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馬氏在旁邊勸道:“老夫人日日盼着,這回總算把大姐盼來了,該高興才是。”
沈玉珍拿帕子抹了眼淚,笑着說:“大弟妹說得是,今次過來,少不得要叨擾個把月,還得辛苦弟妹們費心。”
蕭氏笑着道:“大姐本是沈家姑奶奶,可是嬌客,說得如此客氣,可讓我們幾個如何擔待的起。”說着看了馬氏和德安一眼。
馮氏說道:“這原就是你家,你還客氣什麼,原來你的院子一直給你留着,隻管搬進去就是,有什麼缺的隻管找你幾個弟妹給你取,要是家裡沒有吩咐一聲讓他們給你現買也無事。”
沈玉珍應了是,便和衆人說話來,還特意把沈君芫叫到身邊,好生誇了一番,誇得沈君芫都有些飄飄然了,不過看在還收到了一對雕花羊脂玉佩的份上就欣然接下了這些贊美。
這廂沈玉珍和母親等人聊的熱鬧,外院徐昌盛和沈濟安也談興正濃。
沈濟安拍拍徐竹興的肩膀說道:“這是竹興?!幾年不見,這個子到竄得快,再有幾年隻怕就比舅舅都高了吧。”
徐昌盛說道自己兒子是既驕傲又忍不住教訓幾句:“他啊,這幾年就光長了個子,都這麼大了人還沒半分長進。這次帶他過來就是要把他送進蒼梧書院,讓你們幾個當舅舅的好好教教。”
沈濟安嘿嘿笑道:“姐夫,可别指望我了,我這個做三舅舅的不帶壞外甥你就該謝聖人了,你看我到現在可還隻是個舉人那。對了,這是……”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徐竹興旁邊的徐竹青。
徐昌盛說道:“這是二房我三弟的獨子徐竹青,這次跟過來,也是為了拜在蒼梧書院門下。”
徐竹興見說道自己趕緊上前給沈濟安行禮,沈濟安不甚在乎的說道:“你和竹興都是兄弟,也不用生分了,就跟着竹興叫我一聲舅舅吧。”
徐竹青從善如流的喊道:“三舅舅。”便和徐竹興退到一邊。
“說到你,你是怎麼打算的,一直挂着舉人身份閑在家裡?以你的天賦,隻有稍微努力,想來中個進士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難度吧?”徐昌盛都納悶沈濟安為何一直不參與進士考試。
沈濟安笑了笑,說道:“我對書本原就沒多大興趣,之前也是被爹逼着學了那許多年,如今既然可以清閑過日子,我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徐昌盛忍不住說道:“真不知你那時候是怎麼一路連過院試、鄉試的,還奪了解元頭銜的?”
“這有什麼不可理解的,我當時不是為了娶媳婦嗎,德安怎麼說也是郡主,我要是白身,甯王就是再目光獨特也不可能同意德安嫁給我啊,沒辦法,我隻好為了自己的媳婦拼一把了。”沈濟安滿是笑意的解釋道。
徐昌盛更是不解,問道:“那你這會怎麼不接着考下去了?搞不好也和嶽父、叟翁一樣得個頭名狀元。”叟翁是沈家大老爺沈濟忠的字。
沈濟安說道:“狀元那是好考的,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對讀書興趣不是那麼大,要真中了進士,到時候我隻怕還得擔心做個什麼我不喜歡的文官。”
“那你就沒什麼打算?”徐昌盛也想勸勸沈濟安,說道:“你讀書天賦一直比旁人都強,要白白放棄到時可惜了,我看你還應該好好考慮考慮才是。”
沈濟安歎口氣,說道:“其實我一直想走武職,父親在時極力反對,我便隻能自己平常自己瞎搗鼓,後來父親先去了,大哥也不同意。如今大哥和二哥都在朝任着實職,官位也不低,我若從武隻怕也沒什麼出路,畢竟聖上怕是不會讓文武大臣同出一家的。”
徐昌盛點點頭,說道:“這個你也知道,如今以叟翁的年齡和資曆,已有儲相之姿,隻怕時機成熟就能入閣,若你要從武職,隻怕五品都頂天了。”
“可不是,所以我也懶的去考慮,正好大哥和二哥都忙與朝事,我就負責打理家裡的事,順便管理下蒼梧書院的雜事。”沈濟安其實也是看得開的,都不糾結這點,說道。
正說着話呢,有丫鬟上來通報說是老夫人想見見外孫,徐昌盛便說:“我也去給嶽母見禮,到有許久不曾親自拜見嶽母了。”
沈濟安笑了笑,說道:“可不是,你和姐姐久不來,娘就時常在家念叨,直說當年不該把姐姐嫁給你,如今山高水長的,時常見不着一面,隻讓人念的緊。”
徐昌盛想到自己妻子沈氏也有些愧疚:“玉珍也時常念着嶽母和你們,隻路途不便,又家事煩神,拖不得身,這些年也難為玉珍了。”
“這次可要多住些時候?”沈濟安一邊同徐昌盛說話,一邊引着一行人到壽安堂正房。
才進了正門就有人往裡頭通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