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華心簡直就像個小太陽,陽光開朗地不得了,一路上拉着郁甯談天說地。郁甯看着她談笑的樣子,忽然就能理解為什麼陶天成對她如此念念不忘了。
郁甯感歎:愛情真奇妙。有人的心結是太陽,有人的心結是月亮啊。
季華心性子直,郁甯和她說話也更直接些。他問出了一個觀衆們都想問的問題:“華心姐,大家都傳你和越山哥感情不和,是不是真的啊?”
“什麼?”彼時季華心正在用石頭砸一棵樹上的果子,聞言,回頭不無疑惑地道:“危言聳聽!”
她一邊撿砸下來的果子一邊問:“那你和沈言白呢?不是說你們倆也差不多嗎?”
郁甯幫她撿果子,大大方方回答:“嗯,情況基本屬實吧。”
郁甯沒再保持原主對沈言白死纏爛打的人設,他想要事業獨立,第一步就是和沈言白解綁。
他才不要做沈言白花邊新聞的附屬品。
季華心不知從哪裡找了塊巨大的樹葉,把他們倆撿到的果子都包起來收好。她聽見郁甯承認和沈言白的感情不和,有幾分驚訝地挑了挑眉:“可以呀,敢于光明正大地承認就是治好你們感情不和的第一步。”
“感情又不是人生的全部,治不治的也就那樣吧,”郁甯四下張望着,看能不能發現節目組藏起來的帳篷,“反正現在離婚又不要錢。”
“說得對,年輕人嘛,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季華心撥開一叢擋視線的樹枝,然後驟然發出一聲尖叫。
樹枝簌簌響動一陣,接着,沈言白從樹叢後走出來。
他臉色比吞了個蒼蠅還難看,季華心被他吓了一跳,郁甯也差不多。
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郁甯有些莫名其妙。
不會是聽見自己剛剛說的話了吧?郁甯心内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蕩然無存:離婚又不是郁甯一個人的主意,沈言白自己不也是同意的嗎?他有什麼可不高興的?難道是因為現在是郁甯提出離婚,傷到他的自尊心了?
郁甯和他打完招呼,沈言白身後又是一陣簌簌聲響起。一臉無辜的溫伋登場。
“好熱鬧,”溫伋掃視一圈在場幾人,最後還是把矛頭對準了郁甯,“好巧,又見面了。”
在他笑眯眯地說出更多垃圾話之前,沈言白果斷地制止了他。沈言白指向郁甯和季華心來時的方向:“我們去那邊看看。”
“拜拜。”郁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心裡巴不得快點送走這倆人。雖然理智告訴他自己沒錯,不知怎麼的,他總有一種說壞話被正主抓住的感覺。
這個小島一天之内并不能完全走完,再加上沒有提示,很難找到帳篷。到第一天結束,隻有三組人找到了帳篷。
找到了帳篷的組分别是路喚和岑書墨組、宋桃曾觀明組,以及一個人的韓遷組。在日落之前,這三組便開始在沙灘上搭帳篷。
太陽快要落山,再去島上探索太不安全。幸好季華心曾經參加過一個類似的荒野求生真人秀,利用她的經驗,郁甯和季華心找了幾根長樹枝,直接用樹枝和樹葉搭了個簡易小棚。
到傍晚節目組來給他們送食物和淡水的時候,郁甯又從來送物資的船上打劫了一張船帆,鋪在他們的小棚頂部,看起來竟然也像模像樣的。其餘幾組也依葫蘆畫瓢,陸續搭起了簡易窩棚。
“這下真是荒島求生了,希望節目組藏的帳篷不要被什麼野生動物吃掉才好。”郁甯一邊把船帆往他們的窩棚上鋪,一邊苦笑。
季華心安慰他:“放心,明天肯定能找到。”
天很快完全黑下去了,夜裡的海比白天看起來恐怖多了。海風相送,波瀾緩緩搖蕩,邊緣和看不見邊際的黑暗融合,顯得更加可怕。
幾個女孩子害怕,提議大家坐到一起,等困了再去睡覺。于是衆人聚集在沙灘上,路喚和岑書墨抱來一堆柴火,幾個人研究着如何鑽木取火。
搭完棚子的郁甯路過圍觀,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那堆柴火。
這一刻,衆人看郁甯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盜取天火的普羅米修斯。
這一刻,郁甯在心裡感歎,袁櫻真是個靠譜的好孩子。
他早就料到節目組會整活,從袁櫻給他塞的一包物資裡挑了些有用的随身攜帶。
第一天節目組還算有點良心,沒給他們斷糧。隻是大家平時都是以光鮮亮麗的形象出現在觀衆面前的,這次全都蹲在一起啃饅頭,看着實在有點慘。
宋桃明顯吃不慣這種幹巴巴的東西,不管她表情管理良好,臉都白了還不忘記她小白花的人設:“都說笑着吃飯會比較香,不如我們一人來講一個笑話吧。”
“不用啊,”郁甯又掏啊掏,從口袋裡掏出一袋辣條,他自然而誠懇地說,“我建議直接夾着辣條吃會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