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事情的我好像表露出失語的神情,轉頭正好看見赤司掩嘴輕笑的模樣,突兀之間,剛才一通思考而變得沉默的心髒随着他的笑容逐漸“咚咚”作響。
算了,畢竟征十郎在這裡。
十幾年來,我一步一步模仿着學習着試圖重新成為常規該有的人類的模樣,而戰争往往意味着人性的磨滅與劣根性的放大,極惡與極善就像黑夜和白晝長久性對立與共存,那是一個徹頭徹尾不适合溫馨與安甯的世界,是與我十多年來一直構想的未來背道而馳的存在。
也不知道這一回合的劇本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開篇,了解陣營和了解劇情之間從來隔着猶如天塹的鴻溝。
赤司也戴上了手表,我的視角無法看見别人屏幕的畫面,計算着他輕觸屏幕的頻率和位置,應該是到了确認AI初始模闆的一步。
以我的想法自然更希望他選擇一個類似萌妹的初級設定,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以前,我見過的人類愛上AI的事情數不勝數,而思來想去唯有萌妹與我的屬性毫不相幹,至少在我追求赤司的路上毫無威脅性。
隻是怎麼想也覺得,以赤司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設定一個這樣的初始AI。
我倒是很樂意地給自己的初始模闆敲定了萌妹作為大緻方向。
話又說回來,按照各種動漫裡的設定,隻要擁有樣品就應該能研究出複制品,如此組織方面隻需要派個随便什麼人參加宴會拿個樣機回去不就行了……所以讓安室這種相當出色的情報組成員來現場當服務生的意義是?
“為了資料。”赤司很自然地接上一句,如果不是我确信自己什麼都沒說,這簡直會讓人以為自己是不是什麼沒法在心裡想事情而是邊想邊低語的類型。
“樣機不是最優的獲得技術的方式,更何況在這種突破性很強的技術上,你說的那個組織——他們如果想将這份技術真正的攥在手裡,選擇資料比起樣品更加方便快捷。”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我沒有細想他為什麼知道我的想法,畢竟我在他眼裡就像白紙黑字一樣好懂,“目前我們唯一未知的就是我那位剛才和裝成服務員的組織成員走進後台的小助理——他的動機和本回合的行動與目的。”
目前已知,安室透極大概率是代表組織參與進這次的渾水裡,這是目前最符合邏輯的合理猜測,但如果他能反應過來這項技術的重要性,也許還會安排公安的人進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