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偵探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早就習慣了南宮情冉的毒舌,所以早就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我說南宮大小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現在在工作,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物和事件比較複雜,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調查和取證,不過請您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查明真相,給你一個清白的。”
南宮情冉一聽,伸出手輕輕拍打着張偵探的肩頭,那動作就像長輩教訓晚輩似的:“好啦好啦,我逗你玩呢~不過說真的,張偵探,你們這進度可真是慢呐,我都想親自調查了。”
“大小姐啊,您這身子骨還沒恢複呢,就别跟着瞎操心了,這種燒腦又累人的案子,交給我們警方處理就成,您就安心在這養傷。”
張偵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隻得硬着頭皮說道:
“我們警方辦案,那都是按程序來的,還得您配合調查呢,再說了,您可是堂堂千金大小姐,哪能屈尊去幹這種粗活累活呢?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呀。”
南宮情冉不禁撇了撇嘴,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切,無聊。”她小聲嘟囔道。
張偵探耳朵尖,這細微之聲,讓他不禁啞然失笑。
在他心裡,南宮情冉這性格,那叫一個直率得沒邊兒,絲毫沒有那些千金大小姐嬌生慣養的臭毛病,簡直是别具一格。
“咳,大小姐,接下來我問的問題,您可一定得如實回答,半點隐瞞都不行。”他故作嚴肅,咳嗽一聲,闆起臉,目光裡透出一絲深沉的審視,正色道。
南宮情冉雖感有些不耐煩,卻也知輕重,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腹绯。
真是的,每次都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可她面上還是沒顯露出來,隻是懶洋洋地往病床上一靠,語氣淡淡的:“行吧,我如實回答,不過,在這之前,能幫我把窗給打開嗎?房間裡太悶了,需要透透氣。”
張偵探雖覺得南宮情冉的要求有些微妙,也未加多問,隻是微微一笑,起身緩步至窗前。
他輕輕一推,窗棂應聲而開。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内,給這個略顯沉悶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
他站在窗前,深呼吸,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
一陣微風帶着外面清新的空氣湧進房間,吹散了室内的沉悶,别吹散了南宮情冉心頭的煩躁。
南宮情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陽光,心情瞬間變得舒暢了許多,她深吸一口氣,感受着空氣中彌漫的花草香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片刻,她轉過頭看着張偵探,平靜地說:“好了,張偵探,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
張偵探轉過身,穩穩地坐在南宮情冉的床邊,目光落在她那張白皙清秀的臉上,尤其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不知怎的,心裡竟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趕緊定了定神,把思緒重新拉回案子上,拿出本子準備記錄審訊内容。
語氣凝重地開始提問:
“根據我們的DNA調查結果,那具屍體并非許久念,而是一個名叫管離的女士,這樣一來,您的嫌疑确實減輕了不少。”
“但是,您的調查員卻堅稱是您指使他去殺害許久念的,現在還有一種說法是,您本意是要殺害許久念,但因為許久念和管離長相相似,您的調查員誤殺了管離,對此,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南宮情冉聞言,不禁愣住了。
啥?才昏迷十個月,事情咋就變得這麼離譜了?
她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
“和許久念長得很像的女人?我知道,至于我的調查員,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從未指使他去殺害任何人,這一切不明擺着背刺嗎?目的是為了陷害我。”
張偵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南宮情冉為人直爽,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從不藏着掖着,所以張偵探對她這話,自是信了幾分。
他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您是否知道管離和許久念之間有什麼聯系呢?或者說,您曾經見過管離嗎?”
南宮情冉聽到這名字,雖覺熟悉,卻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幹脆利落地搖了搖頭。
她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人,那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張偵探,您可是聰明人呐,這點兒貓膩您還能看不出來?這些所謂的證據和指控,擺明了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故意制造出來的假象,不就是想讓我當這個冤大頭,成為他們的‘替罪羊’!”
張偵探緊緊盯着南宮情冉,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南宮情冉說得沒錯,這一切似乎都是沖着她來的。
可他也清楚,警察辦案,那得講究個證據确鑿,沒憑沒據的,哪能随便抓人呢。
他微微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又帶着幾分理解地說道:“我當然能看得出來這事不對勁,但是現在關鍵是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你的清白啊,而且你的調查員也一口咬死了是你指使的,這事就有點棘手了。”
南宮情冉眉頭緊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如果警方一直找不到确鑿的證據還她清白,那她可就真得背這個黑鍋,成為殺害許久念和管離的兇手了。
她哪能甘心啊,更不願意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當這個替罪羊!
可光憑自己在這兒幹巴巴地說,又有誰能輕易相信呢?
她眼珠子一轉,也沒理會張偵探那果斷的判定,直接轉移話題,嬌聲命令道:“張偵探~,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呗。”
張偵探不禁一愣。
實在沒想到,都這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南宮情冉竟然還有心情要水喝?
他忍不住抱怨道:“南宮大小姐啊,您能别老動不動就轉移話題行嗎?咱們能不能好好坐下來談談案子啊?”
“哎呀~,張偵探~張警官~,你着啥急嘛,你似乎很迫切想要破案呢~。”南宮情冉撅起小嘴,不滿地說道:“不過在問案子之前,難道不應該先關心關心我的情況嗎?說不定這樣,你順着線索捋一捋,會更容易找到真相哦~。”
“真是拿您沒辦法,妥妥一個祖宗!”張偵探有些無奈。
南宮情冉的脾氣秉性,要是這會兒不順着她,指不定後面怎麼跟自己鬧别扭,更加不配合呢,隻能順着她的意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