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赤司先一步移開了話題。
我很清楚自己實在難改掉謎語人的習慣,隻是國中之前的赤司從來不直接點出我話中的漏洞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默契,他向來隻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維持着真相之間岌岌可危的薄膜。
但也許是我沒有前兆就去美國留學的事情真的對他有所刺激,又或許再加上了第二人格在某些方面更加不遮掩目的的原因,自從我回來之後他倒是會更多地指出我語言上違和的地方來。
但他始終是沒有強迫我說什麼解釋的話,每一次都是輕描淡寫地揭過,将最危險的信号壓制回正常的交流範疇之内。
越是察覺到這一點反而越是知道我的理虧,不得不說他實在太了解我,總能在最合理的範圍内讓我知道他的想法,卻又把說與不說的主動權交回給我來處理。
溫柔得要命了,征十郎。
我最終是沒有點破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順着他轉走的話題向下聊,但還是悄悄地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我聽到了”。
他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一些,顯然是接收到了我的肢體語言。
“起死回生以現在的科學手段來說實在過于超前了……但倘若真的有如你所說的劃時代的天才,倒也不是一種沒有希望的空想。
“已經是不屬于常規的範疇了,如果他們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目标,我倒是對那些資料很感興趣。”
差點忘了赤司家的精英教育簡直是涵蓋了絕大部分的領域,醫學類生物類自然也不會被遺忘在外,他對這方面确實是有所了解,甚至算不上淺淺的接觸而是實實在在背了很多本書的地步。
如果烏鴉真的能研發出完整版的aptx4869,能用這個資料作為補償換之後告訴赤司君一切的時候不會被練球練到吐嗎?
……雖然不太可能,但還是稍微有一點心動了。
那就拜托給力一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叛逃的天才研發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