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抓起桌上的紙質合約,當着鏡頭撕成碎片,每個碎片都激活了内置的 DNA 炸彈,在空氣中釋放出能摧毀克隆體基因的酶,"不好意思,我早在三年前就用沈天佑的密鑰改寫了合約代碼。" 紙屑在空中化作熒光顆粒,每個顆粒都帶着雪蓮組合的 DNA 片段,與直播間觀衆的蓮花紋身産生共振,"而且,我不是一個人 —— 現在,全球有 17 萬受害者正在同步直播,他們都是 FLY 的活體證據。"
直播間突然黑屏,再次亮起時,畫面切換到 FLY 大廈天台。數百名戴着蓮花手鍊的人同時舉起手機,他們的屏幕上滾動播放着死亡抽簽名單、器官販賣合同、克隆體培養艙監控,每個畫面都經過區塊鍊存證,無法篡改。林在仁的克隆體站在人群中央,扯斷電子腳铐的引線,裡面掉出的不是炸彈,而是枚鑲嵌着雪蓮成員骨灰的 U 盤:"FLY 以為用恐懼控制我們,卻忘了 —— 當受害者團結起來,每個聲音都是一顆子彈。"
"—— 人民的聲音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美娜的聲音從所有手機裡傳出,她摘下耳麥,露出後頸的蝴蝶狀疤痕,那是納米機器人植入的位置,"現在,我要連線權秀莉的妹妹,聽聽她姐姐用生命換來的真相。"
權秀莉的妹妹坐在輪椅上,胸前的呼吸機導管連接着一個透明容器,裡面裝着姐姐的心髒,"秀莉姐說去做聲帶手術,其實是瞞着我簽了器官捐贈協議。" 她舉起姐姐的遺書,紙張上的字迹被淚水暈開,卻在紫外線燈下發亮 —— 那是用克隆體熒光血液書寫的,"她說 '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要相信 FLY 的謊言 ',而她的聲帶,被制成了 FLY 董事長的收藏品,編号 FLY-003-19900501。"
美娜的視網膜突然浮現沈天佑的臨終影像,這次畫面完整呈現:"美娜,你父親的實驗是錯的,你不是克隆體,你是人類與克隆體的自然嵌合體,你的存在能證明兩者可以共存......" 影像消失前,沈天佑将一個芯片塞進她手中,芯片裡存儲着 FLY 的初代克隆體培育記錄,證明雪蓮組合的基因被用于創造第一批具備人類情感的克隆體。
直播間的畫面突然切回林在仁,他的機械心髒正在倒計時:"感謝大家見證真相,現在,我要去完成最後的使命 —— 摧毀 FLY 的地下炸彈網。" 他張開胸腔,露出裡面的量子硬盤陣列,每個硬盤都刻着受害者的名字,"這些硬盤裡存儲着 FLY 三十年的犯罪證據,現在正通過近地軌道衛星向全球暗網傳播,每個下載者都會成為證據的守護者。"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但已經太晚了。FLY 大廈的玻璃幕牆開始播放受害者的全息影像,每個影像都帶着血指紋标記,大廈頂部的霓虹招牌閃爍着 "SORRY" 的摩爾斯電碼,卻在黑客攻擊下變成 "FALL"。林在仁向鏡頭敬禮,機械手臂舉起 U 盤,裡面的病毒程序正在與美娜體内的納米機器人聯動,共同格式化 FLY 的中央數據庫。
美娜看着直播間裡飛舞的熒光顆粒,它們逐漸聚集成雪蓮組合的輪廓,在虛拟空間中翩翩起舞。這一次,她們的臉上沒有恐懼,隻有解脫的微笑,李彩琳的聲帶在虛拟聲場中振動,終于發出了三十年前未唱完的副歌。直播間的最後畫面,定格在美娜掌心的蓮花紋身,花瓣上的紋路與全球暗網的節點完美重合,每個節點都在下載證據,每個節點都在孕育希望。
東京的夜空被警燈染成紅色,美娜摘下耳麥,聽見遠處傳來《雪蓮之祭》的旋律 —— 不是合成器音效,而是真正的人聲合唱,來自全球無數戴着蓮花手鍊的人。她知道,這隻是開始。當第一個受害者勇敢站出,當第一行犯罪數據突破防火牆,當第一朵雪蓮在暗網綻放,FLY 的帝國就已經開始崩塌,而她掌中的蓮花,終将在廢墟上長成遮天蔽日的森林。
作為嵌合體 MN-0927,美娜既是受害者,也是證人,更是橋梁。她的存在證明了人類與克隆體可以共存,而這份共存的希望,終将沖破 FLY 的基因枷鎖,讓每個靈魂都能自由歌唱,無論他是血肉之軀,還是機械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