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全都給我找!”
“我就不信四個人還抓不到他一個被下過藥的人了!”
江楓咬了咬牙,趁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奮力抓着門框,費勁地想要偷跑出去。
奈何他實在是有氣無力,拖動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好不容易快走到門口馬上就要逃出去之際,一下就被剛好回頭的鄧嶽發現了。
“他在那!”
還在試圖逃出去的江楓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他真的要完了。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江楓又恢複了點力氣,可他沒跑兩步,後頸就被什麼砸中了一般,傳來鈍鈍的疼痛感,他一下沒站住腳直接跪倒在地,恍惚間感覺到自己被人架了起來。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可什麼都看不清,隻覺得頭暈目眩,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江楓在徹底失去意識的最後幾秒鐘,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餘眠的名字。
眠眠……
眠眠會來救他的……嗎?
怎麼可能呢?
他真的是瘋了。
——
坐在沙發上的袁明傑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挑眉看了被架着的江楓一眼,擡了擡下巴示意:“把他放這吧,你們先出去守着。”
“是。”
鄧嶽等人說完便出去在門口守着了,屋内一時之間隻剩下袁明傑和江楓。
江楓半躺在真皮沙發上,雙眼緊閉着,顯然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
袁明傑先是反鎖了門後才慢慢地靠近他,将他打濕的碎發撩至耳後,看到江楓露出潮紅一片的臉頰,額頭滴汗往下直流,眼睫也在微微顫抖着,柔軟的唇殷紅欲滴。
他的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不愧是他目前為止最滿意的對象。
隻是可惜江楓暈過去了,沒辦法親眼看着自己被淩.辱的模樣。
袁明傑最喜歡在床上玩淩虐那一套,那種奇異又殘暴的刺激感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尤其是像江楓這種皮膚很白的,淩虐後留下的痕迹在他眼裡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品,再加上不得不跟自己求饒的屈辱神情,那場景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越想越興奮,笑容愈發擴大,沒注意到沙發上的江楓已經半睜開眼,原本垂在沙發旁無力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正當袁明傑還在思考待會是先玩捆綁電擊還是先用皮鞭小小懲罰一下江楓的時候,下巴猛地被什麼狠狠擊中了,他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後退好幾步一下坐在了茶幾上。
他抹了下嘴角留下的血迹,氣得罵了句操,一擡眼就看到江楓已經睜開了眼,氣喘籲籲地抓着沙發背靠一點一點掙紮着坐了起來,冷冷地看着自己。
袁明傑看着他到現在仍舊一副倔強的模樣,眼底的興味反而更加濃厚,他突然笑了笑,饒有興緻地說:“江社長,你醒了。”
江楓死死咬着下唇,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他咬牙切齒地怒吼着,發出來的聲音卻軟綿無力:“滾……!”
“啧,江社長這樣子真可愛。”袁明傑毫不吝啬地誇贊他,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挑,語氣暧昧,“待會在床上的樣子會更可愛吧。”
江楓被迫擡頭跟他對上視線,他現在一看到袁明傑的臉就厭惡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抿緊唇,偏過頭不搭理他,在腦海裡不停地想着逃跑的辦法。
袁明傑見他不說話,便以為他是認清現實屈服了,滿意地松開手,又拍了拍他的臉頰:“江社長很上道啊,玩物就應該這麼聽話才對。”
江楓差點被他的話惡心得直接吐出來了。
袁明傑卻不知他内心所想,低笑兩聲,緊接着手法熟練地摸到毛衣領口,沒有絲毫遲疑,非常粗暴地刺啦一聲撕開了。
江楓的大腦随着毛衣撕裂的聲音“嗡”地一下變得空白,他指尖凝聚了點力氣就瘋狂地拍開他的手,慌亂地抓着撕裂的毛衣死死地遮住肩膀,他的嘴唇發着抖,窩在沙發上背對着他蜷縮成一團,悶聲低吼:“袁……袁明傑……你他媽的畜生……!”
袁明傑被打得不輕,心底升起一股怒火的同時又被勾起濃濃的挑戰欲。
他猛地扳過江楓肩膀往他這邊一拽,翻身跪在江楓的腿側,重重地掐住他的脖頸,居高臨下地冷笑:“江社長,何必還做無謂的掙紮呢?乖乖伺候我不好嗎?”
江楓被掐得臉上的潮紅更深了幾分,呼吸困難,他半閉着眼,唇邊勾起的弧度含着明顯的嘲諷:“你個……垃圾……永遠都是……垃圾,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你……!”袁明傑被他說得怒火更甚,揚起手剛想扇他一巴掌給個下馬威,“操,江楓你他媽的欠抽了是吧?!”
話音剛落,他猛地聽到門外傳來很大的動靜,怒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漲,還沒等他起身出去罵鄧嶽等人一頓,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兇狠一踹的同時應聲而倒在地上,揚起細碎的木渣和灰塵。
門口站着的一道颀長的身影微晃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就猛沖了進來,一腳把還沒反應過來的袁明傑直接給踹飛了。
袁明傑被踹蒙了,趴在地上剛想爬起來,胳膊就被鉗制住,倏地往肩後一擰,脫臼的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就被人按在地上狂揍,胳膊和雙腿被毫不留情地折斷,他痛得剛想張嘴叫出聲,臉上又被狠狠揍了好幾拳,幾乎是立刻就腫了起來,可那人還嫌不夠似的,突然一腳直接踩中他的命根子,在地上狠狠碾壓摩擦。
短短幾秒鐘他是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連連慘叫了好幾聲。
還在愣神中的江楓聽到他的慘叫聲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還沒看清楚揍袁明傑的人是誰,下一秒卻被熟悉的薄荷草味道牢牢地裹挾住,嗓音低沉卻又帶着極緻的安全感。
“哥,對不起。”
“我來晚了。”
——
餘眠下了車後就一路狂奔到北苑三樓的儲物室,可當他到的時候,門是半開着的,裡面的東西明顯有被動過的痕迹,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江楓的身影,隻在桌底下找到了江楓落下的外套。
他雙手緊緊拿着外套,心底的恐慌不安蔓延開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江楓可能被帶去哪裡的可能性最大。
餘眠很快就察覺到樓上隐約間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當機立斷地跑上樓,尋找聲源處的方向。
果不其然他就在拐彎處看到三四個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他耳尖地聽到了他們提到了江楓的名字,毫不猶豫地抄起梆硬的拳頭就是一頓幹。
餘眠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把他們給揍服了,之後又挑了個看起來最慫最怕事的人嚴刑拷問,逼着他說出江楓現在所在的地方。
那人嘴不嚴,被他按住狠揍一頓後沒問幾句就招了。
餘眠得知具體位置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來到那人所說的房門前,他一秒鐘都不敢耽誤,想都沒想就直接用腳硬生生地把門給狠狠踹開了。
緊接着映入他眼簾的就是江楓被袁明傑虛虛地壓在身下無法動彈,毛衣被撕裂扯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整張臉因脖頸被死死掐住而漲得通紅,看起來難受得快要沒氣了。
餘眠心髒驟停了幾秒鐘,隻覺得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就斷了。
他像是瘋了一樣沖過去,不計後果把袁明傑按在地上折斷他的胳膊和雙腿,往死裡揍了一頓,揍完又倏地提起他的衣領,對着他的臉一拳接着一拳就沒停下來過。
袁明傑被他這不要命的拳頭揍得吐了一地的血,牙齒也被打掉兩顆,滾落在那一小灘血泊中。
可餘眠卻覺得這樣下手還是太輕了,于是他松開手,站起身毫不猶豫地擡腳,精确無比地把袁明傑的命根子踩在地上狠命地碾磨。
袁明傑痛得歇斯底裡地連連慘叫,差點直接丢了半條命。
痛不欲生的慘叫聲讓餘眠恢複了短暫的清醒,他猛地想起了什麼,一轉過臉就看到江楓的表情怔忡着,茫然無措地盯着他的方向,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江楓的面前,快速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如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将他緊緊擁入懷中。
餘眠輕拍着江楓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嗓音低沉又溫柔,卻又夾雜着一絲還未散去的不安與後怕。
“哥,沒事了。”
“你别怕。”
——
江楓一瞬間就被熟悉的薄荷草味道所裹挾,沖得腦袋更加發昏發漲,他喘息未定地埋進餘眠的頸間蹭了蹭,顫抖着雙手慢慢攀附上餘眠的後背,啞着嗓子遲鈍地開口:“眠眠……?”
“嗯。”餘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嗓音溫柔得滴水,卻又透着讓人安心的力量,“我在。”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楓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神經驟然放松下來,藥性的折磨因為餘眠的到來似乎也減輕了一點。
此刻的他總算是卸下了心頭的戒備,放任自己倒在餘眠的懷裡,意識不清地抓着餘眠的手腕,嗓音中帶着委屈的哭腔:“眠眠,我想回家……”
“好。”餘眠半跪在他的身側,給他仔仔細細地用厚厚的包裹住,确定他不會受涼後才擡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後頸處,一隻手伸到腿彎處,很輕松地将他公主抱起來,邊往門外走邊低下頭湊近他的耳畔處低聲說,“哥,我帶你回家。”
他的動作很輕,但突如其來的懸空感還是讓江楓下意識更加用力地環抱住餘眠的脖頸,側臉緊緊地貼着他溫熱的胸膛,聽見他胸腔裡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時有些恍惚,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餘眠看着他這副脆弱的模樣,心一陣一陣地抽疼,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的額間,輕聲安撫着說:“哥哥睡會吧,到家了我會告訴你的。”
江楓還是有些熱得難受,餘眠身上傳來的溫度像是解藥,暫時性地緩解了他難耐的燥熱,他無意識更深地埋進餘眠的懷裡,蹭了蹭他胸前柔軟的布料。
待他稍稍舒服好受了點,便很是乖順地閉上眼睛,呼吸清淺,像是真的睡着了。
見他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餘眠這才松了口氣,毫不費力地公主抱着他下樓,步伐穩健地一路走到了校門口,匆忙攔了輛車後就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進去。
上車後他跟司機報了别墅的地址,剛想調整下姿勢,懷裡的江楓卻突然很不安分地動了動,從鼻腔中發出哼哼唧唧的低吟。
“哥?”餘眠以為他又不舒服了,将他打濕的碎發撩至耳後,輕輕地替他擦去臉上的汗珠,柔聲問,“還是很難受嗎?”
頓了頓,他又摸了摸江楓發燙的臉頰,輕聲哄道:“很快就到家了,哥哥你再忍一會好不好?”
江楓難耐地握緊他的手,如同乖巧的小狐狸似的舒服地用臉頰蹭着他的掌心,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快到别墅的時候,餘眠提前付好了錢,待司機停好車,他就穩穩當當地将江楓公主抱着下了車往别墅走。
進了卧室後,他把江楓放在床上,剛給他蓋好被子想下樓給他做點粥喝,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餘眠條件反射地轉過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楓用力往床上一拽。
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江楓強制性地壓在了身下。
餘眠被他的一連串動作弄懵了,愣愣地擡頭看着江楓,江楓軟綿綿地攀附在他脖頸上,神志不清地胡亂地四處摸索着,像是在解渴的人急切地尋找着水源。
餘眠腦子裡的某根弦一下就被扯斷了,但仍舊尚存理智,他強壓住内心深處的躁動,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着江楓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陡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抓住江楓亂動的手,一字一頓地問:“哥,你到底怎麼了?”
此刻江楓體内的藥效再次猛烈地席卷而來,他意識模糊,什麼也聽不清了,他隻知道自己好難受,全身燥熱不堪,本能地想去貼着冰冰涼涼的東西,他的鼻尖滿是細密的汗珠,無比難耐地發出掙紮般的聲音。
他的眼神迷離地看着餘眠,眼尾發紅得厲害,臉頰上的紅暈潋滟動人,渾身發燙得要命,後背也被汗水打濕透了。
餘眠狠皺着眉,看着臉色潮紅喘息不斷的江楓,察覺到他不太對勁,剛想起身,卻沒想到江楓直接撲了過來,下一秒就顫顫巍巍地捧着他的臉,閉着眼睛便把發燙的兩片唇瓣貼了上去。
雙唇相貼的柔軟觸感讓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他下意識想推開江楓,可江楓反而更加用力地圈緊他的脖頸,吻得更深,甚至很主動地用舌尖抵上了他的牙關,瘋狂地試圖闖進去。
餘眠的血液幾乎是瞬間就沸騰起來,理智瀕臨瓦解,他緊閉牙關,沒讓江楓得逞。
江楓委屈地嗚咽了一聲,退而求其次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齒,繼續吮吸着他的唇瓣解渴,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喘息着慢慢放過了他的唇。
他抓着餘眠的手輕觸自己的臉頰,掌心的溫度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躁動,他迫切又難耐地握緊他的手,發紅的眼尾沾了點潮意,朦胧的瞳孔透着濕潤的情.欲。
因為藥物的作用,他的嗓音柔軟,仿佛被水浸潤過,帶了點勾人的意味,一點一點吸引着餘眠逐漸迷失在滿是欲求的世界裡。
“眠眠,我好難受……”
“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