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楚希被這種分享精神感動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給你,我想聯系江月,但我已經被她全方位拉黑了,你能聯系到她嗎?”
果然。
“能是能,但是……”
“你放心,隻要你能讓我見到江月我立馬把資料發你,不管最後有沒有采到她。”
“你有什麼資料?”
方方明朗地笑起來,“爽快人”。
方方給楚希看了電腦上的文件名,楚希看得頭暈眼花,她也不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但怎麼想怎麼不虧。
“你不問我要這些幹什麼嗎?”楚希問。
“你看起來像個好人。”
兩個人相對着大笑起來。
楚希回家路上搜索了求真雜志對風星的報道,記者叫方圓。原文已經被删除了,有流傳的截圖和轉述,大緻内容就是風星參與跨境賭博且涉黑。
楚希看得脊背發涼,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事。但是江月,怎麼可能呢?她那麼好。一定是别人幹的要江月頂包。楚希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楚希用鑰匙開了門,屋裡一片漆黑。
楚希正準備大喊哥,文北弛抱着蛋糕走出來,江月和高放在旁邊唱着生日歌。
“快許願!”江月喊醒呆在原地又眼淚汪汪的楚希。
楚希雙手合十許了一個願望。閉上眼的時候她大腦空空,但生日願望好像特别靈,她就許了文北弛(原名章弛,身份證号XXXXXXXXXXXXXXXXXX)能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吹蠟燭!”
楚希一口氣吹滅蠟燭,火光閃爍記得她的願望并傳向天空。
高放開了燈,北弛已經做好一桌子菜了。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我們做好飯都等好久了,怕破壞驚喜都不敢問你。”江月裝作抱怨。
“我們做飯?這飯跟你有什麼關系啊江月。”高放拆台。
“怎麼了,别拿洗菜不當做飯好嗎?”
楚希本來還擔心高放和章弛的過往,但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事了,她也放松下來。
“你們有商有量藏挺深啊,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楚希是真忘了,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
“你哥可沒忘,醫院見面跟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楚希的朋友吧?她生日你要來嗎?”江月說。
楚希看向北弛,北弛笑了一下算是回應。高放看看楚希又看看北弛,表情晦暗不明。
所幸江月還在狀況外,大吵着餓了要吃飯。四個人坐下來吃飯。
冬瓜羊肉湯、牛肉炖土豆、糖醋魚、糖醋裡脊、幹鍋蝦、炸蘑菇、清炒白菜、涼拌荞面,還有長壽面。全是楚希愛吃的菜。
“哇塞,文北弛你考慮當廚師嗎?風星很需要。”江月吃了幾口後忍不住贊歎。
“把你家做飯阿姨請過去不就行了。”楚希搭話。
“那哪兒能比,今天吃完我回家阿姨的飯都味同嚼蠟了。”
“可以了江月,再誇就浮誇了。”楚希打斷她。
北弛疑惑地看着楚希,對上目光後楚希解釋,“前段時間太忙我在江月家住了幾天”。
“太麻煩你了,謝謝你啊。”北弛向江月道謝。
江月擺擺手,“别說這些空的,讓我來多蹭幾頓飯就行了”。
“好。”北弛笑起來。
“你别光說啊,你不來我去你家大鬧。”
“我來啊,這麼好吃的飯我為什麼不來,”江月邊啃骨頭邊說,“高放你也來,我們一起狠吃。”
高放沒搭話,楚希踢了江月一腳。
“你踢我幹嘛?”江月不明所以。
“我就不了,我控制身材,還要演出呢。”高放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北弛看着高放,高放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他不敢回望,隻能不停地夾菜。
“還控制身材呢,你夾的菜夠明年吃了。”江月說。
“诶你和高放怎麼認識的?”楚希好奇提問順帶轉移話題。
“你說我說?”江月問。
“你說吧。”高放回。
“那天他在風星駐唱……”
“風星還能駐唱?”楚希發問。
“對啊,風星有酒吧,文楚希,能不能好好了解下公司業務。”
楚希想起那篇報道,笑了笑沒再回嘴。
“然後被人扔了個煙灰缸,腦袋砸得冒血,我趕緊送他到醫院又給他道歉。”
“啊?!”楚希驚呼一聲,滿是心疼。
北弛聽到這裡也擡起頭看向高放。
高放開口,“哎呀小事小事,常有的事。”
“還小事呢,我都吓懵了,說這人别醒不過來了吧。結果他一睜眼盯着我也不說話,我瘋狂道歉,高放一開口說那我能每天去駐唱嗎?”
高放和江月對視着笑起來。
楚希笑不出來,她光是想那個畫面都難受。
高放察覺到楚希的情緒,“哎呀沒事兒,都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傷口早就好了。”
“那你還是駐唱嗎?”北弛突然開口。
“哇你哥攻擊力好強啊。”江月對着楚希說。
但其實北弛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想問問高放這麼多年在做什麼。
隻有高放聽懂了他看起來很挖苦的問句。
“沒有了,唱了一段時間後就發歌了,現在也有一個小團隊,挺好的。”
“那很好。”北弛點點頭。
江月再遲鈍也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了,不再亂說話,低頭吃飯。
吃過飯就是送禮物環節。
江月送了楚希一把很漂亮的收藏刀,并提醒楚希一定不能帶到公共場合然後把收藏證書放好。楚希說這太貴重了不能要,江月說這有啥的你不是喜歡刀嗎。
楚希很難跟她解釋她不是喜歡刀,她隻是害怕。
高放送了楚希一輛自行車。他記得她小時候說最喜歡騎車了。楚希想說點什麼,高放說好了打住,再哭就煩了。
北弛送了楚希一台相機,好幾個鏡頭。跟楚希抱歉說早就應該送給她了,知道她一直想要。楚希想起來了,她剛工作的時候跟北弛提過有同事出去玩帶着相機拍照,感覺相機畫質更好。楚希說我就随口一提,相機像素高畫質高不是本來的事兒嗎。章弛說不是,是因為楚希走在路上總是突然停下來拿手機對着某個地方拍。
楚希覺得自己最近真的越來越愛哭了。
笑鬧了一會兒已經是深夜。
楚希說太晚了不安全,留江月住一晚上。高放問那我呢?楚希說你很安全。楚希其實也想留高放,這一片治安确實不算太好,但她不知道北弛的想法。
“你睡屋裡,我睡客廳沙發就行。”北弛開口了。
“沒事兒,我開玩笑呢,我打個車就回去了。”高放說。
“打車幹啥,你把我車開走呗,鑰匙給你。”江月很熱心。
高放朝江月翻了個白眼。
“算了,他剛喝酒了,今晚就湊合一下吧。”北弛又言。
“哦,對,忘了。”江月想起來了。
于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