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說着,緩緩從床上起身。他那松散的衣襟微微敞開,結實的胸膛與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現。
紫櫻不經意間擡眸,瞥見眼前這一幕,臉上瞬間湧起一陣滾燙的熱意,心跳也陡然加快,仿佛有一隻小鹿在心底亂撞。她心裡直呼:“這這這……怎麼能這樣!”
“怎麼?紫櫻姑娘剛剛占的便宜不夠嗎?還要看本殿沐浴嗎?” 夏侯淵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故意調侃道。說着,他大大方方地将外衣脫去,随手挂在床邊的衣帽挂上,赤裸着上身,緩緩轉向紫櫻,那模樣一看便知是故意戲弄紫櫻。
紫櫻完全沒有料到夏侯淵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之間呆立當場,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原本拿着魔珠的左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夏侯淵那結實的胸肌。她吓得像觸電一般,手一松,魔珠便 “咕噜噜” 地滾落到了夏侯淵的床上。
紫櫻看着滾到被褥上的魔珠,本能反應,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一把将魔珠緊緊抓住。由于用力過猛,她整個人也随之撲倒在了床褥上。
紫櫻緊緊地握住魔珠,心中湧起一陣狂喜。然而,當她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時,臉上再次泛起紅暈,如同天邊絢麗的晚霞。她尴尬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夏侯淵熾熱的目光看着。夏侯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力,讓紫櫻無地自容。
“紫櫻姑娘,我昨天說過坐上這張床的女人是要給本殿侍寝的!姑娘三番兩次爬上本王的床榻,是故意的吧?” 夏侯淵微微俯身,逐漸靠近紫櫻,溫熱的鼻息輕輕拂到紫櫻臉上,讓紫櫻的心愈發慌亂,仿佛連魂魄都要被勾走了似的。紫櫻暗罵道:靈界的男子太會撩了!
“殿下誤會、誤會!” 紫櫻伸出雙手,用力推開夏侯淵,站起身來。她将魔珠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袖中,隻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無比尴尬的地方,腳底像抹了油似的。
紫櫻一邊整理着略顯淩亂的衣衫,一邊連忙解釋道:“殿下,紫櫻在魔界雖有些任性,但絕非不講道理之輩。此次對殿下多有冒犯,實在是因為魔珠對我太過重要。殿下若能幫我解開魔珠的封印,紫櫻定當回報殿下。”
夏侯淵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審視着紫櫻,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你以為本王會輕易給你的魔珠解開封印嗎?”
紫櫻咬了咬嘴唇,下唇被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牙印,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深知夏侯淵說得在理,但她又怎麼能甘心就這樣放棄。思索片刻後,她咬了咬牙,說道:“殿下,隻要你肯幫我解開魔珠封印,任何條件你任開,我定會盡力滿足你。”
夏侯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饒有興緻的笑容。“任何條件?本殿倒是很好奇,你有什麼能耐,能為本殿做什麼?”
紫櫻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後,認真說道:“我從6歲起便跟随師傅學醫制藥,這麼多年來,對藥物毒物早已了如指掌。我擅長醫術,無論是疑難雜症還是尋常病痛,都能對症下藥;同時,我在制藥研毒方面也頗有造詣,這是我的看家本領。你如果有需要的藥物毒物,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竭盡全力為你做出來。在魔界,我是醫毒雙修,魔族的所有從醫者都由我統管。”
夏侯淵靜靜地聽着,神色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才緩緩開口:“我累了,你先回去,容我想想,明日再議。”
紫櫻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夏侯淵突然嚴肅的神情隻能微微晗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也隻能無奈地依言退下。她轉身緩緩離開房間,心中不斷思索着夏侯淵究竟會提出怎樣的要求。
回到自己的房間,紫櫻心緒難平。她坐在床邊,目光癡癡地看着靜靜躺在匣子裡的魔珠,眼神中滿是期待,渴望着能早日解開它的封印,恢複自己的魔力,離開靈界。然而,現在一切都取決于夏侯淵的決定,她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鳥兒,隻能無奈地等待夏侯淵的答複。
而夏侯淵這邊,看着紫櫻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在權衡着是否要相信這個魔女,以及她那醫術制藥研毒之能是否真的能為他醫治母妃。
畢竟,與魔女打交道,猶如在懸崖邊行走,需要格外謹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但同時,他也明白,如果能善加利用紫櫻的才能,或許真的能找到治好母妃病的希望。這是一場充滿風險與機遇的賭博,而他必須做出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