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能感覺到弗瑞其實并不是很相信他有能力讓人死而複生,而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按照伊索的指示,把科爾森送進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裡。
科爾森的屍體被簡單的處理過,四肢綿軟地躺倒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雙目無神,直愣愣地看着伊索。
而在伊索的視角裡,還能看到科爾森的魂魄被一條條符文構成的細鍊鎖住,昏睡在他的屍體旁。大概是因為死前受到了強大的攻擊,相比之下魂魄都更加虛弱一些,随着室内新風飄飄蕩蕩,微弱的閃着光
“看”是一個具有主觀動機的動詞,而現在的科爾森大腦已經不再活躍,他睜着眼睛隻是睜着眼睛,已經不能算作是在注視了。
伊索心裡難過,下意識繞到了科爾森的腦後,避開了他的雙眼。
雖然說伊索确實沒什麼把握能讓科爾森就地複活,活蹦亂跳,但是他也不是随意地大言不慚,誇下海口。在他刻錄的衆多式神的術法裡,确實有那麼一兩個能起死回生的法術。
但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跟死亡做交易更是要付出地更多。
伊索不想再細想代價,并攏雙指在身前,幽藍色的光芒從伊索的腳下亮起,在伊索的操控下,一筆一筆勾畫出一個複雜的法陣,待最後一筆與第一筆無縫銜接,伊索并攏的手指間憑空浮現了一根藍色的羽毛,小小一片,看起來像是雛羽。
伊索深吸一口氣。
“當當!Surprise!”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陌生的輕佻在室内炸響,給伊索吓地一個激靈,剛要出口的咒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嘴角逸散出一兩縷飽含靈氣的吐息。
“不能浪費啊。”黑伊索湊上前來,在伊索的臉邊做了一個抓握的姿勢,原本逸散的藍色靈力邊被黑伊索收集起來,團吧團吧凝成了一張小符。
伊索眉間一抽。
“你來幹什麼。”陣法被打斷,靈力在到處逸散,沒有辦法,伊索隻好收斂氣息,指尖的雛羽也被收了回去。
“當然是來幫忙的。”黑伊索繞到科爾森的面前看了幾眼,又繞了回來。
“你刻錄的術式裡,能夠治療傷害的不少,起死回生的不多,能給别人用的更是沒有幾個,更不用說就憑你現在這點靈力,能使用的術式隻有那一個吧。”黑伊索變魔術一樣對着伊索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然後手腕一翻,手心裡躺着一片藍色的羽毛。
“是獻祭,對嗎?”
伊索對黑伊索也能使用這一術式并不疑惑,也不震驚于他對自己的了解,隻是扭頭又确認了一下科爾森魂魄的狀态,才回答道:“是。”
“你跟科爾森很熟嗎,為他能做到這一步?”黑伊索抱着手,懶懶散散地靠在桌子旁,“雖說我們的血脈讓你不會為這種程度的獻祭等價付出生命,但是吐點血,折損點壽命還是很有可能的。據我所知,你們才認識沒多久,你現在就算是拍拍手走出去說你做不到,應該也沒有人會責備你,不是嗎?”
“現在不是還有你嗎?”伊索學着黑伊索的口吻,“我剛要開始,你就巴巴地趕來了,總不能是來看現場直播的吧。”
“當然當然,我是你的技術指導嘛。”黑伊索幅度很大地點了點頭,“所以換我來幫你施展這個術式。”
“你可算了吧。”伊索差點翻了個白眼出來,“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來一個晴天娃娃或者吐一口冰息,結果就這麼個馊主意。”
“臭小子,你以為我不想啊,我現在靈力也很拮據啊。”黑伊索才不管伊索的白眼,大聲嚷嚷。
“幫不上忙就一邊去。”伊索擠了擠黑伊索肩膀,然後小聲地補了一句,“人是我想救的,跟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