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氣哼哼地挂完電話,轉頭把手機還給江楓,跟他哭訴:“你男朋友怎麼這麼兇!”
“他說什麼了?”江楓接過手機,有點無奈,“他怎麼兇你了?”
“反正他就是兇我了。”陸然很不高興,随手拿過桌子上的酒瓶又準備喝,被江楓一把攔住了。
“你别喝了。”江楓有點頭疼,“再喝就醉了。”
他也搞不懂怎麼自己明明是跟陸然一路遊玩的,帶他一起玩了一天本來打算找家酒店休息的,結果半路上陸然突然說想去酒吧。
江楓一聽,沒同意。
他以前跟着段隐去過一次,裡面亂得很,陸然這麼單純的人去肯定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陸然就開始耍賴,發現不奏效又跟江楓撒嬌,說就去這一次。
江楓還是不同意,硬拖着陸然打算帶他去酒店休息。
然後陸然就開始嗚嗚嗚地假哭,說什麼在家被程孜那個小畜生管着想做什麼不能做,好不容易到了外面也沒有自由。
江楓沒辦法,隻能同意,但跟他強調了一遍到了裡面必須要聽他的,不然立馬帶他出來。
陸然乖巧地應了,然後進了酒吧直接點了一排昂貴的酒,坐在沙發上開心地喝。
江楓問他在别的地方不也能喝酒,為什麼一定要到這種地方來喝。
陸然故作深沉地說就是要這種氛圍感。
想到這,江楓擡頭看着隻喝了一瓶就開始臉紅的陸然,歎了口氣:“真别喝了,你已經醉了。”
“怎麼可能?”陸然昂首挺胸地說道,“我這才剛喝完一瓶,肯定不會醉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楓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陸然騰出另外一隻手遞了瓶威士忌給他:“你也喝點呗?”
“不了。”江楓擡起手表示拒絕,腕上的黑藍手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不顯眼,“兩個人必須得有個人清醒,不然容易出事。”
“沒事。”陸然擺了擺手,“不就喝點酒?出來玩不就圖個樂?”
江楓敷衍地喝了兩杯,臉上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他時刻注意着周邊的情況,生怕有人來找事。
過了沒多久,他就感覺有點想上廁所,他硬是忍了半個多小時,憋不住了才跟陸然說:“你在這裡等我一分鐘,我去個洗手間,馬上就來。”
陸然靠在椅子上,慢騰騰地點頭:“好。”
江楓飛快跑了兩步,又不放心地看了陸然一眼才急匆匆地用了最快的速度去了洗手間。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有個長得滿臉胡渣的人看到陸然一個人坐在那裡,走到喝酒的陸然面前,色眯眯地說:“小美人,在這裡喝什麼酒啊?”
陸然跟沒聽見似的不搭理他。
見他沒反應,胡渣男又大膽地靠近他,語氣油膩:“跟叔叔回家慢慢喝,比在這裡好喝多了。”
話語間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然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長成這樣還出來禍害别人的眼睛,你也好意思說這話?”
“喲,講的自己有多幹淨似的。”胡渣男一聽陸然刺他的話登時就不樂意了,“來這種地方的人不都是想做那種事,你在這裡裝什麼?”
“關你屁事。”陸然兩邊臉頰酡紅,但依然不影響他表露出來的厭惡,“滾遠一點。”
江楓火速趕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跟陸然搭話,立馬感到不妙,飛快地跑向陸然的位置。
然而還沒到,陸然忽然站起身,一拳猛地打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被打的捂着眼睛連連後退,氣急敗壞地說些什麼,拳頭也跟着怼到陸然臉上。
江楓飛速卡在兩人中間,一手擋住他的拳頭狠狠一擰,冷聲道:“離我朋友遠一點。”
胡渣男更生氣了,但鑒于他自己寡不敵衆便罵罵咧咧地走了。
江楓松了口氣,轉頭看向陸然:“你沒事吧?”
“沒事。”陸然搖了搖頭,撐着下巴玩弄着透明酒杯,眼睛裡已經帶了有些濃郁的醉意,他伸了個懶腰,覺得很無趣,“寶貝兒,這裡好無聊啊,我還以為有多好玩呢,還不如在家跟小畜生玩。”
“說了不好玩。”江楓笑了笑,“你要是玩夠了,我們現在就走,嗯?”
“嗯。”陸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随手拿過江楓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太無聊了,我們走吧。”
江楓點了點頭,壓低帽檐拉着陸然往門口走。
然而還沒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就你倆欺負我兄弟啊?”一個帶着鼻釘的男人帶着一群人站在他們面前,不屑地哼笑,“長得還不賴啊。”
江楓下意識将陸然護在身後,直直地盯着對方:“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鼻釘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當然是幹你們啊。”
“你們也配?”陸然在身後探出頭來,瞥了一眼出聲嘲諷,“長得歪東裂棗的模樣出來惡心人呢?”
鼻釘男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直接指揮讓身後的人全都上去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