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伊索一路上制作了不少晴天娃娃，打算稍後給到複聯的各位。

感覺制作的差不多了，伊索把東西收好，攤在座位上，默默地感受了一下靈力消耗，覺得還在可控範圍内。看來這一次地脈确實對他放開了不少限制。

機載的通訊設備和伊索佩戴的聯絡器中同時傳來了托尼的聲音，鋼鐵俠先生憑借先進的技術和對斯塔克大廈的關切，最快趕到了現場。

“該死，我看到洛基了，他真的在這裡！”

光聽聲音都能感覺到托尼的憤怒，這位來自阿斯加德的詭計之神一門心思地想要借用這棟高聳地建築作為他加冕的寶座，讓區區渺小人類感受一下天外來物的震撼。

伊索感覺現在洛基在斯塔克大廈裡走的每一步，都能踩在托尼的雷門上，電的鋼鐵俠滋滋冒火花。

“等等，托尼，不要沖動。”史蒂夫的勸阻慢了一步，也可能是托尼就裝作沒聽見，總之頻道内靜默了三秒。

“好吧。”伊索聽到來自另一架戰機裡的聲音。

“巴頓，還能再快點嗎？”是史蒂夫的聲音。

巴頓酷酷地回複：“當然。”

頻道裡又沒有了聲音，對一切充滿變化和未知的事情，伊索本能地有些焦慮，于是他轉頭看向在駕駛座靠着，大部分時間在智能托管的蝰蛇。

蝰蛇看上去在閉目養神，但是伊索一轉頭，他就好像裝了什麼雷達一樣有所感應地睜開了眼。

蝰蛇沖着伊索動了下眉毛表示發問。

“我們還需要多久？隊長他們已經已經加速了，我們不需要跟上去嗎？”

“不用。”

蝰蛇歪了歪身體，面向伊索坐直了一點，“你和他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伊索語氣有些忿忿的。

“你看起來就很不能打，而且據說你的陰陽術耐力不行，如果開戰說不定還要抽出精力來保護你。”蝰蛇應邀進行銳評，“你不是希望遠離戰場，做一個普通學生嗎？”

伊索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也沒什麼可反駁的，但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閱讀我的履曆是神盾局特工的工作嗎？你們檔案裡怎麼什麼都記錄，人和人之間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蝰蛇不置可否。

伊索确實也不在意對方是否回答，他現在就是想通過言語的輸出來纾解情緒上的緊繃：“我之前确實是安全第一，但是現在氣氛到了，想拯救世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是真讓洛基幹成了，在躲到哪裡都會不安全的吧。而且這個事情需要重複這麼多遍嗎，我知道我忘本了，但人總是善變的。”

蝰蛇輕輕哼了一聲，感覺這機關槍一樣往外突突當然一大段話，他隻挑了幾個詞聽了聽，靠在那裡，一副大爺樣：“但願你還記得我的任務是将你送到戰場邊緣懸停，弗瑞可沒有想讓你參戰的意思，死而複生……弗瑞怎麼會放你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内。”

後半句話蝰蛇說的聲音很小，字句也不大清晰，但是伊索大概拼湊了一下，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們神盾局到底是一個什麼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非法組織啊，托尼也這樣跟我說過。”

“慘絕人寰，滅絕人性……”蝰蛇跟在後面重複了這兩個有點拗口的單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伊索沒有注意到，而是嘀嘀咕咕地吐槽：“而且你的語氣對你的大上司很不屑欸，不過也是，感覺你們也很草台班子……“

“等一下，那是什麼！“伊索猛地坐直，透過舷窗看向天空。

一道光束自城市中心直沖雲霄，破開雲層，穿鑿出一個藍到發黑的空洞。

伊索屏息注視着那片空洞，直到一個長長的不明物體扭動着身軀從裡面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