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他就後悔了。

他也是男人，怎麼會不明白？

江楓縮了縮身子，試圖收回剛才自己問的廢話:“當我什麼都沒說……”

“因為這個樣子的江學長太可愛了。”餘眠銜住他脖頸上的軟肉，輕輕地舔舐，“會忍不住想做壞事。”

江楓眨了眨眼睛，右手在餘眠的心髒處漫不經心地畫着圈圈:“為什麼總是說我可愛？”

“嗯？”餘眠想了想，認真地說，“因為喜歡你，所以覺得江學長做什麼都很可愛。”

江楓怔了怔，忽然笑了。

也是。

本來他見到餘眠的第一眼也是覺得他很可愛，但其實餘眠無論是長相還是體型并不是嬌軟可愛的類型。

隻是因為喜歡，所以給對方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無論對方做什麼都可愛得過分。

他說的可愛跟長相與體型無關。

江楓張開手摟住他，輕輕蹭了蹭餘眠柔軟的發頂:“我也好喜歡你啊。”

“那江學長不要像之前那樣不要我……”餘眠鼻尖滿是江楓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好不好？”

江楓聲音很輕:“我沒有不要你。”

“有。”餘眠聲音悶悶的，難掩低落和委屈的情緒，“江學長不想看見我，也不讓我照顧你，好像要把我推出你的世界裡一樣。”

“沒有。”江楓沖他笑，摸着他凸起的喉嚨，“我不會不要你的。”

“真的嗎？”餘眠的眼睛亮亮的，喉結随着江楓的撫摸上下滑動，“江學長永遠都不會抛棄我嗎？”

“當然。”江楓笑得溫柔，“隻要你不會，我就不會。”

看着江楓柔軟的表情，餘眠的心跳逐漸加快，忍不住又貼近他的唇吻了吻，低聲說道:“江學長，我忍不了了。”

江楓一臉茫然:“嗯？”

很快他的手被餘眠重新拉着輕輕覆上，他聽見餘眠在他耳邊用暗啞的氣音呢喃道:“幫幫我好不好……”

江楓被餘眠的話說得顫了顫，下意識握緊手，緊接着餘眠的喘息聲鑽入他的耳裡，讓他不自覺想聽到餘眠更多的聲音。

江楓雖然看了不少小說和動漫，但經驗為零。

他完全靠直覺，導緻餘眠并不太好受。

然而過了快四十分鐘，餘眠還沒有出來，他忍不住說:“好酸，你快點。”

語氣還帶了點可憐巴巴的意味。

餘眠啞着嗓子:“好。”

頓了頓，他又拉着江楓的手放好，輕輕地貼近江楓耳朵:“這裡。”

江楓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手指關節無意識蹭了幾下，溫熱的掌心裡變得濕潤。

餘眠低低地急促呼吸着，緩了幾分鐘後眼神才慢慢聚焦。

他喘息未定地吻了吻江楓的眉眼，又拿紙把他的手擦幹。

他看着江楓的反應，用手背碰了碰，很輕地說:“你也要嗎？”

江楓的臉紅得滴血，但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餘眠便如他所願。

很快江楓的頭在他懷裡埋得越來越深，到最後隻能看到殷紅的耳朵。

江楓的雙手抓着餘眠前面柔軟的棉質布料，随着力度的加深，褶皺也越來越淩亂，他有些失神地低吟，胡亂地喊着餘眠的名字。

餘眠邊低低地回應他，手握的更緊了。

到達的那一刻，江楓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待他緩過來神的時候，第一想法竟然是餘眠為什麼比他慢那麼多？

他為什麼這麼快？

這多損他作為猛1的威嚴啊？！

不行不行，得想辦法挽回一下尊嚴。

于是他看着正在拿紙巾擦東西的餘眠，憋出了一句:“其……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嗯？”餘眠一時間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詢問道，“什麼？”

“平時都沒有那麼快的……”江楓說話都有點打結，但模樣特别真誠地在試圖解釋，“真的，今天是例外。”

聽到這話的餘眠沒忍住笑了下，覺得江楓辯解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逗逗他:“嗯？為什麼？”

“因為……因為……”江楓閉了閉眼，超級小聲地說，“都怪你……”

最後三個字很舒服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的，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清楚。

餘眠把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然後重新躺回床上緊緊抱住江楓，缱绻地吻了吻江楓濡濕柔軟的碎發，低低地笑了聲。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