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微微眯起雙眸,眼中寒芒閃爍,恰似兩把利刃,直刺向紫櫻。那股森冷的寒氣,仿佛能将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碴。他每一步落下都沉穩有力,緩緩朝着紫櫻逼近,強大的氣場仿若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紫櫻喘不過氣來,迫使她不自覺地連連往後退去。
“哼,不知道?”夏侯淵冷哼一聲,聲音冰冷刺骨。
“再問你一次,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神壇?”這一問紫櫻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仿佛要沖破胸膛。她緊張地咬住下唇,貝齒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迹。腦海中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飛速思索着應對之策。然而,在夏侯淵那如炬的目光逼視下,她的思維如同陷入泥沼的馬車,越掙紮越混亂,根本想不出一個能說得通的合理解釋。
“我……我隻是偶然路過。”紫櫻磕磕巴巴地說道,聲音微弱得如同深秋裡飄零的落葉。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這理由荒謬至極,簡直不堪一擊。
“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夏侯淵步步緊逼,語氣愈發淩厲。
“我……什麼身份?”紫櫻望着眼前這位高高在上、氣勢逼人的皇子,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自幼爹娘離世,孤苦伶仃,6歲那年被師尊帶回宗門,從此踏上醫毒雙修之路,可誰知最後竟蒙冤受屈,被無情地逐出師門,來到這陌生的靈界……
“我沒有什麼身份,不過是一介草民、無名小卒罷了。”紫櫻神色黯然,聲音中帶着一絲悲涼,“昨日被人追殺,慌不擇路,這才誤闖神壇,冒犯了殿下和皇家貴族,還請殿下恕罪。”紫櫻心中暗自盤算,眼前這皇子權勢滔天,先服軟示弱,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當務之急。說罷,她“撲通”一聲跪下,姿态卑微,懇請饒恕。
“你昨日離去後,又重回神壇,到底在找什麼?”夏侯淵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住紫櫻的一舉一動。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離開?”紫櫻心中大驚,暗自思忖。但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隻能硬着頭皮回答:“我回去是為了尋找一個物件,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對我至關重要,我無論如何都要找回它。”
“什麼樣的物件?”夏侯淵的眼神愈發深邃,緊緊盯着那雙透着神秘的紫色眼睛。
“一顆紫色的珠子。”紫櫻咬了咬牙,決定不再隐瞞這關鍵信息。
“你來自哪裡?到帝都的目的是什麼?”夏侯淵的追問如連珠炮般不停歇。
“我從小住在郊外深山裡……”紫櫻話還未說完,便被夏侯淵厲聲打斷。
“說謊!”夏侯淵怒喝一聲,身影瞬間移動到紫櫻跟前,動作快如閃電。他伸出手,一把牢牢抓住紫櫻的手腕,手指如鐵鉗般用力扣住她的脈搏。
紫櫻心中暗叫不好,她深知夏侯淵必定是靈界高段位的靈力者,隻需輕輕一碰,便能感知她體内是否有靈氣流動。意識到危險,她瞬間慌亂起來,本能地用力掙紮,試圖掙開他的手掌。可誰能想到,她越是掙紮,夏侯淵手掌的力道就越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夏侯淵湊近紫櫻,聲音低沉卻充滿威脅。他緊緊盯着紫櫻,那銳利的眼神仿若能穿透她的靈魂,探尋到她内心的秘密。“你的體内沒有靈族氣息,反倒有一股邪魅之氣。若你再不說實話,休怪我不客氣。”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紫櫻仍心存僥幸,試圖抵賴,但顫抖的聲音早已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懼。此刻,她心中焦急萬分,深知一旦自己魔族的身份被徹底揭穿,等待她的将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殿下,我體内雖然沒有靈氣,但我真的不是壞人。我隻是被人追殺,慌不擇路才無意間闖入了這裡。”紫櫻楚楚可憐地望着夏侯淵,眼中蓄滿了淚水,試圖喚起他的一絲憐憫。
夏侯淵微微皺眉,眼中的懷疑之色愈發濃重。顯然,他對紫櫻的這番說辭根本不信。他加大手上的力道,疼得紫櫻眉頭緊皺,手腕處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襲來。“被誰追殺?為何追殺你?”
“姑姑,救我!”紫櫻見無法掙脫夏侯淵的鉗制,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柳雲姑姑。
柳雲姑姑看着紫櫻被夏侯淵抓住的手臂漸漸泛出紅印,心中暗忖,這紫櫻的身份恐怕确實存在大問題。但念及紫櫻裡的乖巧懂事,以及那令人贊不絕口的廚藝,又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