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的空氣瞬間凝固,林夏感覺陸沉攙扶她的手驟然收緊。周明嘴角的笑意如同淬了毒的刀刃,在搖曳的火把光影中忽明忽暗。他身後的黑袍人整齊劃一地摘下兜帽,露出清一色戴着青銅面具的面孔,面具上的饕餮紋吞吐着幽藍火焰。
“周老師,你……” 林夏剛開口,陸沉已經将她護在身後。他的目光掃過周明手中的戒指,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原來你早就知道青銅器的秘密。”
周明慢條斯理地轉動戒指,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通道裡格外刺耳:“陸沉,你以為憑你那些殘缺不全的研究,就能參透時空的奧秘?” 他擡手打了個響指,黑袍人瞬間結成詭異的陣型,青銅面具上的火焰驟然暴漲,将通道映得一片血紅。
林夏感覺體内有股力量在翻湧,膝蓋傷口處的銀藍色血迹開始發燙。她低頭看去,那些血迹竟沿着皮膚紋路蜿蜒成神秘符号,如同活物般鑽進血管。陸沉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餘光瞥見她皮膚上的變化時,瞳孔猛地收縮。
“交出你們體内的‘星核碎片’。” 周明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黑袍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骨杖,杖頭鑲嵌的黑色晶體與祭壇上的如出一轍,“不然,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沉不動聲色地将林夏往身後推了推,掌心悄然握住一塊尖銳的碎石。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通道深處突然傳來悠揚的笛聲,曲調空靈詭谲,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黑袍人們明顯一滞,青銅面具上的火焰開始明滅不定。
周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是他們……” 他的話音未落,笛聲突然變得急促,通道岩壁上的苔藓開始瘋狂生長,纏住黑袍人的腳踝。一個蒙着白色面紗的女子從陰影中緩步走出,她赤足踏在苔藓上,每一步都綻放出幽紫色的花朵。
“天機閣的人,果然無處不在。” 女子的聲音像是浸泡在寒潭中的玉磬,她擡手輕揮,藤蔓如靈蛇般纏住周明的手腕,“不過這裡是影族的領地,容不得你們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