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假名,但小川輝太的發言還是讓降谷零得到了很多重要信息。比如,“月城”至少是真姓,而且是在幾年前就一直使用的。
更讓降谷零在意的是……
名字的相似度實在太高了,這會是巧合嗎?
真相水落石出,兇手跪地痛苦傾訴出前程往事。主案的警官搖搖頭,縱然心生些許憐憫,但更多的是為其釀成的悲劇而可惜。
“降谷小哥…”警官轉頭,想與這位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警校後輩聊聊,卻見身後空無一人。
降谷零在傍晚的涼風中奔跑,經過一條小巷後,他突然停下來,扶着膝蓋喘氣。
在水汽凝結而成的白霧中,降谷零擡眼望向前方的黑發女人。
她的面容在陰暗的巷中看不大清,屏幕慘白的光照在她的下半張臉上。降谷零看見她的薄唇微抿,像是在思慮些什麼。
降谷零恍了下神,迅即反應回來,特意加重了腳步走上前。
女人的視線對過來時,他分寸感極強的停在原地,“是…月城夜梨女士嗎,也許你想知道,有關你母親的一些消息。”
…
五分鐘前。
稀咲鐵太先一步開溜,月城夜梨跟了上去,然他卻早安排好了接應得人,坐上轎車揚長而去。
伸出車窗的手對她擺了擺,“就送到這裡吧。”
接着噴她一臉尾氣,十幾秒就消失在道路盡頭。
月城夜梨收回目光,從口袋裡摸出耳機帶上,确定信号沒問題後,她沿着回B計劃屋子的路線慢慢走着。
“那種東西完全沒有必要。”陡然出現的女聲插了進來。
她嗓音淩淩,如同溶洞裡夏日仍存的冰棱。
明暗分界線随着她步步前進而緩緩退回原位,女人帶着一頂帽檐寬大的遮陽帽。
她沒多裝神弄鬼,對着月城夜梨爽快地摘下了帽子,嘴角抖動了一下,揚起淺淺的弧度。
“你是松田救下的那個、”
那個坐在戶外座椅上,差點被炸|彈炸到的女人。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着堪稱恐怖的記憶力,我真不敢相信究竟是因為什麼使你的能力倒退了。”
上村繪裡緩步接近月城夜梨。見她黑色的眼睛望過來,身體沒有後退的意思,上村繪裡克制住因激動而不斷痙攣的右手。
“用不着竊聽稀咲,他在做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月城夜梨仔細看上村繪裡的臉,有種隐隐熟悉的感覺,但如何都匹配不上,“你是…”
“噓。”上村繪裡豎起手指輕輕壓了下嘴唇,“讓我先解答你的第一個疑惑吧,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
……
沒了月城夜梨的協助,稀咲鐵太拿着一張模糊的相片什麼線索都挖不到。他當然也想要月城夜梨重新回到他的手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小失大的事情他不會做。
在這之前,稀咲鐵太需要把月城夜梨的真實身份再深入調查一番,哪怕是碎片化的信息都對他有着極大的意義。
而他們之前所追查的任務,稀咲鐵太根據月城夜梨提供的零碎情報,推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大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