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珑……殷珑……雪微!殷雪微!”君由卿驚醒。
玄逸守在一旁,見君由卿醒了,過來扶他道:“靜山,你沒事吧。”
君由卿搖了下疼痛的頭,沉聲道:“沒事,殷珑呢?”
怎麼會想問他,玄逸起來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中道:“殷珑随整個魔宮碎片墜入了無崖燼。”
魔宮的下便是無崖燼,無崖燼燃着冥火,冥火中全是怨氣,卻有助靈體恢複的功效。這種火卻對魔族之人例外,魔族之人若是掉到裡面隻怕會屍骨無存。
君由卿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那個人那麼傷自己,為什麼提起他死了,心裡特别痛,心像是被刀絞碎一般,痛的他難以呼吸。
這到底為什麼?那個人傷了師姐,傷了師弟,還有在無崖境為救他一去不複還的師兄弟們。對,他該死!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為什麼要替他難過,為什麼要心裡疼的要死?君由卿,你瘋了嗎!他一遍一遍告誡自己。
醒來後幾天,他會問東問西,除了與殷珑相關的事情。
第一日渾渾噩噩,在噩夢之中掙紮。
第二日他見了自己的師傅,聖華道長。
第四日、五日,他拜訪了各山中的師叔、師兄姐弟們。
第六日,他走去了後山頂,他完全可以禦劍上去,卻未曾使劍。他穿戴整齊,身披一席玄色狐裘,裡衫鮮紅,他一步一步朝石梯登走,一步接一步,不慌不忙。他心裡腦裡總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裡他來過,畫面裡有兩個雪白的人影一前一後,追逐打鬧。他們會停在路邊,捉螞蚱、摘野草莓、還會摘那黏黏草刺球互相扔,扔的草球全黏在他們愛衣上。他怕那草球刺刮手,不敢摘太多。每次都是他被殷珑扔哭,殷珑往他頭發上扔,那草球上有勾勾刺,黏在頭發皮上像牛皮糖怎麼都扯不下來。他就氣呼呼的跺腳,往草地上一坐,哄不好,誰都别想哄好他。可殷珑就是有辦法,他用草編螞蚱籠哄他開心。
他慢慢走了很長很長一段階梯,從前覺得這後山好長,好難登,現在卻生怕一口氣登完了,想慢一步想退一步。
每行一步便能聞到那股熟悉的清香送入鼻腔中,那味道是伴随了他十多年的溫存。可如今芳香送入心田,卻都化作熱血,流向他冰冷的筋脈,換回一點他的溫度。筋脈是冷的,芳香有去無悔。被體内兩種靈氣相沖,激的他心腹一陣絞痛。
天不随人願,君由卿不管心上如何退縮,他還是登上了頂。他停在了巨大的紫雲木樹下,這棵樹是他和殷珑一起種下的,殷珑說這是他們魔族的聖物,每一任魔子此生隻能種一次。殷珑還跟他說這花為魔族情花,如果魔子為誰種了此花那這個人就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永遠不分離已經成空話,永遠這兩個字打敗了太多太多有情之人。
君由卿撫去眼尾的淚,花樹感應到了他,瞬間撒下片片落芬,他伸指去接,接到的每一片落瓣都是碎裂的。
殷珑命殒,連你也要消散了嗎?
他劃開手指,喂樹吸食自己的精血,樹息穩定後,才離開了。
從後山回來後,君由卿越來越恍惚。玄逸過來花居看他。見他面上時而流淚,時而笑,時而皺眉,時而面色發狠。
問道:“師弟,你真沒事嗎?我叫師傳來給你看看。”
師兄,我想去尋他……
君由卿終究是沒有把這句話明說出來。
君由卿随即大叫道:“别叫,師兄,師兄,我心裡痛,你……你快去給我準備一些酒來,喝醉了就不疼了,師兄,快去給我拿酒,我要喝酒!”
是不是隻有喝醉了,有關那個人的所東西都會消失?
玄逸知道他和殷珑曾經交好,在仙門衆人不知道他魔族身份前,大家真的都挺喜歡殷珑的。可在一次殷珑為救仙門衆,不惜暴露身份後。一切都變了,殷珑不僅被逐出紫心山,之後便性情大變,還錯傷了君由卿。
這邊明月西終于叫來了隔壁朋友文裡的冰神大大,百年冰王。明月西為了請人家來,說事成之後一定給他送些魔宮是的寶器靈珠,磨了一通嘴皮子,人家才答應隻過來兩小時候。
再次來到魔宮,面前一幕太過慘目,一片廢墟,百年冰王道:“明月兄,無崖燼在哪裡啊?魔宮都這麼慘不忍睹,魔帝還活着嗎?”
明月西當然知道,人肯定活着呀,道:“要不你把萬木息也喊過來,你滅火,他生根,利用殷珑體内的紫雲木花種重塑他的身體。”
百年冰王道:“我倒是想叫他,隻是,他跑到人家言情文裡演霸總去了。”
明月西道:“那他這不是串頻了嗎?肯定要挨毒打了,不行,必須要叫他來,他不來整個文字城be,你們以妄想再有什麼同人文混了。”
百年冰王道:“那我讓,我的讀者大大去催他回來。”
萬木息頂着一張大巴掌臉出現,百年冰王道:“萬總來了呀,就等你了。”
明月西朝那臉上一觀,道:“指如比纖細,豔福不淺啊,萬總,哈哈。”
萬木息陰着臉:“别笑了,有病是吧!叫我過來幹嘛,正哄媳婦呢。”
明月西将他剛才與百年冰王商量的事情告訴了萬木息,萬木息掐着下巴道:“就我們三個,能救活不。”
百年冰王道:“死馬當活馬醫了,整個文界都快遭殃了,現在唯一的轉機是讓殷珑成為龍霸天!讓作者喜歡上這個角色,從新改寫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