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伊索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攤開，“你可以把攝像打開，對準我的手。”

科爾森照做。

肉眼可見，幾率幽幽的藍光自伊索的手腕盤旋而出，在掌心勾勒出鳥的輪廓，眨眼間撲朔朔的，片片雪白的羽毛舒展開，紅色的喙，烏黑的眼，一拍翅膀，就落在了伊索的肩膀上。

“哦！”科爾森在鏡頭裡來回對比，正在錄像的視頻裡能看見鳥爪攥着衣物留下的折痕，可偏偏就是看不到那隻正在梳理自己羽毛的鳥。

“不論是這隻鳥，還是我今天遇到人，都不是實體，而是靈力的凝聚體，理論上隻能被人眼看見，如果是這些錄像設備，你隻能憑借蛛絲馬迹感知它的存在。”伊索把小鳥接到手裡，雙手輕輕攏住，鳥兒就變成了一張符紙。

“說起來我也有個疑問，我已經來這個城市一個月了，一直以來都很小心，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們也有一些特異的人才。”弗瑞走近，身後跟着斯塔克，科爾森站起身來以示敬意。

“你之前說過這個城市沒有很多術法痕迹，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确認的，但是你可以再看一眼。”

伊索遲疑了一下。

斯塔克從口袋裡拿出一副眼鏡戴上，也不遮掩，在鏡腿上按了幾下，很顯然是一些高科技産物：“這可是難得的魔法場面，我得稍微記錄一下“

“請随意。”伊索并指從眼前抹過，看向這座建築的地底，金色的地脈綿延，各色的術法痕迹在跳動着，閃耀缤紛的程度堪比霓虹燈牌。

“這怎麼可能？！”

“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座脆弱的城市，有神奇力量的人類，被後天改造的戰士，還有一些依靠技術攫取力量的天才。”弗瑞有些沉重地開口。

“歡迎來到真正的紐約。”

“可是我之前就探查過地脈，這隻是一座普通的城市。”

“我們之前也從來沒有發現這裡有一位叫做伊索的外籍陰陽師。”

弗瑞拿過平闆，将進度條拖到斯塔克的掌心炮攻擊地面的瞬間，然後點擊播放，特意慢速播放的錄像能夠看見炮彈的光束被一個不可見的球面所分散，直直地撞向牆體。

“不過，我很高興你願意第一時間聯系我們。”弗瑞把平闆交給科爾森，看了一眼正在研究什麼的斯塔克，“總比一些從來不遵守規則的人要好得多。”

“事實上，我的家鄉有非常嚴格的相關的法律，這份力量我們世代相承，可能比你想的更加清楚該如何在現代社會生存。”

“那可真是最好不過了。”

這句話聽起來可沒什麼誠意。

“你叫……伊索，你會預言嗎？”斯塔克停止擺弄自己的眼鏡，加入兩人的對話。

弗瑞已經習慣了斯塔克的跳脫和超乎常理，見怪不怪的發問：“你在說什麼？”

斯塔克摸了摸下巴：“《伊索寓言》，古希臘的一本寓言書籍，在華國寓言和預言諧音。 ”

“事實上我并不會，斯塔克先生。但是會有一些專修占蔔的陰陽師，能通過星象，捕捉到一點未來的動向。”

“我是說……算了，這并不好笑，忘了我剛剛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