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紅跟柳蘭歌吃飯的時候,無意提了下那日在倪紫那閑聊,倪紫水喝多了打嗝,還在院子外聽到她嘔吐的事。說着無心聽着有意,柳蘭歌詳細問了起來。倪紅把那日倪紫喝多了菊花茶的事粗略講了邊。
柳蘭歌很興奮,立刻讓丫鬟夏荷泡了壺菊花茶,與倪紅兩人去了倪紫院子。
一個早上,倪紫都覺得自己右邊眉毛不斷在跳。俗話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雖然她一直不信,可這心也總不太踏實。瞧見柳蘭歌挺着個大肚子走來的時候,真想關門裝不在,可是太遲了,太遲了……
柳蘭歌讓夏荷把菊花茶端上,并每人倒了一杯。這濃郁的菊花味,該不是泡了一斤吧?倪紫立刻不受控制沖出房間狂嘔。柳蘭歌是過來人,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咧嘴冷笑。水喝多了打嗝?隻有倪紅這傻丫頭會信。
今日恰巧倪政勳也在府裡,所以當柳蘭歌努力押着倪紫來到他面前,告訴他倪紫懷孕了的時候,震怒的把他平日很寶貝的股東多摔破了幾個。
其實倪紫是可以掙脫的,但是又怕用力過猛傷了柳蘭歌。反正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一路很合作的任由她們架着她去找倪政勳。
“你二姨娘說的是真的”倪政勳問。
倪紫還沒回答,柳蘭歌先跳出來叫道:“難道我會冤枉她不成?反正這府裡也有大夫,讓他們過來把把脈就知真假。”
倪政勳不想把這事鬧大,示意柳蘭歌别多嘴,眼睛直望着倪紫。
這一刻終于有點點做父親的威嚴了,倪紫苦笑,道:“不用找大夫,是真的。”
“誰幹的?”倪政勳恨不得立刻揪出那男人,把他五馬分屍。
“我不想多說,總之,我确實是懷孕了。”
“好,好,你不說。”倪政勳指着她的手都在顫抖。
倪政勳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二十餘年,能越做越大,這其中不得不否認是因為他性格是那種真遇到事情可以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先處理的人。
所以,他立刻讓倪紅去佛堂把李念兒請來,并囑咐她這事不可跟任何人說。
柳蘭歌暗暗得意,你不讓說,可是我在來之前已經暗示夏荷,讓她把這事在倪府下人中傳開來。
李念兒一來到,倪政勳便立刻指着她鼻子訓斥她是怎麼教女兒的,倪紫懷孕了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都不知道。霹靂啪啦訓斥了一大堆,李念兒在聽到倪紫懷孕時腦海裡便隻有這句話。倪政勳講什麼再也聽不下去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嘩啦啦狂往外湧。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孩子是誰的?”李念兒望着倪紫,她唯一的希望都要毀滅了。
倪紫說不清此刻是什麼心情,害怕說不上,就是有點煩。想到若換做是她的親爹媽,一定不會先指着她鼻子罵。這養的親情真淡薄。
見倪紫不回答,李念兒抓住她胳膊搖晃着再次追問孩子他爹是誰。
倪紫被她抓的痛,下意識的使勁扯開她的手,道:“很痛耶,别抓我。”
啪,李念兒一巴掌打在了倪紫臉上。
“到底是誰幹的?”李念兒嘶吼道。
另一邊,夏荷不虧是跟柳蘭歌混的,一下子就把倪紫懷孕的事弄得倪府上下皆知。韓千葉聽到後,立刻狂奔至倪政勳院子。一沖進來便看到李念兒刮了倪紫一巴掌,嘶吼問是誰幹的。
“是我幹的!”害怕倪紫受到傷害,韓千葉想也不想便這樣說了。
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人,最吃驚的是倪紅,聽到他說孩子是他的,脫口叫道:“韓大哥你瘋了,這種事怎麼可以亂認?”
這事可不比送碧螺春,搞大小姐的肚子,倪政勳也許會要了他的命。倪紅心裡妒忌的要命,也擔心的要命。
“不是亂認,真的是我幹的。”韓千葉說的斬釘截鐵。
倪紫懂,韓千葉這樣做是想把責任攬過去。在這偌大倪府,真正關心‘倪紫’的人竟是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
“韓大哥……”倪紫出自真心喚他一聲大哥,“我知道你關心我,謝謝你。可這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這樣。”
聽到倪紫這話,韓千葉急了,道:“這孩子就是我的,我可以負責的。”
倪政勳沖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揮手便是一拳,怒道:“你怎麼負責?”
倪紫被吓到了,大聲嚷道:“這孩子真不是他的,這孩子是在我失蹤那段日子懷上的,怎麼會是韓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