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眠半眯着眼，低沉的嗓音蠱惑着他:“老公。”

話音剛落，江楓腦海裡幾乎瞬間就變得空白，一下子累得不行，軟綿綿地趴在餘眠身上哼哼唧唧地說:“幹嘛突然這麼叫我……”

“嗯……”渾身連毛孔都舒适得不行的餘眠笑了笑，“不喜歡聽我喊你老公嗎？”

江楓的臉色爆紅，小聲地說:“喜歡……”

“那不就好了嗎？”餘眠坐起身，愛意愈發地深，微微仰着頭啄他的唇，“老公真棒。”

江楓面上還是很羞澀，但又忍不住雀躍，開心地收下了餘眠的誇獎:“嗯……”

“那江江寶貝休息一下。”餘眠摸了摸他貼着額頭上濡濕的頭發，“接下來換我，好不好？”

“好……”

江楓剛說完，緊接着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

他眨着眼睛看着餘眠朝着他靠近了一點，連帶着進來了，他聽見餘眠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跪着好不好？”

江楓無意識地打了個顫，結結巴巴地說:“我……啊……”

“嗯？”餘眠在裡面緩慢地碾磨，像是在溫柔地安撫他的神經，“跪着……趴下去，好不好？”

江楓像是真的被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好……”

餘眠眼底閃過興奮的光芒，親了親他的眼角，說出來的話也極緻溫柔:“乖，我會很溫柔的。”

半個小時後。

“餘……眠……你他媽的……”江楓的鼻尖埋在柔軟的枕頭裡，哭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洇濕了一大片，“啊……你又騙我……！”

餘眠從身後貼上他，語氣溫柔得快要滴水:“你不喜歡嗎？”

“你個王八……蛋……”江楓的腳尖抵着床單愈發緊繃，不自覺地仰起頭，呼吸變得很困難，“混蛋……！”

江楓嘴上罵的越厲害，餘眠越興奮，動作愈發變本加厲。

江楓無意識地拍打着枕頭，哭着吼他:“你滾……！”

“不要……了……”

“你個狗東西……”

“别……唔……”

“嗚真不行……了……”

江楓軟綿綿地咬着他的指尖，鼻尖抵在枕頭裡，隻看得到半邊臉頰，他嗚咽着胡亂地想抓住什麼能依靠的東西，卻隻抓到飄散一床的玫瑰花瓣。

殷紅欲滴的玫瑰花瓣被他捏在手心裡，随着他的用力愈發軟爛，最後變成了被搗爛的玫瑰軟泥一般。

滑膩，柔軟，又香甜。

“江江寶貝……”餘眠在一瞬間瞳孔失焦之時，無意識地低聲呢喃，語氣像是在誇贊什麼美味佳肴一樣，“真好吃……”

而此刻的江楓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眼睛無神地盯着在搖晃着粉橘色的吊燈，沉溺在過度呼吸中無法自拔。

江楓張着嘴喘氣，覺得吊燈一直在晃。

過了好一陣，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是自己颠簸得厲害，他拼命咬着唇不發出聲音，嘎吱嘎吱的響聲都快要蓋過他壓抑的低吟。

但餘眠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舉動，便抱緊他哄着他，讓他叫得大聲一點。

江楓臉上的淚痕還沒幹，氣得一口咬他胳膊，咬出一圈明顯的牙印，像是在洩憤。

餘眠隻是挑眉笑了下，輕輕地按住江楓的後腦勺，讓他更加深陷柔軟的枕頭裡，力氣又快又狠地讓江楓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即便是江楓的嗓子都啞了，也換不來他的一點點溫柔。

感受到江楓又快要到達的時候，餘眠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叫老公。”

江楓已經徹底地神志不清了，完全跟着餘眠的節奏走，顫顫巍巍地喊他:“老公……”

餘眠呼吸一窒，看着乖順得不像話的江楓更想得寸進尺了。

他喘着氣，嗓音沉沉地繼續哄騙江楓:“說老公，饒了我。”

江楓卡在這裡難受得要死，小狐狸似的眼睛軟綿綿地瞪着他:“快點啊……！”

餘眠卻停了下來，露出個笑來。

江楓不敢置信地看着餘眠。

餘眠挑起他的下巴，在親吻喘息的空隙中誘哄:“說不說？嗯？”

江楓發着抖，咬了咬唇。

他的嗓音甜膩得過分，很軟:“老公，饒了我吧……”

餘眠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呼吸急促得不像話，動作愈發放浪形骸，任憑江楓後面再怎麼哭喊求饒都無濟于事。

一個小時後，江楓還在餘韻中緩神，還沒緩過來就再次被餘眠拉起來，又一次被逼得大聲哭了出來。

江楓在沉沉浮浮中想，餘眠真的好壞，壞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