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金燦燦一臉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望着她們。這還有沒王法呀,大戶人家就可以随意把人杖斃?她,她,她……她何時逃婚了?南宮家關她什麼事?而且,杖斃?古人了不起啊,古人就可以濫用死刑随便把人杖斃?
金燦燦還來不及做反應便被人按爬在地上。
“你們這群婆娘别亂來,放開我,放開我!”接觸到冰冷的地面,金燦燦心裡充滿了恐慌。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墨清衣冷冷說道。
亂棍杖下的聲音聽得人頭皮陣陣發麻,金燦燦痛的直尖叫。可是施刑者并為因她的痛哭而心軟,那一棍棍仍着實有力打在她屁股上、身上。因為疼痛,淚肆意奪眶而出。自從懂事後,她就明白一個道理,人能靠的唯有自己。所以不管受多少委屈,經曆多少磨難她都沒掉淚,因為流淚也解決不了。
從出生到死去,人世的冷暖她經曆的多。家庭溫暖,天倫之樂,執子之手,相濡以沫,她從來沒有曆經過。為什麼重生後卻要落得這樣下場?金燦燦所有的堅強一下子崩塌了,淚肆意的流,金燦燦嘶聲喊道:“你們這群婆娘,沒人性,濫殺無辜。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們。一群怨婦,一群不得丈夫愛的怨婦……”
金燦燦叫的越凄涼,她們三人笑的越猙獰,眼睛裡滿是鄙視、仇恨。
沁入心脾的痛原來是這般難熬,望着那幾位夫人嗤笑的臉,金燦燦抿緊嘴,骨子裡天生的倔強讓她逼自己不要叫出聲。雖然這一切來的很莫名其妙,可是眼前這三位夫人的表情告訴她,她叫的越凄慘,她們則越興奮、越開心。她抿緊嘴,怒視那三人,把這恨牢牢記在心裡。
嘴唇被咬破了,血流了出來。
“給我狠狠地打。”絕色婦人見她沒再哭喊,懷疑下人打的不夠用力。
甜腥從喉嚨湧出,視線也開始模糊,意識正在飄離……
隐隐約約,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急。
“你們在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一沉着有力的男人聲……
金燦燦很想瞧瞧這男人是誰,可她已經無力擡頭,隻能這麼趴在地上。
原本還在棒打她的家丁嘩啦啦仍掉棍子後撲通撲通相繼跪下,除了他們之外,金燦燦還聽到不遠處相繼有人撲通撲通跪下。
這些人,膝蓋都不疼麼?金燦燦忍不住嘲笑自己,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意識處于飄離狀态的金燦燦隐約見到一摸挺拔的身影靠近自己,自己被輕輕抱起。似乎還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呼喚。
天兒?是尹天兒嗎?
這聲音很溫暖,雖然他叫的是天兒,不是燦燦,可她仍覺得這聲音很溫暖,溫暖到她以為至死都不會忘記。
“很快就不疼了,大夫很快就到!”
被黑暗吞噬前,金燦燦竟覺得安心,很安心。雖然她還不知道這男子是誰,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安心。
她這一生從未被哪個男子當寶貝愛過、呵護過。若能死在這溫暖的懷抱裡,似乎也能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