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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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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主人家出了事,這會兒李府内外已挂滿了白幡。

白底奠字的燈籠在夜雨中微微晃動,忽閃的燭火印在李府的門匾上,也顯得陰森可怖。

李府進進出出的下人腰間也系着白布,面上幾分愁苦。

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守在李府門前肅穆的、威嚴的禁衛軍。

據說這禁衛軍是楊濯特意為李府向皇帝申請的。

為了讓李府安心,也是向各家官員表明皇家的态度。

禁衛軍可是天子近衛,如今竟來守一個小小的李府,難道還不能表示出皇帝對各位官員的恩寵嗎?

先不說這樣守着到底有沒有用,最起碼籠絡了臣心。

對春生而言,這禁衛軍自然是沒用的。

她皇宮都去過了,何況這小小的李府。

她此刻正在李府前院右側廂房的屋脊上。

這李府實在奢華。

七庭八院,雕梁畫棟,奇珍異木,哪怕此刻正值白事,也可看出往日有多麼華貴。

靈堂就設在前廳上,隻是李遏屍身還在大理寺擺着,所以靈堂裡這會兒隻停了一副空棺椁。

隻有少數幾位仆從在廳中清掃。

春生趴着看了一會兒,沒什麼異常。

可能是對府外守着的禁衛軍十分信任,府中各仆從都顯得懶散許多。

加之府内其他主子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對他們疏于管理,他們已敢私下談論主子的閑話了。

“百仁還沒醒?”

“還發着熱呢,今早被吓了一通,又被押到大理寺審了兩個時辰,這誰受得了。”

“唉,他也是可憐,正好趕上他今日去服侍老爺起身……”

百仁。

這就是第一個發現李遏亡故的人?

春生把名字記下。

底下那兩個仆從還在聊:

“聽說老爺死不瞑目啊,也不知道是誰害了老爺?”

“這誰知道,死的這麼慘,說不定是他得罪了哪位大人。”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夫人呢?”

“你怎麼敢這樣胡說!”

“哎,你别急嘛。老爺一直想要一位少爺,結果夫人生了個小姐,聽說老爺很生氣呢。”

“那又怎樣?夫人怎麼可能害老爺!”

“我可聽芳華院的青娘說了,自小姐出生後,老爺就對夫人非打即罵的,對小姐也沒好臉色,至今都沒給小姐取名呢。我要是夫人,我可受不了這個氣。”

夫人?

孟亭嗎?

“你别胡說了!夫人善良溫柔,不可能幹這種事!”

底下那仆從很是生氣的模樣,連聲音都大了起來。

他對面那仆從卻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哎呀,幹嘛這麼生氣?我知道夫人之前幫了你,救了你妹妹,你覺得她好是應該的。我這不是随便猜猜嘛,這麼認真幹什麼?”

那位生氣的仆從強忍着怒氣,面色不好道:“那也不行,夫人不會幹這種事的。”

“你沒聽過為母則剛嗎?我可是聽過幾次老爺說要把小姐扔進池塘裡溺死了,你說夫人這能忍?”

那位生氣的仆從好像在強忍怒火,一時沉默。

“好吧好吧,你這麼生氣幹什麼?不是夫人,那也有可能是苗姨娘,她以前不也……”

又多了一個新人物。

苗姨娘。

春生正欲細聽,卻又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不好好清掃,在這裡妄議主家!你們倒是膽子大得很嘛。”

“紅姑姑,我們再不敢了!”

那位紅姑姑的聲音不容辯駁:“拖下去!各打十大闆!”

一陣哭天搶地的求饒聲,但是沒用,沉重的木闆拍在肉.體上的聲音很快響起,求饒聲漸漸低啞,直至無聲,一片血腥味混在雨絲裡慢慢擴散開來。

紅姑姑眼神掃過一衆噤若寒蟬的仆從,威嚴道:“再讓我抓到誰敢背後妄議主家,這就是下場!”

……

這麼威嚴的場景,春生并沒有見到。

在那兩位仆從被押在長凳上後,她就知道她應該是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她對接下來的血腥場景不感興趣,于是趁着各仆從都被那紅姑姑叫到前院立威時,立刻往後院去了。

此刻各處院子都寂靜,連風聲也低沉。

春生看見了剛剛聽到過的芳華院,就是李遏現夫人,孟亭的居所。

此刻正燈火通明,隐約可聽到嬰孩尖細的哭聲。

春生盯着那院子,偏頭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便把目光轉向了其它院子。

李遏是死在自己的院子裡的,他并不與他的夫人住在一處。

眼下隻看哪個院無燈,哪個院便有可能是李遏的院子。

春生在幾個無燈的院子裡掃過一眼,很快選定。

也沒什麼技巧,隻因這個院子最大,最奢華。

在翻進院裡之前,春生看了一眼院門,上面挂着牌匾,上書“金榜院”。

大概是李遏年少時便住這個院子。

真是美好祝願。

隻可惜,金榜題了名,辛苦走到兵部侍郎的高位,現在也沒命享了。

也是世事難料。

春生利落地翻進院内。

院内寂靜,連月色也沒有,隻有廊下兩隻白燈籠在夜風裡微微晃動。

門前一片慘白的光暈,照得那洇上台階的水痕也像血迹。

春生掃過一眼,忽略房門,照例翻窗。

房内一片昏暗,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有模糊的黑影躲在角落,像伺機而動的兇獸,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春生從懷裡摸出夜明珠,幽幽熒光照亮眼前一小片區域。

眼前正好是床榻,被褥淩亂,大概是主人走後,仆從也無心收拾。

兇案之地,管事也不敢再來檢查。

床榻左側是衣櫃,右側是坐塌,窗葉半開着,一點點朦胧的燈光從夾縫中漏進來。

照亮了案幾上淩亂的酒杯,酒壺傾倒,酒液肆流,這會兒已半幹,在案面上留下大片的濕痕。

春生上前幾步細細看過,突然伸手在案面上擦過,指尖沾上一點褐色的液體。

鼻翼靠近指尖聞了聞。

是一種微微發苦的味道。

應當是李遏喝的湯藥。

她聞不出這湯藥裡具體有什麼藥材,或許廚房裡會有藥渣殘留。

如果能找到藥渣,就可以帶回去讓林月華看看了。

春生正思索,突然頭往左側一偏,餘光看見一點銀光在右側耳邊閃現。

是一隻匕首。

一擊不中,那隻匕首立刻橫向劃來。

春生側身躲過,匕首刀尖的寒芒從眼前劃過,帶着不死不破的氣勢,激起一陣涼意。

春生後撤一步躲過刀氣,旋即擡腳踹去。

這一腳十成力,把那偷襲之人踹得後退好幾步,“砰”得一聲撞上隔門立柱。

那人悶哼一聲,無力地靠着立柱緩緩下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低咳幾聲,竟咳出一點血沫,前胸後背都火辣辣的痛。

他簡直懷疑他的肋骨都被這一腳給踹斷了。

他緩過神來,擡眼看去。

眼前這個蒙面人,她像是知道自己這一腳的威力,清楚他不可能還有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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