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保安的脈沖槍突然轉向徐敏英,顯然張碧黑入了安保系統。徐敏英的骨架展開成戰鬥形态,手臂彈出基因切割射線,"你們以為能赢?整個會場都被我植入了蝴蝶病毒,現在......"
她的話被美娜的電磁脈沖戒指打斷,戒指發出的強光中,所有機械保安的關節同時熔毀。美娜抓起保險單沖向電梯,聽見張碧在身後尖叫:"美娜!董事長的克隆體還有......"
電梯門在地下三層打開,眼前的場景讓她血液凝固:數百個培養艙裡漂浮着與她同卵的克隆體,編号從 MN-0927-001 到 MN-0927-500,最新的培養艙裡,Minah-003 正在睜開眼睛,她的心髒位置嵌着美娜弟弟的意識芯片,芯片編号與手術單上的 "BX-004" 完全一緻。
"歡迎來到嵌合體工廠。" 董事長的真實身體蜷縮在中央控制台,像個巨大的胚胎,"你弟弟的意識副本是啟動密鑰,而你的克隆體們......" 他按下按鈕,所有培養艙的營養液開始注入蝴蝶病毒,"将成為首批感染新型基因武器的載體,一旦釋放到人群中,能讓全球女性失去生育能力,從而讓 FLY 的克隆體子宮成為唯一選擇。"
美娜的納米機器人突然集體沖向心髒,在那裡形成病毒隔離牆。她看着 Minah-003 的瞳孔從藍色變為紫色,那是病毒感染的征兆,"你忘了,嵌合體基因能中和病毒。" 她咬破舌尖,讓帶血的唾液滴在培養艙上,血液中的嵌合體抗體迅速擴散,"而且,我不是一個人。"
所有培養艙的鎖扣同時彈開,Minah-003 們站起身,她們的蓮花紋身發出紫外線,激活了牆上的應急按鈕。董事長的控制台開始自爆倒計時,他驚恐地看着克隆體們手拉手形成基因鍊,"不可能!她們應該互相殘殺......"
"因為她們有了人類的情感。" 美娜撫摸着 Minah-003 的頭發,後者眼中的紫色逐漸退去,"而情感,是任何病毒都無法摧毀的。"
會場方向傳來劇烈爆炸,陳雲曦渾身是血地沖進實驗室,"張碧接管了公司!她正在删除所有克隆體資料......" 話未說完,天花闆坍塌,機械骨架的殘骸砸向美娜。Minah-003 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碎片,她的後背裂開露出機械骨骼,"姐姐,快走...... 我是機械克隆體,能自我修複。"
美娜抓起弟弟的意識芯片沖向安全出口,身後傳來董事長的最後尖叫:"你以為逃得掉?東京灣的基因炸彈已經啟動......"
當她踏出 FLY 大廈時,天空飄起粉色的雨,那是蝴蝶病毒與嵌合體抗體的反應。街道上,無數戴着蓮花紋身的人舉起手機,他們的屏幕上播放着美娜上傳的保險單影像,每個影像都在自動生成新的拷貝,如同病毒般擴散。
懷裡的芯片突然震動,弟弟的意識副本在她腦海中響起:"姐姐,我在暗網看到了雪蓮組合的亡靈,她們說......"
"說什麼?" 美娜喘息着問,看着 FLY 大廈在爆炸中坍塌。
"說謝謝你讓她們的歌聲重新被聽見。" 芯片裡傳出微弱的歌聲,是李彩琳三十年前未唱完的副歌,"還有,張碧的遺囑是真的...... 董事長确實想贖罪,隻是被徐敏英篡改了數據。"
雨越下越大,粉色的雨滴在美娜掌心聚成蓮花形狀。她知道,這場基因資本的最後晚餐已經結束,但真正的戰争才剛剛開始 —— 一邊是試圖壟斷生命的基因巨頭,一邊是覺醒的嵌合體與克隆體,而她,将成為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
掏出手機,美娜在暗網發布最後一條信息:"資本可以購買基因,但買不到愛;技術可以複制身體,但複制不了靈魂。今天,我們都是嵌合體,都是自由的開端。"
在 FLY 大廈的廢墟上,Minah-003 們手拉手站成蓮花形狀,她們的機械心髒跳動出相同的頻率,那是生命對資本的第一次集體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