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叽裡咕噜說什麼呢、不對、白鳥澤什麼時候招神經病進校了?
剛剛在台上發表宣言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名字,是叫劍、劍什麼來着?
白布賢二郎表情空白,該死、當時滿腦子都是排球的事情根本沒有仔細聽。
于是不知道名字的新生代表此刻正和他面面相觑,臉上寫滿了期待,“你叫什麼呀防風草。”
他不是已經告訴過他名字了嗎?!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萬幸的是沒等到白布賢二郎不顧自己很疼的身體上去和奇怪的新生代表拼命,救星終于到了。
“劍城同學……?”監督掀開簾子,先是看了眼新生代表,之後又面色古怪的盯着白布賢二郎,“還有白布同學、身體還好嗎?”
白布賢二郎剛支棱起來又迅速躺了回去,可惡剛剛動了一下更疼了要不是那個新生代表他早就不在這裡了!
排球部還在等着他啊,牛島前輩!
白布賢二郎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可惜監督詢問過值班老師之後似乎放心下來,安撫了他兩句:“休息一會就好了,醫生說你隻是被吓到了,白布同學麻煩你等一會把劍城同學帶到排球部去,你應該也是要過去的吧?”
“是這樣沒錯、”他下意識答應了,等白布賢二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監督露出滿意的表情,“那真是太好了,真是感謝你多擔待劍城同學一會,他剛從國外回來應該還不熟悉日本的生活。”
“所以才會在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對你做出那樣的行為吧。”
白布賢二郎:……
國外的人也不會随便把人往土裡放吧!
他可是差點就被埋到土裡去了啊喂!你們也太放心了吧!
這對嗎?
白布賢二郎眼神死。
時間撥回兩個小時前——
白鳥澤是數一數二的私立豪門學校,能在這裡上學的除了體育特招以外成績都不會太差,在冗長的校長和學長講話之後,就到了新生代表上台發言。
“白布,”同樣是從黑豐中學升學到白鳥澤的綠川幸對着他擠眉弄眼,“你聽說了嗎?今年的新生第一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呢。”
“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
他和綠川的關系隻能說是馬馬虎虎,但是從同一所國中升學友分到一個班的話也可以說是奇特的緣分了,因此總不能掃人家的興,因此白布賢二郎點點頭,“是除了‘國文’全科滿分的成績對吧。”
“聽起來好可怕,偏差值太離譜了吧。”
這麼一想說不好奇的話肯定是假的,國外的高材生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呢,還沒等綠川繼續就看到一直坐在他們旁邊的藍發少年突然站了起來,朝着主席台的位置走去。
白布賢二郎:……
綠川幸:……
什、什麼、一直坐在他們旁邊嗎?
日本對于人際關系的距離感要比國内嚴重的多,因此當着不熟的同學的面讨論這種話題已經算得上是嚴重的社交事故了,總之綠川幸在看到新生代表是他同班同學的那一刻就整個人灰掉了。
白布賢二郎雖然沒有那麼尴尬,但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就隻能寄希望那位是個好脾氣的人吧。
新生代表走上主席台的時候,下面還出現了一陣騷動,有女生在小聲誇贊說是超級池面、看起來運動能力很好的樣子,也有男生懊惱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把對方納入了競争對手的範疇,白布賢二郎目視前方。
不過思緒倒是飄遠了些,運動很好的話,難道也是打排球的……?畢竟白鳥澤的排球部可是全國級别,要是想打排球來這裡的話也是無可厚非。
說到底他自己也是被白鳥澤的排球部吸引到了,更何況白鳥澤還有牛島前輩在,這一屆的實力可想而知。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新生的發言也已經結束了,周圍掌聲雷動,綠川幸居然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難道新生說了什麼了不起的話嗎?
白布賢二郎先是疑惑了幾秒,不過想想也不是特别重要于是又放下心來,到這裡入學儀式就已經差不多了,下面就是各個社團的招新以及去班級報道,不過班級報道的時間還很早,他的打算是先去排球部看看。
說不定還能遇到前輩們的訓練呢。
随着人流往前走,肩膀好像挨到了另一個人,起初白布賢二郎還沒有在意隻覺得是出禮堂的人太多導緻的,不過走了一會到了分流的地方為什麼也挨着……?
他覺得奇怪往旁邊靠着他的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啊、
是那個新生代表。
綠色的眼睛像是鎖定獵物般盯着他,就好像旁邊沒人的話已經動手殺他滅口的感覺,不不、怎麼能這麼想别人呢?未免有些太失禮了、白布賢二郎把這種覺得同學是黑手黨的想法甩到腦後。
難道是剛剛和綠川的談話冒犯到他了?
白布賢二郎思考片刻覺得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在還是人群中心,所以是再等一會再和他解釋、話說綠川這家夥跑到哪裡去了?
他一時間有幾分頭疼,拜托這個時候逃避現實可不是個好辦法,他們可是要做一年同學诶,要是高二分班巧合的話說不定還會在一起,綠川這樣躲起來也不是個辦法……他決定一會一起幫人把歉道了。
于是就這麼沉默的走了一會,直到周圍沒剩幾個人,旁邊還有棵櫻花樹正在肆無忌憚的往地下抖花瓣。
要不是氣氛過于凝滞,他說不定還會有點心情欣賞一下春天的美景。
“那個……”
他開口打算先道歉,就看到新生代表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鋤頭?
白布賢二郎:?
等等,他是怎麼帶進來的?不對,誰會掏出鋤頭啊!難不成是要殺人滅口?
思緒混亂,直到對方開始在櫻花樹旁邊開墾地松了一口氣……沒松成,到底誰會莫名其妙在學校墾地啊!
這對嗎?
白布賢二郎隻覺得事情變得奇怪起來,然後似乎是覺得地已經墾好了,新生代表面無表情地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
白布賢二郎:……
要是他有心髒病的話可能現在已經要喊救護車了,他還有心情在心底苦中作樂給自己講地獄笑話。
新生代表走進了,露出一個溫和的表情。
這是可以溝通的意思……?
不對,白布賢二郎睜大眼睛、
他把他端起來了!還在往坑的方向走!
這對嗎?!
于是他掙紮過程中和新生的額頭磕在了一起,他昏迷,新生毫發無傷。
時間回到現在。
僵着臉,看着一直在喊他防風草的、眼睛還亮亮的新生代表。
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受難日。