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禦冰無奈扶額,她怎麼會不知道龔沁池是在調侃她。
可是,她真的無法像龔沁池說的那樣,不顧一切地去争取南宮情冉,必須要考慮很多因素,包括南宮情冉的感受和想法。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一點正事不幹。再說了,南宮情冉又不是一件物品,不是說搶就能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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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在病房裡凝滞,南宮情冉的睫毛突然顫了顫。
陽光斜斜切過她蒼白的臉頰,在監護儀單調的滴答聲裡,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那道黑影已如鬼魅般貼着牆角滑行。
南宮情冉向來警覺性極高,即便是在病中,也能感覺到有人接近。
她緩緩睜開眼睛,隻見門口站着一個女人,手中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那女人戴着口罩,面龐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唯有一雙眼睛,冰冷刺骨,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就這麼直直地盯着南宮情冉。
“你是誰?”南宮情冉下意識地扯動輸液管的手猛地頓住,隻感覺喉間湧上一股鐵鏽味。
就算自己再有錢,也不至于有人在這時候來暗殺自己啊?!
精神病院走出來的?
女人沒有回答南宮情冉的問題,隻是默默地舉起手中的大砍刀,一步一步朝南宮情冉走去。
南宮情冉死死地盯着女人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她清楚地知道,這把刀随時都可能無情地落下,奪走自己的性命。
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氣場,那是一種隻有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才有的氣勢。
黑色皮衣上,隐約可見複雜的紋身圖案,這些紋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神秘和危險。
南宮情冉的呼吸變得急促。
女人手中的大砍刀開始輕輕旋轉,每一次轉動,都帶着一種令人膽寒的緻命美感,她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朝着南宮情冉靠近。
南宮情冉的心跳越來越快。
自己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不然小命就沒了呀!
冷汗順着她的脊椎,悄悄地滑進病号服,後背一片冰涼。
她猛地撐起身子,想要逃離病床,可剛一動彈,便撞進對方驟然迫近的冰冷氣息裡。
女人的速度得快,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手中的大砍刀毫不猶豫地砍向南宮情冉。
南宮情冉的瞳孔驟縮,刀鋒在陽光下反射出森森寒光,這一刀的威力足以将她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