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喬從餐廳出來後不久,就接到了嚴澤的電話,自從兩天前跟他開始了一場所謂的談心後,嚴澤就特别關心他的感情狀況,這兩天一直在問進展,今天出門之前接到了他的電話,這個時候打過來,怕不是掐好了點,沈亦喬歎了口氣,接通,“喂!”
“怎麼樣,怎麼樣?”嚴澤聽起來特别興奮。
沈亦喬納悶的問:“你這麼興奮幹什麼?”
“我沒興奮啊?”嚴澤收斂了一下說:“我那是關心你,身為上級關心關心下屬的感情生活有問題嗎?再說了,你那主意還是我教的呢,怎麼說我也算你半個師父,打電話問問徒弟的實踐情況也沒問題吧?而且……”
嚴澤的歪理太多,沈亦喬被他說的沒了耐心,不等他說完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沒用上!”
“啊?”嚴澤愣了一下說,“什麼?”
“沒用上!”沈亦喬重複道。
“沒用上?”嚴澤這次聽明白了,追問道:“為什麼沒用上,怎麼就沒用上呢?”
聽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嚴澤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沈亦喬,我教你的辦法你不會壓根就沒用吧?”
不得不說,嚴澤還是很了解沈亦喬的。
“嗯!”沈亦喬說。
“嗯!嗯?”嚴澤無語了,“靠,我真好奇你怎麼好意思用這麼半死不活的聲音如此理直氣壯的把這個嗯說出來的,太不要臉了!”
“嗯!”沈亦喬繼續說。
“我去,服了你了,”嚴澤長歎一聲說:“就你這種死傲嬌一輩子也脫不了單,來吧,跟我說說情況。”
因為實在沒什麼情況發生,一頓飯吃下來不到半個小時,期間的對話除了謝謝就是不客氣,實在沒什麼有營養的話,沈亦喬沒兩句就講完了。
“繼續啊!”那邊說着說着便沒了聲音,嚴澤提醒道。
“沒了!”沈亦喬說。
“嗯?沒了?”嚴澤問:“就這樣?”
“嗯,就這樣!”沈亦喬的聲音裡漸漸染上了不耐。
嚴澤沒有聽出來,反而低聲罵了一句,“靠……”
“我特麼在路上遇到一個陌生人都比你說的話多,你……”可真行啊!
“嘟嘟嘟……”嚴澤話還沒說完,聽筒裡突然傳來一陣忙音,嚴澤騰的從床上坐起來,咒罵道:“沈亦喬,你大爺的,我特麼再跟你說一句話就跟你姓!”
事實證明,跟你姓就跟你姓,這點小事哪有終生大事重要。
第二天一早,宋詞剛進公司就被冷秋叫進了辦公室,走廊裡,宋詞問姜霖:“什麼情況?”
“好像還是中心廣場的事情。”姜霖說。
“那件事不都解決了嗎?”宋詞說:“熱度也降下來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姜霖一指辦公室的門說:“詞詞,到了!”
“嗯!”宋詞擡手敲了敲門。
“進!”冷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聽不出情緒。
宋詞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秋姐!”
“嗯,”冷秋頭也不擡道:“過來坐!”
宋詞走到辦公桌前面坐下,停了一會才問:“秋姐,你找我什麼事兒?”
“中心廣場的事已經從熱搜上撤下來了,記者會也開了,熱度雖然還有,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總得來說是算是徹底翻篇了。”冷秋擡起頭看着宋詞悠悠的開口道。
“嗯,”宋詞老老實實的道歉,“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麻煩秋姐了!”
“别說這些了”冷秋擡了擡手,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隻想你跟我交個實底!”
“什麼?”宋詞沒聽明白。
“那天突然出現的人是誰?”不怪她問,公司上上下下忙了兩天,查不到一點有用信息,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放心,“你們是什麼關系?”
宋詞想到沈亦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半天沒有開口。
“說實話,”冷秋突然道:“如果不是你也不用費力想了。”
“我們以前……”宋詞頓了一下又說:“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以前?”冷秋問。
“嗯!”宋詞點頭說:“他高一下學期的時候就進部隊了,這幾年我們沒有聯系,所以你問我我們是什麼關系,我也不知道。”
“怪不得我們查不到他的信息!”冷秋說:“原來是軍人!”
“既然我們都查不到,相信網友們也是一樣的,雖然這件事現在還處于風口浪尖上,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就不了了之了。”宋詞試着分析道:“所以秋姐你也别太擔心了,輿論什麼的就任它去吧,大事化了,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