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呀?”紫櫻邁着輕快的步伐,像隻歡快的小鹿般緊緊跟在夏侯淵身後。她一路上左顧右盼,眼神裡滿是好奇:“這地方可真夠大的,彎彎繞繞,像個大迷宮。”
夏侯淵神色平靜,仿若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對紫櫻的問題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地向前走着。出了書房,他們穿過蜿蜒曲折的回廊,回廊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紋,裡面雕刻着花鳥、侍女栩栩如生,紫櫻忍不住伸手輕輕觸摸,嘴裡啧啧稱奇:“這手藝,簡直絕了!”
接着,他們轉入後院,隻見一塊牌匾高高懸挂,上面寫着“雅居”二字。門口,兩位護衛身姿挺拔,如蒼松般筆直站立,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四周。院子裡,兩個丫鬟正拿着掃帚,認真清掃着庭院,動作輕盈而娴熟。院裡翠竹環繞,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點點銀光,仿佛給翠竹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竹身光滑細膩,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紫櫻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這味道,太好聞啦,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這裡遠離塵世喧嚣,處處透着一種甯靜與優雅,紫櫻不禁感歎:“要是住在這兒,一定很舒服!。”
雲影遠遠瞧見夏侯淵帶着一位美豔女子朝住處走來,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要知道,這可是二殿下的私人住所,平日裡除了指定的護衛和丫鬟,其他人根本不得入内。哪怕是皇家貴族、朝廷大臣來訪,也隻能在前院大廳、書房接待。他在心裡暗自嘀咕:“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帶個外人來這兒,還進了卧房,真是太奇怪了。”雲影看清來者,正是之前在神壇二殿下讓他跟蹤的女子。
紫櫻留意到護衛們驚訝的表情,心裡也湧起一絲好奇,小聲嘀咕道:“難道我臉上有花?他們怎麼都這樣看着我?”她實在搞不明白。
夏侯淵面無表情,徑直走進卧房。紫櫻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卧房内布置簡潔而雅緻,窗明幾淨,讓人感覺格外舒适。西側擺放着案幾,上面放着兩把紫檀交椅,案幾上整齊地擺放着文房四寶,一方端硯烏黑發亮,幾支毛筆筆鋒整齊,散發着淡淡的墨香。書架上,典籍羅列,紫櫻走過去,随手翻了翻,嘴裡念着:“哇,這裡好多醫書古籍,這些書我都沒見過。”
屋子中間有一鋪卧榻,中間小幾上放着一個棋盤,兩個茶碗,紫櫻湊過去看了看棋盤,好奇地問:“殿下,您喜歡下棋嗎?”東側是床榻,輕紗帷幔随風輕輕飄動,此時已經是下午,紫櫻看着如夢如幻的輕紗帷幔,不禁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嬌懶地說:“這床看起來好舒服,真想躺上去睡一覺。”
“這是給我準備的卧房嗎?”紫櫻腳步輕移,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上去,又伸了個懶腰,那嬌懶的模樣恰似一隻慵懶的小貓。她怎麼也沒想到,夏侯淵會為自己準備如此舒适的住處,心裡既驚喜又疑惑。
夏侯淵邁着沉穩的步伐,在中廳卧榻上悠然坐下,身姿挺拔。他微微擡眸,目光落在紫櫻身上,薄唇輕啟,淡淡說道:“坐上這張床的女人是要給本殿侍寝的!”
“啊!”紫櫻聽聞此言,如同被電擊一般,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慌亂地走回中廳,連聲道:“誤會誤會!我可沒那個意思。”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可從未有過要給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男人侍寝的念頭。
“坐吧。”夏侯淵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聲音依舊清冷,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紫櫻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雙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像個犯錯的小孩。她的目光卻忍不住四處打量。夏侯淵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似是好奇,又似是探究。
“你可知我為何帶你來這裡?”夏侯淵微微挑眉,開口問道,眼神緊緊盯着紫櫻。
紫櫻輕輕搖了搖頭,烏黑的發絲随之輕輕擺動,聲音清脆地說道:“我不知道呀,殿下您就别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夏侯淵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你的眼睛是紫色的,在靈界隻有個别的靈族特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有這獨特的紫色眼睛?”
“眼睛?”紫櫻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紫眸,說道:“在魔族裡面有不同顔色的眼眸很正常,我大師兄是紅色眼睛,二師兄是藍色眼睛,師妹是綠色的眼睛。我紫色的眼睛沒有什麼奇怪的。你們這裡沒有紫色眼睛靈族嗎?”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臉上洋溢着笑容。
“有,隻有一支靈族有紫色的眼睛。”夏侯淵微微颔首,目光緊緊盯着紫櫻,心裡暗自猜測:“這個女子,到底和母妃的靈族有沒有關系?”
“你的爹娘都是紫色眼眸嗎?”
“我沒有見過我爹,我娘是黑色瞳孔。她在我6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個紫色的珠子就是她留給我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回來。”紫櫻想起娘親,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那些關于娘親的回憶,就像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已經漸漸模糊。她低下頭,聲音也變得低沉:“我好想她,要是她還在就好了。”
紫櫻突然想到昨天那個藍衣男子,心中一動,便向夏侯淵詢問道:“殿下,昨天在神壇祭祀,你可看到一位藍衣男子?”
這時,丫鬟玉兒端着茶盤袅袅婷婷地走了進來,她身姿輕盈,動作娴熟地将茶杯放在兩人面前。夏侯淵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那姿态猶如一位從畫中走出的貴公子。他放下茶杯,開口問道:“藍衣男子?長相如何?年紀如何?”
紫櫻微微皺起眉頭,那眉頭蹙起的弧度宛如一彎月牙,煞是好看。她努力回憶着那藍衣男子的模樣,說道:“我看到他在遠處,距離比較遠,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年紀,隻知道他穿了一身藍色的衣服,身形高大修長。他當時在神壇附近,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拿了我的珠子。”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着,試圖描述出那個藍衣男子的身形。
夏侯淵微微眯起眼睛,假裝沉思模樣,片刻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并未注意到有這樣一個藍衣男子,況且當天穿藍色衣服的男子可不隻一個。”他心裡卻在想着:“這個藍衣男子,到底是誰?”
紫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原本滿心期待夏侯淵可能會認識那個藍衣男子。“那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在神壇出現?”她一臉期待地看着夏侯淵,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
夏侯淵看着紫櫻急切的眼神,微微挑眉,那挑眉的動作帶着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你為何對這個藍衣男子如此感興趣?”
紫櫻思索片刻後,最終還是告訴夏侯淵:“他也許拿了我的珠子,我要找他拿回來。”她緊緊握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