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吧,馬上就好了。”
林槐站在他身後,對着他溫柔低語。
泯蒼月被收起來的耳朵又重新冒了出來,細看之下,還能發現耳朵尖尖染上了紅色。
他轉過頭,盯着林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林槐歪頭,用表情示意他轉頭看路。
然而,泯蒼月并沒有理會林槐的示意,他突然擡腿,一腳踹在林槐的腹部。
這一腳的力量極大,林槐被踹得向後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泯蒼月站在原地,看着林槐摔倒在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林槐被踢了也不惱,笑着站了起來,拍拍手,然後一臉慶幸(裝的)的說道:“耳朵這麼敏感,那你就是真的了,我可不想被隊友背刺。”
不等泯蒼月表示,他就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這種聲音我曾在軍區虛塔之内聽到過,是由一種奇特的不可言及之物發出的,他們稱呼它為‘鮕(gu)寂’,魚首鼓身,三頭,左右二頭執于手中,用以敲響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因為這種聲音來自于不可言及之物本身,因而它具有虛幻現實的效果。一旦收到影響,除非外力作用,否則不可脫離,最主要的是,封閉聽覺對它無效。
不過鮕寂可以說是最搞笑的不可言及之物了,某位複姓司空的學長在對付鮕寂時,‘騷操作’頻出,惹它們生氣了,然後鮕寂捶地就越發用力,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捶死了。”
“總結,這怪物很弱且智商低,以及某位司空學長有病!”
泯蒼月面無表情地聽他貶低“某位司空學長”,卻在心裡暗暗吐槽:你和他不分上下,都有病。
至于某位司空學長,則在衆目睽睽之下連打兩個噴嚏。
泯蒼月一邊聽林槐貶低某位司空學長,一邊向着林中前進。
在林槐終于停止喋喋不休時,鮕寂出現了。正如他所說,鮕寂魚首鼓身,三頭。隻是有一個例外,在一衆三頭的魚首中,出現了一個與人類相似的異形。
它如人類一般,一頭雙手雙腳,隻是它裸露在外的四肢上都是魚類的鱗片,眼睛也如魚類一般全白。
“人,類,……去,死”
“去死!”
隻有一個頭的鮕寂嘶啞的說道。
“那是——僞人形鮕寂!”
僞人,特指那些有了人類的智慧卻“不懂人類情感”,敵視人類的不可言及之物。它們雖有了智慧,卻不被人類承認。在它們眼中,為人類而對同胞下手的“開了靈智”的不可言及之物也是人類,甚至比人類更可惡。
“多可笑啊,明明和它們是一樣的不可言及之物,卻自诩為人類,還用‘僞人’來稱呼自己昔日的同胞,真是——可笑。”
“不過,你是不一樣的,對嗎?”
站在彌漫之内的銀狼喃喃自語……
在僞人形鮕寂的帶領下,八隻鮕寂一齊敲響自己的身體,發出“咚”“咚”地聲音。
可惜的是,它們面對的是泯蒼月和林槐。一位靈魂出奇的強大,基本不會被蠱惑;一位需操縱成千上萬的傀儡絲(後期),耗費心神極大,因而自小便注重對靈魂層面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