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後秦矢在廚房慢慢的收拾鍋碗瓢盆,聞茉便坐在廚房門口的地上剝鹵蛋吃。
最後一顆鹵蛋很快被她吃掉,她轉過頭去看廚房的秦矢。隔着玻璃門,聞茉看見了神情專注正在洗碗的秦矢,隻是他手上還纏着繃帶,多有不便。
聞茉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茉莉,怎麼了?”秦矢聽見聲音立刻轉過頭去,問她。
秦矢始終習慣喚聞茉“茉莉”,他脫口而出想收回時已經來不及,好在聞茉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大的反應了。
聞茉走到秦矢旁邊,朝着他攤開雙手。她的掌心也有傷痕,但這是之前受過的傷,但還是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疤痕,在過于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醒目。
除此之外,聞茉原本圓潤粉嫩的指甲因為喪屍病毒,泛着不正常的白色,甲床瘋狂生長,變成了尖銳的爪子。
秦矢看着她攤平的手:“是要我幫你剪指甲嗎?不可以哦茉莉,這是能夠保護你的武器,不該剝離。”
才不是呢!她怎麼可能會傷害她漂亮的爪爪!笨蛋秦矢!
聞茉抓過秦矢的手,指指他手上被水浸濕的繃帶,然後将他擠到一邊。
“你要洗碗嗎?”
聞茉點頭,剛才她看了一會兒,已經知道該怎麼洗了,就像她平時洗手一樣。
秦矢垂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的确是要遠離水才能好得更快,他沒有推拒:“那交給你了哦。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你的房間在我的隔壁。”
秦矢離開,将廚房留給聞茉。
聞茉盯着水池裡的鍋碗瓢盆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模仿秦矢先前的動作一碗。要洗的廚具并不多,她很快便洗完了,然後好奇的去看她的房間。
兩間卧室是并排着的,聞茉見秦矢進了右邊那間,那她的房間一定就是左邊那間了。
聞茉對“房間”沒什麼概念,但聽秦矢的意思,房間是休息的地方,那她就不用坐在廚房門口或者大門口啦。
聞茉推門而入,明亮整潔的房間映入眼簾。新換的抹茶色被褥嶄新幹淨,散發着陽光的芬芳,卧室内陳設簡單卻并不簡陋,梳妝台、沙發、地毯,該有的都有,甚至在陽台的窗口上,還擺放着一株水培的純白茉莉花。
整個房間都是纖塵不染的,顯然是被人認真打掃過。
聞茉繞過床邊的地毯,走到窗邊,盯着那株茉莉看了一眼,她的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很快移開目光,打開通往陽台的木門,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很是溫暖。
陽台幹淨整潔,面積也很大,甚至還放了一套桌椅,桌椅旁是一把撐起的大遮陽傘。
聞茉往旁邊走了走,發現了另一道門——兩個卧室的陽台是共用的。她站在秦矢卧室的窗邊,一眼便看見了趴在窗邊書桌上睡覺的秦矢。
秦矢的手肘下還壓着一個筆記本,白紙上寫了幾行字,聞茉也看不懂,不過秦矢看起來是真的很累了,才會直接趴在桌面上睡着。
聞茉很快離開。
……
漫長的白晝很快過去,黃昏時分,秦矢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從睡夢中蘇醒。
秦矢本來是沒打算休息的,他實在是頭疼得厲害,必然是從樓上摔下來嗑得不輕,他自己摸都能摸到一個大包。
電視劇裡撞到頭的人十有八九都會失憶,秦矢怕他也失憶,到時候把聞茉忘掉了就完蛋了,所以他打算将聞茉寫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隻是才寫了幾行字,他就扛不住頭暈,與徹夜未眠的疲憊,最後還是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傍晚。
蒼穹金黃,霞光萬裡。
秦矢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便推開房門去敲聞茉的門,但聞茉卧室的門并沒有關,她也沒有待在卧室中。
秦矢又去了廚房客廳衛生間,聞茉都不在,他就開始慌了,拖着傷腳下樓,在民宿裡到處找。
“茉莉,你在哪?”
直至翻遍整個民宿,天都黑了,也不見聞茉的蹤迹,秦矢的臉終于沉了下來。
為什麼茉莉又要跑?他這一次做得還不夠好嗎?
如果軟的行不通,他隻能用另一種方式了。
秦矢從房間裡摸出匕首,又翻出藏在枕頭下面的麻繩,一瘸一拐的下樓,走出民宿。
然後與聞茉撞了個滿懷。
身雖殘但志堅還能玩捆綁play的秦矢重心很穩,但聞茉不太穩,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聞茉剛想爬起來,便覺身子一沉,是秦矢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壓向他,她被秦矢抱了個滿懷。
“茉莉,你去哪兒了?”秦矢埋在聞茉脖頸間,聲音悶悶的。
聞茉推開秦矢,秦矢不敢抱得太緊,輕易被聞茉推開。她撓撓有些癢的脖頸,然後将手邊的一個大塑料袋塞到秦矢懷裡。她說:“我去找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