。希望五毒教上下能多多照顧下她。”
“這不用說,紅藥是我妹妹,是我沒保護好她,一切都是我的錯!”何冬青眼睛濕潤了,深深覺得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對不起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這一路奔波了大半個月,不如先讓紅藥回房休息吧。”海因裡建議。
“瞧我大意的,竟忘了這一點。”何冬青自看到何紅藥變成這樣後便一直在震驚、憤怒中,就沒想到要先讓她去休息休息。她身體上的傷還沒全好,理應要好好休息才對。
海因裡送劉英回到房間,哄她躺在床上,可劉英仍死死拽住他的衣襟,不讓他走。
海因裡擡起頭看着何冬青,問道:“不知我可否在這陪到她入睡?”
何冬青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下人們也離開房間。
待房間隻剩他們兩個,海因裡緊緊握住劉英的手,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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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郊外,晨間的露水把她衣襟都打濕了。
“我怎麼會在這?”溫儀掙紮着爬起來,猛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立刻哭喊了聲‘爹’後直奔回溫家。
溫家的下人早已全部逃離,并且把溫家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到處是血迹,父親、叔父的屍首還七零八落躺在哪裡。
想到昨晚父親慘死的模樣,溫儀立刻跪地痛哭。哭了許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冷說道:“夏雪宜,我一定會生下你的孩子,會請人教他武功,為我們溫家報仇的!”
五年後。
五年來,在溫儀的努力下,溫家終于重新興旺起來。生意也慢慢步上正軌,下人們也再不敢欺負這個溫家的新主人。這五年來,為了生存,她早已從最初天真爛漫的姑娘變成一個精明潑辣的當家主人。
溫宅内。
“青青,你為什麼又偷偷跑出去玩?為什麼不好好跟着師傅練功?”溫儀手拿藤條,絲毫未手軟的啪啪直打在溫青青身上。
“為什麼别的女孩都隻是學琴畫畫繡花,我就要天天練功?”四歲的溫青青淚眼汪汪望着自己的母親,非常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讓你學你就學。下次再偷偷跑出去,看我讓你跪倒天亮!”溫儀啪一聲扔掉藤條,轉身離去。
一轉過身,直在眼中打轉的淚水都掉了下來。為什麼?青青,要怪就怪你爹吧!
溫宅外。
“大哥,你确定要回去嗎?”溫老五壓低聲音問旁邊的溫方達。
“我們在暗中觀察了那麼多年,夏雪宜都沒再出現過,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溫家報仇了。這幾年我們吃不飽睡不好,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夠嗎?”溫方達冷笑了聲,再不回去,隻怕溫家的産業都要給溫儀霸占了。
以前他真是小看了自己這侄女,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厲害的人物。未婚生子,竟能承受住别人的議論,還把溫家治理的整整有條。
溫老五想了想,咬咬牙道:“好吧,這樣漂泊的日子我也實在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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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撒在那張溫暖的大床上,床上的人兒似乎睡的特别香,任由陽光怎麼鬧騰,都沒影響她睡覺。過了很久很久,月亮都出來了,床上的人兒才挪動了下身體,繼而發出驚恐地呻吟聲。正常推算的話,應該是睡夢中的人做了極可怕的噩夢。
“不要!”劉英驚呼着彈坐起身,引入眼睛的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公主房。
蛇,蛇。劉英趕忙掀起衣袖檢查自己的手臂……完好無損?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她沒像前兩次那樣露出開心的笑容,反而是抓過床邊的泰迪熊,緊緊抱在懷裡。
海因裡在廚房幫她煮着早飯,聽到叫聲後立刻跑了進來。
“醒了?餓了嗎?我煮了些好吃的,快好了!”
看到海因裡,劉英下意識地僅僅抓住他的手臂,嘴上卻叫喊着:“你走開,走開,我不要見到你!”
海因裡攔過她,緊緊抱入懷裡,輕輕安撫道:“不要怕,都過去了,沒事了!”
在他的安撫下,劉英終于慢慢平複下來,嗚嗚哭道:“那些蛇真的好吓人,它們就在我身上咬,咬我的手臂,咬我的臉,咬我的……”
“不要去想了,都過去了,那邊隻是一場夢!”海因裡制止她再去回想。
晚上。
海因裡坐在床邊,看着靠吃了安眠藥才進入睡眠的劉英,神情很凝重,似乎做了個很大的決定。
老天爺似乎也在悲鳴劉英的遭遇,竟刮起了風,下起了大雨。陽台的落地窗被吹的哐哐作響,海因裡趕忙跑出去把它關上。待他再回到這房間,劉英正被一道紅光籠罩。紅光似有巨大的磁力,正在一點點抽離她的靈魂。
海因裡想也沒想便施法阻攔,“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念完這句話,海因裡雙掌合十,一道黃光自此而出,與紅光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